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流水声,洁白的洗手台衬得她的脸在镜子中更加白净。
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严长卿满脑子都是回十里湖之后,严浩翔要怎么折磨她,只好躲到洗手间喘口气。
心里一边咒骂毫无用处的贺峻霖,一边埋怨之前为了一图快活惹怒严浩翔却不给自己留后路的自己。
洗手间的玄幻响起声音,严长卿快速的洗了把脸,把流水声开到最大,正想离开时,野性的气息一下子将她围了起来。
额头磕到来人的胸膛,浓重的喘息混杂着酒气,长卿不小心撞进自己怀里,如遭雷击,像一只胡乱蹦却闯进猎人陷阱里的狡兔,不停的推搡折腾。严浩翔被酒精洗涤,身子又稳又歪的将她重新带到洗手台。
双手支撑在她两侧的台沿,嘴唇靠近她的耳根,醉态不是太严重“别乱折腾。”
“这么早离开做什么,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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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透过镜子观察他,黑色西装在他身上得体又好看。领带被他扯乱,露出性感的锁骨。长卿咽了咽嗓子“吃好了。”
“严长卿,欠下了总要还的。”察觉到她在看镜子里的自己,他也回望,对上镜子中她的视线。
迷离分散,深情专一。
“哥哥从十里湖回来就是为了在我身上找回丢失的面子?”
“难道不该算一算你欠下的账么?”
严长卿嗤笑一声“哥哥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我是商人,最不能吃亏。”
听完严长卿便沉默下去,严浩翔的手上抬,揉了揉她的骨节,硌人的钻戒还定定的戴在原处,在灯光下反出耀眼的光,他骄傲又满意“爸妈没问你戒指哪来的?”
“知道你会跟来,所以戒指我刚戴上,爸妈没看见。”
严浩翔没看透她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只能看出来,严长卿的本性就是叛逆又聪颖,是一只超级难驯服的野猫。
难训?
他偏要训。
贺峻霖在餐桌上被严浩翔灌酒,脑袋已经成了浆糊,歪七扭八的走到洗手间。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大门留下一道缝隙,正可以让醉酒的贺峻霖看到在台前相拥的两个人。
他瞬间清醒了。好像一道天雷劈在自己身上,惊讶的原地乱窜,禽兽!禽兽啊!然后愤怒的走到门跟前,彭!把门用力的合上。
本就心虚的严长卿被吓了一跳,急忙往严浩翔怀里缩“你别闹了,有人来了…”
严浩翔握住她的手腕,嗤笑“怕什么。”
被她蹂躏过的自尊在此刻叫嚣,脸面作祟,严浩翔硬是握住她不放手,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言语就是不放她“刚才不是挺野的么,怎么,听到有人来了,才知道把爪子收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我最听哥哥话了…”
严浩翔静静的听着她瞎扯淡,看到她紧张的蹙眉,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还是尽可能的往他身下缩,有些无趣,便没再逗她。
将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平静道“是阿霖。”
是阿霖也不行啊!
严浩翔出来的时候,就在门口接受到某人冒火的视线,他早就预料到了“没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