“圣上…?”
宁远舟欲安慰,欧玉郜摆手“爱卿不必担心,孤知晓自己,若换做孤,孤也不希望这样昏庸自负的帝王治理天下,但是,爱卿你知这六道堂乃是太主所设,那章崧又受先帝委命,孤处处受到章崧的掣肘,所以…”
欧玉郜目光如炬的看着宁远舟“孤不打算回梧国了,孤已经给丹阳王写下来罪己诏,孤将所有之事一例揽下,此天门关战败一事,与六道堂无关,孤不愿章崧把控朝堂,大权旁落,孤在等,等丹阳王顾念兄弟情谊,携手瓦解以章崧,马首是瞻的派系!比起孤,这丹阳王比孤跟适合!”
“圣上…这…?”宁远舟简直不敢详细,圣上竟然如此抉择…?
面对宁远舟震撼的表情,欧玉郜释然一笑“爱卿不必如此惊讶,这皇位自古以来都是有能力着居上,孤只是担心,这安梧两国交战,不仅劳民伤财,旁又有北磐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孤不想内斗,就怕到时候顾虑不到,反倒让那北磐直驱而下,到时候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还不如早早放弃这虚无缥缈的权利,与丹阳王联手,稳定朝政,派兵把守合县…!”
“唉!孤忘了,这合县早已不是梧国的领地了!”
宁远舟看着惆帐不已的圣上,心中感慨“圣上…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的及吗?爱卿!你这“一旬牵机”,十日便要服用一次药缓解毒性,为了孤值得吗?”
宁远舟定下心神,注视着面前的人,原来,圣上什么都知道!
“臣…”
“不必多言,“一旬牵机”的解药,孤已经托付与丹阳王,只要丹阳王愿意与孤化干戈为玉帛,齐心协力,孤自然将退位诏,双手奉上,就当孤为了之前的糊涂事做一个了当吧!”
“爱卿,有劳了…!退下吧!天色已晚,爱卿好好休息才是,一切就等丹阳王的回信…!在做一切打算!”
“是!臣告退…!”
此时的宁远舟只感觉这一切,所致皆有道理,他不在是满腔热血付之与溃,而是双向奔赴,圣上他终于不再是之前那样目中无人高高在上,不愿体恤民情!刚愎自用,目空一切,贪功冒进,狂妄自负!
而是拭目倾耳,竭诚相待!
圣上!臣愿意拭目以待,请不要让臣失望啊!臣愿意赴汤蹈火,死无辞也…!
在偏院等候宁远舟归来的几人,开始闲聊,只是这气氛逐渐不对,钱昭冷眼静看圣上身边的红人柴明,孙朗感觉不太好,想要劝慰几句,结果钱昭直接对了柴明动起手来,吓的元禄几步躲到了孙朗身后,于十三也惊讶的连连后退,和孙朗,元禄挤在一起!
见柴明也是奇怪,居然打不还手!任其打骂,事后还嬉皮笑脸的上前!
这…孙朗诧异,这柴明好歹也是圣上身边人啊!这怎么能随意打骂?想不到啊!这钱昭…厉害啊!
“老钱!你怎么回事?怎么…!”
于十三看不下去了,开口说到!
“闭嘴!你敢插手,我就把你身上的毛都拔了!”
于十三一听,连忙闭嘴!还朝着钱昭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
孙朗看着于十三,又看看懵逼状态中元禄,又望向想讨好亲近钱昭的柴明,觉得里面另有隐情。
下一秒就一听见圣上身边的红人柴明对着钱昭说到“哥!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而且是圣上救了我,如果没有圣上,我早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圣对我可好了!”
柴明见钱昭还没有消气,于是又说到“当初圣上让我和将穹一道离去,是我不愿意走的!圣上还为我赐字了!”
“哥哥!你猜!圣上为我赐了什么字?”
钱昭没好气的看向柴明,柴明见钱昭有些动容,立马掺着钱昭坐在椅子上,给他倒了一杯茶“哥!消消气!圣上说了,愿我多喜乐,岁无忧,常安康,鲜衣怒马,不负韶华!”
“取字韶华!哥哥!圣上是好人,对我可好了!圣上还说了,要亲自帮我加冠!”
柴明眼巴巴的望着钱昭,钱昭沉着一口气,这伴君如伴虎,他这心思单纯的傻弟弟,承德圣上厚爱,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