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柒月看到熟悉的环境便知道自己又躺在了医院,感觉手上有什么东西,望过去,原来是自己紧紧抓着某人的手,柒月看向手的主人。
入眼的是丁小雨,一只手被自己抓着,另一只手撑着脑袋休憩。
看着丁小雨眼下淡淡的青色,柒月心头再次划过异样。
柒月来不及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小心翼翼想放开丁小雨的手。
丁小雨却还是被动静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柒月醒了,想起什么,站起来,伸手摸向柒月的额头。
“还好,终于退烧了。”
说完看到柒月直勾勾地看着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过了,尴尬收回手。
“小雨,谢谢你。”
柒月也逃避地移开目光,敛下眼眸。
“柒月,昨晚你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一身湿漉漉的倒在河岸边,身上还沾满了血?”
又是什么会让你服用了大量迷药。
“我…”
柒月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下意识不想骗丁小雨,但又不能告诉他真相。
丁小雨看出柒月的为难,转移话题。
“还好你身上没什么伤,不过你以前的刀伤沾水发炎了,大半夜又发起了烧。”
柒月问。
“你就这样照顾了我一晚?”
丁小雨点点头。
“医生说只要退烧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对了,昨晚护士帮你换的衣服,我就擅自做主将你昨晚穿的衣服扔了,只留下了这条项链。”
说着拿出了一条黑玫瑰项链递给柒月。
柒月神色变换一秒,又恢复正常,接过项链。
“谢谢。”
紧紧将项链捏着手心。
丁小雨笑道。
“你怎么那么喜欢说谢谢?”
“啊?”
柒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班导那边我已经请假了,你好好休息。”
丁小雨说完便要走,柒月慌忙拉住丁小雨的衣袖。
“你要走了?”
丁小雨不明所以。
“是啊,我不走谁给你买午餐?”
“啊…这样啊。”
柒月尴尬放开丁小雨。
“你、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丁小雨看着柒月乖巧的模样不禁勾起笑。
柒月反思中,对自己刚刚犯蠢的样子吐槽,自己在干什么?
只剩柒月的病房内,柒月展开手心,对着项链陷入了沉思,吐口气,犹豫再三还是将项链收好。
这个项链还是白鸽在自己加入打场后送给自己的,从那以后她便有了新名字——黑玫瑰。
你问她恨不恨白鸽,她只会回答不恨,对于这样的结局,她也不意外,她从未拿真心对待她们,又怎么期待她们真心对待自己。
只是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沦为陌生人,大家都各自安好吧。
用过午饭后,柒月看着丁下雨,劝到。
“小雨,你这不眠不休一晚上都在照顾我,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我现在好多了。”
丁小雨摇摇头。
“我没事,一个晚上算什么,之前为帮雷克斯还债,连续两个晚上扛水泥都没有问题,你这算什么。”
谁知道,昨晚他正练习着钢琴,却突然听到“扑通一声,走出帐篷凑近一看,发现是柒月的时候血液都凝固了一秒。
发烧后的柒月意识不清楚,紧紧抓着他的手,嘴里一直喊着她错了、她错了…
柒月哭笑不得。
“不行,这是两码事。”
丁小雨看着柒月不容拒绝的样子,无奈。
“那我在这里趴一会儿就好了。”
指着床旁的桌子,柒月皱眉。
“这硬邦邦的…”
柒月想了想,拿起垫在后背的枕头放在桌子上。
“这样吧…”
丁小雨只能接受。
“有什么事记得叫醒我。”
柒月点点头。
十几分钟后,可能真的是累了,丁小雨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柒月呆呆地注视着丁小雨的脸庞,眼神在不经意间描绘过他的五官特征:从那两道眉毛、浓密如扇的睫毛,再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是那片薄而有型的嘴唇。
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丁小雨居然生的如此精致。
柒月忍不住慢慢靠近那张脸,屏住呼吸,伸出手轻轻触碰那令她都羡慕的睫毛,下一秒回神立马收回手,躺回床上,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试图恢复正常。
自己是不是犯傻了?今天的我状态超级不正常,肯定是被什么邪门歪道给迷糊住了。
丁小雨的睫毛却微微颤动了几下,呼吸也慢慢放缓了。
被子里面不透气,柒月脸都红透了,慢慢将头探出被子,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还好,这里没有别人,否则自己就像个痴汉一样调戏丁小雨的行为,被人看见面子都保不住了。
又看了眼丁小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笑容悄悄爬上嘴角。
“雷老板,我们同意五五分利。只要你愿意放过我弟弟。”
此时黑猫酒店内,白鸽试图谈判道。
雷克斯不屑,瞥了眼白鸽。
“那是黑玫瑰在的时候,我可以五五分,可是现在…”
白鸽警觉。
“你什么意思?”
雷克斯笑的恶劣。
“黑玫瑰在的时候,还能和我平分秋色,可现在失去了让我忌惮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白鸽眯眼。
“雷老板这是看不起我们?”
雷克斯挑眉。
“据我所知,你们打场的收入有一半来自黑玫瑰吧。”
白鸽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那又怎样?”
雷克斯端着酒杯,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那修长的手上。
“她死了。难道你不是觉得没有把握拼过我们,所以才同意五五的吗?”
“既然要,我就要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