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巧慧先派人通知了太子,太子还是第一次收到良娣的邀约,兴冲冲地赶来了。
一来就看到了摆放在殿中的一箱珠宝。刘启疑惑地走到巧慧身边。
“巧慧,宫中是有什么喜事吗?”
薄巧慧却是似喜非喜、似怒非怒地说,“既可以说是喜事,也可以说不是。这是本次考生华丰送给我的贿赂,他想做户部的主管呢。”
“什么?真是胆大包天。户部关系天下的命脉,他一开口就想要此次察举中最高的官职。”
“太子,你不记得这个人了吗,獐头鼠目,左颊上有一颗黑痣,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会说自己能背什么《论语》《诗经》的。”薄巧慧哂笑道。
“原来是这个人啊,我要将他永远踢出察举的名单,简直是丢尽了朝廷的脸,他的父亲也不能放过,小小官职贪污之巨真是触目惊心。”
他们带着这一箱金银珠宝,一起去面见父皇。
在路上,内侍带着一人急匆匆地赶往未央宫,刘启一看到他就变了脸色,不想再去了。
“殿下,怎么不走了。”
“巧慧,要不然我们明日再面见父皇。”刘启拉着她想返回。
“太子,这是朝廷大事,不可不急。你这是为什么?”
刘启向她示意,只看到一个颀长的背影,“那是上大夫邓通,父皇的宠臣,巧慧,我不喜欢他。”
薄巧慧对他却是好奇,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财气,想必是富甲天下之辈,“殿下,看他那么着急,不如我们去看一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到了未央宫宣室殿,等太子刘启和薄巧慧走入殿内,邓大夫站得离皇帝很近,他对着太子与良娣行大礼,看得出是一个沉默谨慎之人。
刘恒看着启儿和薄巧慧走得很近,面色依旧如常,“启儿,你怎么带着巧慧一起来了?”
刘启将华丰贿赂之事一五一十禀告给父皇,并呈上证据。
刘恒勃然大怒,“好个华丰,来人,派人将华丰和他父亲抓起来,交由廷尉郅都审理,一旦核实,格杀勿论。”
处理完这件事,刘恒才平息了下来,“启儿,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户部关系天下命脉,不可不慎重。此次在大考中可选到合适的人选?”
“这?”刘启心里闪现了很多考生的脸,但实际上没一个让他满意。
“那邓卿,不如由你来担任。”
刘启急忙反对说,“父皇,儿臣想到了这次考评中有个叫金王孙的才华出众,或许可以一用。”刘启脑子里只对这个人印象较深了,但无论如何不想让邓通得了便宜。
邓通听到太子的声音,立刻低头拱手,“陛下,微臣没有这个本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刘恒问:“金王孙现在人在何处,宣他进宫觐见,孤要考一考他的本事。”
薄巧慧:“父皇,金王孙已经回少陵原等候官府旨意了。”
刘启提议道,“父皇,不如我与良娣亲自去请他,一来在路上可以考察他的人品才华,二来可以体察民情,想华丰一个县丞就吃得盆满锅满,我们可以摸清地方情况,更好地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