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月光铺满屋内的黑木桌子,照着白亮,漆黑的木头上还映着主人家擦过的痕迹。夜晚越发安静,高过小孩儿个头的暖炕上,一个女子紧拉着手中的被子角。
额头上渗出不大不小,一排排紧密的汗珠。外面的狂风胡乱旋着,沙尘的味道透过了门沿迅速蔓延开来。
女子半裸着香白肩,胸前的红色肚兜上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样。一红一白,十足像极了北方傲雪梅花图。
女子微微蹙起蛾眉,尾须处天然的锋利却也带了些温柔气蕴。
“我去!累死老娘了,这是?”
突兀的一声打断了这屋内的黑夜和安静,女子喘着气,自觉憋的太久,内心还想着:夜里可是不能加班了,这为了提成,也不能把命丢了。
女子稍缓,放轻松了鼻息,刚想继续睡觉,却被一股子许久没有闻过的土腥味儿熏的难受。半掩着鼻子,皱着眉头,眼前虽还有些迷糊,却说道:“这屋子什么时候这么呛,要是让我妈知道,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暗夜的熟悉伴着身上的疲劳,让女子记不住什么。大不了明天再打扫就好了。
向来自己也不勤快,何必这样的闹心。随着睡意的浓重,刚躺下的女子,便觉得胸口一凉,胡乱一摸,睡意像是下过雨的乌云,烟消云散。
“我C,我...胸罩呢?”本能的女子防护意识占据了主导地位。说完便大喊一声:“谁!出来,别..别吓人!”女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拽起了自己的枕头安置在了胸前。
这..死倒是小事情..老娘可不能被什么猫猫狗狗揩油。二十三年的母胎,总不能这一夜就成了笑话。女子朝着半黑的屋子眯着眼睛,喃喃道:“这可是要失了身,亏大发了!我告诉你奥,我有艾滋..不我还有梅毒,我不干净,还是离我远一点,要是在靠近,我可是要喷口水的,毕竟飞沫也能传播!”
女子壮着胆子,但胳膊上抱着的枕头却因着害怕被抖的明显。这艾滋..这梅毒.听起来是有点晦气,但是毕竟这个时候,与其顺从,不如让对方先死了这份心。
明明白白,告诉你!老娘,有病!
外面的风沙把纸糊的窗户刮的作响 ,女子不由的咽了一下 ,下意识的张开没了睡意的眼睛。一个巨大的雷声凭空砸到了女子的脑袋中。
作圆的双眼,好像要掉出来的溜溜球,女子的嘴巴也想是卡住了一个鸡蛋,要不是被空中的沙尘呛到,怕是能到天亮。
嗓子火辣辣的痛楚,让女人第一次意识到,这产珍珠的蚌有多么不容易。沙子碰皮肤还好,一旦涉及到内部,就像小猫喇窗户,磨人又难受。
剧烈的咳嗽声不断提醒着这个时代,一个不一般的灵魂在没有什么圣迹的情况下,凭空降落。
“这..这..这该怎么理解?穿..穿越?”女子使劲儿锤了几下胸口,顺着呕劲儿,将几颗看着不大却要人命的沙子吐了出来。
仰望着纸窗,半躺着硬炕,以及屋内被月亮照亮的那一半对比自己深处的黑暗越发明朗。
呐喊声像是憋了许久才爆发的火山:“C,老娘这是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