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会面如期而至,他们把地点定在当初相见的酒吧。
“你喜欢这?”忱余说。
林自訢手里握着酒杯,他将深色卫衣穿出了生气活力,已经二十七岁的他丝毫不逊色于大学生。俊朗的面容从入酒吧时就吸引了很多视线。
此时,他正慵懒地坐在酒吧包间的沙发上,唇角微微上扬,目光柔和地看向包间的某处。
“或许呢。”林自訢漫不经心地回答,目光总是瞥向门口,也许是醉了,就连说话都带着微醺的感觉。“你和他明明是兄弟,为什么长的不像呢?他看我的眼神和你的不一样……不,不对,他从没用正眼看过我。”
忱余见识过林自訢曾经因为忱野出国而发疯的样子,他只是浅浅一笑,说:“林总,您醉了吗?开始说胡话了呢。这可不行,不然等会儿您该怎么见客人啊?更何况,我和您的交易,还没有兑现呢。”
“好……”
“是吗?我亲爱的弟弟,瞒着哥哥做什么交易呢?”
一位身穿高奢名牌的男人推门而入,他高挺的鼻梁架着银色眼镜,披散着长发,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入林自訢眼帘。
“忱野?你怎么会来?我明明没有邀请过你!”林自訢的语气带着怒意,手上的青筋爆起,似乎要把那个酒杯捏碎。
忱余握住他暗暗发力的手,一脸温和地说:“林总,是我邀过来的,忱先生回国,我们刚好可以给他庆祝一下。”
忱先生?看来他可爱的弟弟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小鱼,你能为我庆祝我很高兴。所以,你想要什么时候跟哥哥回家,爸妈都很想见你。”忱野推了推镜框,眼底埋下微不可查的阴郁。
“忱先生,我没有跟陌生人回家的习惯,至于您的爸妈想见到我,我可以把照片给他们。”忱余淡淡地回答,他仍握着林自訢的手,间接安抚他的情绪。
“还有一点就是,我好像并没有叫您现在过来,所以您还是等到我和林总聊完事情后,您再来吧。哎呀,对不起呢,我好像并没有多订一个包厢。嗯?你应该等得起吧,忱,先,生。”他咬牙切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礼貌地伸出左手送人。
“我没事。”等忱野走后,林自訢便松开忱余的手。
“那边有线索吗?”忱余问。
林自訢摇摇头,忱余便掩不住眼里的失望。听他说,那边的资料难查,甚至连背后人也找不出来。背后若是没有涉足巨够庞大的资本,恐怕那人就能很快找到了。
“所以说,我要查出中间人?以什么方式?”
“我怀疑骆晏是那个中间人,他是不是只对你说他是开家小公司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背景。”
忱余没有林自訢想象中的激动,他只是微微皱眉,手拖着下巴,像是在思考问题。
没一会,他开口:“他不会是中间人,我比谁都清楚,他……”
欲言又止。
“林总,如果给你两种选择,好的和坏的,我猜你会选择好的。”
林自訢不假思索地说:“那当然,我是商人,向来以利益为主。”
也是,在人们固有的观念里,无论做什么都会优先选择不损害自身利益,最好的选择。他不一样,他会选坏的选择,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尽管结果命中注定,他生来就为了和命运对战到底。
“那么,这跟骆晏有什么关联?”
忱余轻轻抿唇,说:“他不会伤害我,在我没用利齿咬伤他前。”所以,我会做最坏的打算。
斯羿鸣烦,没提纲,没存稿,没灵感,没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