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办事一向雷厉风行,宋亚轩心中的疑惑不禁更甚。
【抱歉我不清楚,你可以直接问刘总,我相信他会告诉你。】
宋亚轩看着屏幕上“我相信他会告诉你”几个大字,心中只觉槽多无口,不知道该说赵秘书对他太有信心,还是对他的刘总太有信心。
刘耀文心里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和他说?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他回完这一条就退出了聊天框,点开小程序买了感冒药和早餐。
正常刘耀文易感期和他待在一起时要尽量避免和其他人接触,易感期的alpha总是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从前他们一起住在刘家时,就连刘耀文的父母也没法在他易感期间靠近他的房门。
刘耀文的易感期来的一直很规律,从前他们俩总是提前安排好日程(宋亚轩按照刘耀文的需求来调整自己的日程),备好足够的物资然后窝在刘耀文家宅上几天。
不过刘耀文这次易感期来的太突然,宋亚轩没来得及请假,也没有准备充足的食物——实际上从前并没有刘耀文在他这个小公寓里过夜的经历,刘耀文认床,不必要的情况都必须在自己家里休息。
外卖到的时候刘耀文还没醒,宋亚轩不确定第二次吵醒刘耀文会不会引发他的起床气,刘耀文发起脾气来很难顺毛,逆来顺受如宋亚轩也觉得难办。
但这会儿距离刘耀文来他家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刘耀文的胃和他的情绪一样脆弱,一直不进食他也许会胃痛。
在接受刘耀文的起床气和过后刘耀文胃疼之间纠结了三秒钟,宋亚轩再度返回卧室。
刘耀文又将自己蜷成一团,宋亚轩站在门口都能看见他皱起的眉毛,好像睡的不是很安稳。
“少爷,吃饭了。”
宋亚轩站在门口出声叫刘耀文——保持一定距离,以免遭受到起床气可能附带的攻击行为。
刘耀文动了一下但没有醒过来,宋亚轩只好又叫了一声“少爷,该起床了。”
并没有陷入深度睡眠的刘耀文模糊间听到宋亚轩这样叫自己,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十六岁,宋亚轩刚来他身边那一年。
那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住了四天,持续的高热几乎要把他的脑子烧坏。他的手臂和胸口上贴满了监测用的仪器,虚弱得连活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每天都处在意识模糊的边缘。
偶尔他醒过来,耳边只有冷冰冰的电子仪器发出的滴滴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雪松气味,那种混混沌沌的感觉好像坠进冰封的湖底,不断下沉,再下沉。
保持清醒变得越来越困难时他以为自己一定是快要死了,直到某天病房的门被从外打开,散发着昙花香气的宋亚轩被带进屋子里。
在所有难以分辨的声音里,他听见宋亚轩稚嫩的声音在管家的催促之下轻轻响起,他喊“少爷。”
刘耀文痛苦地睁开眼,头疼的好像要裂开来,他眯着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宋亚轩远远站在门边。
他身上没什么力气头脑也不清明,和躺在病床上的感觉很像,让人心生厌烦,他开口说话,声音嘶哑“站那么远做什么?”
宋亚轩便走到床边,用有点凉的手背贴他的脸,像十六岁时那样。
刘耀文心里那股无处宣泄的烦躁总算安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