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誓

“回来和你一起接了封赏，你心里不舒服也正常，本王已经尽量把水端平。”

韩信有些着急的想解释什么，龙王抬手制止他，接着说了下去，“你主动请缨去布氏，这下南边也受过你的恩惠，现在本王说话，都不一定有你的话有分量。”

“韩信只听命于您。”韩信突然跪地，目光灼灼。

“本王之前和你商量接替人选之事，现在想想，对你还是有些不公平的，也许你也有想法呢？或者想通过别的手段，往这个位置坐坐。”

“韩信从未！”

“那你这次想要什么封赏，本王还能给你什么封赏？”

“我……”韩信难以启齿，他不明白这种场景怎么才能说出他想要的，他想象中的封赏也应该是父王想要主动给他的，至少不是在今天的场景下！

“我怎么做龙王您才会信任我。”这话一出，韩信就低了头，他几乎不流泪，如今却难以抬头用泪眼去直视龙王。

“韩信啊，本王不是不信你，甚至可以说是排众议坚持等你回来，才和你提及这件事，不然可能都等不到你处理完布氏。虽然你收了南方的人心，手上兵权本王也不全部收回，一半即可。”

“韩信自然愿意。”全交又何妨。奇怪的预感阻止韩信说出这句话。

龙王接着问道，“你当真毫无二心？”

韩信没有再掩饰自己的情绪，露出苦笑，“您如何不知道我的心思？”全儿他向来都是带在身边的！

“你可愿对着龙神发誓？”

韩信瞪大了眼睛，龙神是龙族的祖先，对龙神发的誓言如果违背将得到永远不被世人所理解，永远被世人所欺侮，今生和来生都不得好死的诅咒，并且从出现这个传说开始，到现在每一个违背誓言的人都得到应验。

韩信举起擅抖的手，一字一顿说道，“我韩信今日向龙神起誓，从未生出叛族之心，从未想过推翻现任龙王的统治，如有违背，龙神请将天罚。”

龙王这才下来亲自把韩信扶起，韩信这时却抓住龙王的衣袖，“父王，我原只想要个王爷的身份。”

龙王却不合时宜的漏出恼怒的神色，韩信明白这是因为“父王”的称呼，他苦笑着，松手主动退后半步，轻声道：“龙王，既然问韩信要何封赏，如今只有两个要求，兵权剩下的一半我也一起交给别的殿下吧，李将军——我如今的夫人，赏他回青丘吧，他灵力尽废，受尽侮辱，韩信不想再牵连于他。”

“荒唐，坊间近日传言，你屈于人下，竟是真的？”

“是。”

龙王怒极，一脚踹在韩信身上，韩信倒在地上，眼神落在他身上，似乎又没聚焦在他身上。

“滚出去！”

“是，龙王。”韩信站起身，踉跄的出了门后站直身体，看起来和往日并无异常。

一路出了宫门，却看见李白倚在马车旁，和马夫说笑着，李白眼尖，一眼瞧见了他。

“韩信，这边！”

韩信沉默着走过来，听着李白欢快的说着回家，进了马车，放了帘子，血迹顺着嘴角线一样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