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背着管毅给我使了个眼色,又对管毅保证,说我早就得到了他的真传什么的,说的神乎其神的。后来说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管毅也是半信半疑,不过实在也是没有办法,最后决定带我去闫大胆的灵堂去看一看。
临走的时候,爷爷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那本书不是已经记在脑子里吗?好好想想书里面讲的东西,多加利用。”
我有点发怵,我就看了那么一点残卷,就让我去解决这么大的问题,真是有点勉为其难。但是现在我骑虎难下,总不能给自己的爷爷打脸吧。
管毅领着我来到闫大胆家。远远地我就看到灵棚已经搭起来了。院子门里门外都扯上了白绫。
按照我们那边的风俗,尸体是要在家里停放七天才能下葬。
这七天都需要家人守灵。而据我所知,如果死者有怨气,这七天肯定会发生一些怪事。那本书里记载着有的应验在自己的尸体和灵柩上,有的应验在一些小动物上,还有的干脆折磨自己的家人。
闫大胆到底是个啥情况,我是一点底都没有。
进了灵堂,我看到闫大胆的灵柩摆放在正中。灵柩前面摆放着几碗米饭,米饭上插着筷子。还有一个火盆,里面有烧纸钱留下的纸灰,屋子里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烧纸钱的味道。
闫大胆的媳妇看到管毅,急忙过来问问情况。管毅把她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然后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阿逸啊,就看你的了。”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这样最能体现出我的高深莫测,多说话容易露馅。
白天基本不能发生什么事,丧事也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一些村民还有外村的亲属,陆续来吊唁。
我装模做样在房子的四周勘察了一番,跟大胆老婆打了个招呼,就溜回家里去准备材料了,查清楚情况后,晚上再过来。
我找到爷爷,把大致情况说了一说,想要爷爷帮帮我。没想到爷爷说这种横死在家里的事件,那宅子都算的上是凶宅,更多的是考验风水相宅师随机应变的能力。所以他也帮不上我什么忙,不过已经将材料准备好了。
我只好开始准备。
晚上,我硬着头皮,把家里捅火的烧火棒和我做的一些简单的符咒带着去了大胆家。
到了晚上,大胆家里的人也少了许多。大胆有个女儿,正在外地上学,得到消息还没赶回来,家人也只剩下了大胆的老婆,还有一个六岁的儿子。此外村长为了以防万一,还安排了一个比我小的青年,跟着我一起守灵,说真要是有事,也好送个信儿,有个照应。
突遭变故,大胆的老婆看起来很憔悴,眼睛哭的红肿。
我问她:“嫂子,你怕不怕大胆哥回来闹?”
嫂子摇了摇头:“我倒是希望他回来,到时候我就跟他说,看在我们六岁的儿子份上,别折腾了,我们早点给你入土,你也早点投胎吧。”
我点点头:“大胆哥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哈?”
我说这话,其实更多的也是给自己打气,但愿闫大胆别弄出什么乱子来
孩子早早就被去睡觉了,灵堂里就剩下了大胆的媳妇、那个青年,再加上我三个。大胆的老婆可能是白天太累了,靠着桌子打着瞌睡。
我往火盆里填了几张烧纸,怀里抱着那根烧火棒,不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灵堂的门是大敞四开的,这也是当地的风俗。外面的门檐下挂着两只白纸灯笼,屋子里点着几只白蜡,灵柩前还点了一盏油灯。在下葬之前,那盏油灯是不能灭的。
整体的光线并不太亮,一切也都相安无事。
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还很精神。但是时间到了下半夜,那个青年都有点顶不住了,又不好离开,就东倒西歪地靠在桌子上打瞌睡。
我自己也困得不行,但是那个青年把唯一一张桌子给占了,我没地方靠,就强打着精神,时不时烧点纸,给油灯填点灯油。
就在我以为这夜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突然门外起了风。那风突如其来,刮得莫名其妙。风卷进来,差点把屋子里的蜡烛吹灭,我赶紧站了起来,却发现那风又突然停了。
而我再看向那棺椁,意外地发现在棺椁的上方,出现了一群苍蝇。 苍蝇一直在棺椁的上方嗡嗡地飞来飞去,成群结队。
这个季节已经快要入秋了,特别是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按说这个季节不可能出现这种飞虫的。
我心里一紧,莫不是闫大胆阴魂不散,找回来了?
想到这里,我挥动烧火棒去驱赶苍蝇。
那个青年听到了动静,醒了过来,看到这些苍蝇,也帮着我驱赶。我们将那些苍蝇赶出了门外,但是我们刚一坐定,那些苍蝇就又飞回来了。
重新围绕在棺椁的上方飞。
后来那青年摆摆手:“逸哥算了,一些苍蝇而已,愿意飞就飞吧。也许是屋子里暖和,把它们引进来的。”
我知道,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但是眼下也确实没必要对付这些苍蝇,而且在书里也根本没提起过苍蝇这种东西。
谁知道我们刚刚坐定没多长时间,却听到那个青年突然怪叫了一声,噌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