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替代品

月色皎皎，落下的光好似一层乳白色的霜，空荡荡的地面上，是一枚神之眼，和一块令牌，在这两个东西的旁边各放了一个碗，中间放着匕首。

“阴阳有序,命运无常。”

往生堂堂主拿着一杆长枪，神情严肃，“今取亲者之血，缔结生死之契，以汝之半数寿命，一双眼，换取故人生！”

他一边说，栖梧一边做。

匕首划破伤疤，流出来的鲜血汇聚在一起落入碗中，待两碗血都放满，栖梧的身子摇晃了一下。

“仙人。”

栖梧“无妨。”

栖梧缓了一下，直起身子。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眼睛，指尖微微颤抖，然后发狠似的一用力，伴随着一声极力忍耐的闷哼，鲜血顺着眼睛流下。

“嘶……”往生堂堂主倒吸了一口冷气。

怪不得历代堂主，无人说复生之术，实在是说了，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会为了其他人放弃自己的寿命以及眼睛。

更何况，这东西还被有心之人说成禁术。

原来，这也算。

栖梧左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右手轻颤着这样一颗血淋淋的东西放在了碗里。

同样的痛苦，她得经历第二次。

只是这一次少女无法再亲手将那东西放入碗中。

栖梧“劳烦堂主帮忙。”

少女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往生堂堂主接过眼睛，他看着那充满业障的眼睛，后背冒了一身冷汗。

他按照古书的记载，完成了接下来的仪式。

而栖梧也终于不堪重负的晕了过去。

就在她差点倒地时，整个人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给抱在怀里。

赤魈看着她的眼睛，心疼得不行。

赤魈“姐姐，你怎么这么傻。”

赤魈“你造出来的栖风，再怎么像也只会是个替代品。”

赤魈喃喃自语着。

往生堂堂主听到他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造出来的栖风和茶白，的确，空有外表，世界上哪有死而复生之术，不过是造了个一模一样的罢了。

他们的灵魂早已归入忘川。

现在的栖风和茶白，严格来说是与他们完全不同的新生的人。

赤魈“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准备好的东西给我。”

赤魈有些不满的看向往生堂堂主。

后者这才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对珠子，那是月光石打造而成，温润不会让人疼痛，配以灵力疏导，勉强能替代姐姐的眼睛。

盯着往生堂堂主做完这一切。

赤魈将栖梧打横抱起，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微微侧眸看了他一眼。

赤魈“今天的事情，希望堂主保密。”

“往生堂最讲究的就是保护客人的秘密。”往生堂堂主说着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

赤魈“是嘛？”

赤魈哼了一声，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又怎么可能打听得到？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姐姐，所以并没有闲心和这个糟老头子掰扯些什么。

直接带着栖梧回到竹林，小心翼翼的把少女抱到床上，打来热水，细心的为她擦拭着身子。

指尖触碰到她的眼睛时，赤魈神情一顿，微微俯身，在少女的两只眼睛上各吻了一下。

#赤魈“姐姐，别怕。”

少年声音呢喃，带着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