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兰x盛长柏。
南柯一梦终须醒,浮生若梦皆是空。
“盛大人,多亏有你,我们家老爷才能洗脱嫌疑,保全姓名。”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感激地对盛长柏说道。
“哪里,身为县令自然是要秉公办理,你家老爷与人为善,身正清白自在。”盛长柏拱一拱手,面带微笑说。
“诶,多亏大人明察秋毫。不受豪绅诱惑,这,是我家大人一些心意,虽然微小,还望大人收下。”老管家当即就要下跪拜谢。
“老人家老人家,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大人若是不收下,我这幅老脸也豁出去了。无颜回去啊。”老管家一片诚恳之意,倒是让长柏难为情了。
“这样吧,老人家,东西我就不收了。我前日见您经常培育一些花花草草去集市上卖。您如果愿意,可以卖我一盆墨兰吗?”
“好好,大人若是要的话,我明日就送到府上来。”老管家虽然错愕,但还是极努力想满足长柏的愿望。
“感谢老人家了。”长柏放下了悬着的心,却又一丝落寞孤寂浮现上来。
“盛大人,这盆花是摆在哪儿?”侍女问道。
“就摆在窗台那儿吧。”长柏看都不看,正忙碌于案上的公文事物。
侍女按吩咐摆好就下去了。那盆墨兰还未完全盛放,正是最娇羞可爱的时候,几个花苞藏于嫩绿的叶子中,在月光下微微摇曳,盛放光华。
长柏处理案牍之事直到深夜,他按着肿胀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当看到窗台上摇曳着身姿的墨兰时,他的唇边溢出一丝微笑,却又转瞬即逝。
“晚安,墨兰。”
不知道是今天睡得太晚了,还是紧绷的神经影响了大脑。盛长柏好像进入了一层如梦似幻的梦境中。
眼前的一切都好像蒙上了面纱,他还是在小县城的那个宅子里,做着熟悉的县令。可一切又好像完全不同了。
这天,他如常从县衙里回来,却发现宅子里忙成一团。他询问其中搬运东西仆人,他也只是搪塞两句就跑掉了。只剩下长柏百思不得其解的站在原地。
他本想走到前厅,却有侍女告诉他后花园里有仆人犯了事正等他去处理呢。于是长柏还没有坐下又急急地赶往后院。
后院是他迁居到此唯一自己动工整改的地方,特地在修建的八角亭旁种上了棵棵桃花。也许是他的某些执念在作祟吧,反正他忘不掉。
平常总是最多仆人经过的后院此时静悄悄的,那个引他来的侍女不知何时也不见了。长柏一个人慢慢走近。
八角亭被挂上了轻纱,看不清里面的模样。长柏走上前,他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伸出的手迟疑了好一会,还是不敢掀开。
突然,眼前的帷幕被一只素手掀开,长柏从这只手往里看去,只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是墨兰。
是她!长柏直愣愣地盯着面前还是少女模样的墨兰,看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墨兰看长柏呆在原地不动,疑惑地问道:“长柏哥哥莫不是傻了,盯着我作甚。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特意准备了惊喜,怎么,高兴傻了?”她上前戳戳长柏的脸,笑着道。
长柏一把握住她的手,惊了墨兰一跳,“墨兰,是你吗?墨兰…我好想你。”长柏握住她的手放到脸边摩挲着。他的眼中满是泪光。
“傻长柏,墨儿就在你身边呀。想我做什么?”墨兰不解地歪头道,“好了,寿星快来吃长寿面。”拉着长柏来到桌前。
“我亲手做的,不许嫌弃,要全部吃光哦。”墨兰不好意思地说道。
长柏没说什么,拿过筷子就开始吃起来,面很难吃,但他吃得很开心。只是他一直握着墨兰的手,生怕一个不留意她就不见了。
长柏知道这恐怕是梦了,只是梦里太好,现实太冷,她他想再骗自己一会,再多一会儿。
这天,他们走遍了那个小县城,去逛了闹市,去拜了佛寺,去游了名湖,去看了落日。
只是白日已过,夜幕降临。
长柏和墨兰走在大街上,墨兰手里还拿着长柏给她的买的纸花灯。
他们沉默不语,默默走着,眼看着灯火阑珊,黑夜入侵。
“要走了吗?”长柏问道。
“嗯,能陪长柏哥哥一天,已经圆了我的梦了。”墨兰笑笑,带着不知名的苦涩。
“好,”长柏转身拥住她,“今天是我过得最开心的生辰。因为有你在,因为你。”
墨兰没有回答,她只是紧紧地回抱住长柏,“长柏哥哥,墨儿爱你,但是墨儿希望你忘了我,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吧。墨儿爱你。”
长柏亲了亲墨兰的额头,他有自己的回答,而现在他只想说:
“我也爱你,永远都爱。”
世界破碎,时间停止,流光消逝,我对你的爱,不变。
晚风吹得卧房的木窗沙沙作响,床上熟睡的长柏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只剩下那盆墨兰还在随风摇晃,而里面的花苞不知何时已经盛放,浸染满室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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