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笙在贺止发疯的动作中晕了过去。
第二日。
贺说端着米粥小心的敲了敲贺止和季尘笙的卧房门,贺止坐在床边,看着浑身青紫面色发白的季尘笙听到卧房外的敲门声起了身。
拉开卧房门看着站在门外的贺说:“兄长,怎么了?”
贺说尴尬的笑了笑:“我给你们做了米粥,弟媳妇儿起来了吗?”
贺说和贺止样貌脾性不截相反。
简单的青衣,清秀皙白,双手因着多日在灶台忙碌从细腻滑嫩变得粗糙干裂,面上浅浅笑着,此时眉间担忧。
贺止摇头:“没有。”
贺说低头想了想问:“你们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贺止一顿:“不知道。”
贺说瞪大了双眼,将手里端着的米粥递给贺止走进洞房,看了眼床上的人跑了出去。
贺止端着米粥疑惑。
贺说冲进村里的刘郎中家,不顾刘郎中正在吃饭拉着人跑了回来,刘郎中走进卧房替季尘笙把了把脉,把完脉面色凝重起来。
贺说紧张的看着刘郎中,刘郎中叹了口气起身看着贺说:“太糟蹋了。”
贺说一愣:“刘郎中,我弟媳妇儿是怎么了?”
刘郎中气愤的瞪了一旁的贺止一眼,拉着贺说走出了卧房。
贺止坐了下来瞥向季尘笙:“小病秧子。”
贺说被刘郎中拉出来疑惑的看着刘郎中,刘郎中看了眼卧房:“你弟弟把人家折腾惨了。”
贺说大惊,“刘郎中我弟媳妇儿不会有事吧?”
刘郎中点头,语中满是遗憾,“调养的好还行,调养的不好恐怕连孩子都生不了。”
贺说一听连忙抓住刘郎中的手:“刘郎中你要帮帮我弟媳妇儿啊,我弟弟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要是我弟媳妇儿生不了孩子我弟弟会杀了他的。”
贺说是最了解贺止脾性的,他想要的谁也拿不走,他不想要的就算神仙来了都塞不进去,如今季尘笙能安然进门已经是贺说最大宽限。
要是生不了孩子,季尘笙在这个家想要活着怕是比登天还难。
刘郎中无奈的挣开贺说的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贺说,道,“这药让你弟弟给人家清洗干净,然后涂上。”
贺说点头接过:“谢谢刘郎中。”
刘郎中摆了摆手离开。
贺说看着手里的小瓶子别扭了半天,走进卧房看着贺止:“阿止,你出来。”
贺止起身瞥了一眼昏迷的季尘笙走了出去。
贺说将手里小瓶子递给贺止。
贺止接过疑惑:“做什么?”
贺说抿了抿唇,在心里默念都是为了弟媳妇儿,看着贺止:“刘郎中让你给弟媳妇儿清洗干净身子,然后涂上。”
贺止抬眼看了贺说一眼,点头:“好。”
贺说四处看了看,苦口婆心的看着贺止,道,“你也是,怎么能把人折腾成那样,要是让爹知道了你的小命还要不要?”
贺止瞥了一眼房门:“是他自己经不起我折腾。”
“你啊,哥哥知道你年轻气盛,但是慕家小郎是出了名的身子弱,刚才刘郎中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得节制。”
贺止点头:“知道了。”
贺说无奈的离开。
贺止去厨房门准备热水,备好热水抱起季尘笙,褪下他的衣裳仔细清洗起来,清洗完给季尘笙上完药抱回床上,静静坐下看着季尘笙。
虽然年纪尚小,面容却是美得惊颤,皙白绝尘,长睫如鸦羽留下浅浅阴影,两侧稍红,眉间疲惫,蹙起眉中带着些许疼意,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翠。
无需胭脂水粉金钗艳衣装扮,简单略眼便是终身难忘。
清晨的暖光探入窗户照在小桌上,贺止瞥了眼窗外,看着季尘笙:“小病秧子,昨晚不是还嚷嚷着要打死我吗?”
“你醒过来,我任由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