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不会都给喝了吧,他没喝哪里不同出来?还是说意识到后,还是喝了?
而且自己好像也没有倒进去多少酒啊,反应这么迅速,男人到底对酒精多么没有抵抗力?
席年这样想着,就想要站起来去把那个杯子拿过来看看被喝了多少,结果才抬起屁股就被迪卢克按坐了回去。
“乖。”他像捏小猫一样捏着席年的后颈,然后手又往下摸到他的小肚子,“吃饱了吗?”
这种走向,仿佛下一句他就能说出“你吃饱了该轮到我吃了”的话,开启那种俗气老套的情节发展。
席年觉得被他揉得痒痒,就按住他揉肚子的手,没作回答。
迪卢克只感觉自己的反应迟钝起来,舌尖抵在犬牙上,以往滴酒不沾的他对酒精格外敏感,口腔中弥漫的葡萄香里有丝丝酒的醇香。
他当时喝的第一口就尝出来了。
爱德琳是知道自己不喝酒的,那么这杯掺了酒的葡萄汁是谁的杰作,想想都能知道,除了爱德琳就只有席年。
手被按住了,男人也没挪开还放在少年柔软的肚子上,小肚子稍微鼓起来一些弧度,想来是吃饱了。
于是他沉着声音问,“怎么往葡萄汁里加了酒?”
听得出来迪卢克声音的慵懒倦意,但又这么问,他到底醉没醉?
席年咬了咬唇,“我知道你能尝出来的,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喝它。”
咬住下唇这个动作似乎是少年的习惯,在他焦虑或是紧张不安的时候总是下意识这样。又或者不咬住下唇,就会咬拇指的指甲,因而少年拇指的指甲很短。
迪卢克眼看着那双漂亮的黑眸隐隐漫上水雾,不出所料他接下来就听到了少年带着颤音的话语。
“虽然、虽然现在说已经没有用了,但是对不起,我不该在知道你不喝酒的情况下还——”
声音戛然而止。
席年坐着,而迪卢克半蹲在他面前,双手撑在他两侧,从下至上准确无误地吻住那柔软的唇瓣。
他从男人舌尖上尝到了葡萄香,还有残留不多的酒的味道,在呼吸交换中逐渐变得很淡,直至由一种甘甜代替。
也许是顾及他们还在大厅,这个吻浅尝辄止。
席年晕乎乎地摸着自己湿润的唇,好似无意识一般发问,“为什么……”
轻飘飘的话语散在他们还急促的呼吸声中,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才说了三个字就悻悻停止。
迪卢克把头埋在他脖颈处,将滚烫的呼吸全部都喷在那里的娇嫩肌肤上。
席年的那些举动都是在试探自己对他的底线,就像小猫刚刚被带回家中,不知道是否能够踏入属于主人的领地。
真是一只又笨又乖的小猫。
迪卢克的轻笑一晃即逝,“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不需要这样盲目试探。”
酒精大概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它让大脑变得迟钝,就不会有清醒时候那么多顾虑。
什么都可以问吗。
席年眯起眼睛,眸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他当然可以直接问迪卢克的过去,但要知道欲速则不达,现在问还太快了点。
他就着男人埋头在自己肩颈处的姿势,抚了抚他微卷的红色长发,“那迪卢克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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