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兮盯着出神的凌阳,心中泛起困惑,她真不明白凌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一开始,我将凌陌归类于阴暗偏执的性情,我本以为这样的人会对美好的事物有极端的占有欲,破坏欲,可现在看来,他是抵触的,反而痴迷于比他还要不堪的品性。”想到这朝兮没有迟疑。】她决定一赌,而赌注就是自己的性命。
她大迈向那个冤种待士,将烧红的烙铁强行插入他的喉咙,按凌阳说的了结了他,将刀刺入他的头颅,确实有些吃力。
“陛下,臣女不是您的生畜,而是你最‘忠诚’的猛禽,无论何时,您身后都会有我。”朝兮无比坚定的承诺,凌陌却垂头笑出了眼泪,他抹眼角的泪,抬首嘲讽的打量起朝兮,问道:“姐姐的手法这般拙劣,是第一次杀人吧。”他说着走近朝兮,替他擦去了脸上的污血。
“这样才有趣嘛,不过既然是护主的猛禽,不应该始终护在主人身前吗?”凌说着撩起朝兮的发丝他很在意朝兮的回答。
“陛下也信奉俗人的言谈吗?倘若把忠诚比作茅盾,那只有做为您拼搏的茅,才算忠心吗?”
“我自然不屑于那些烂俗言词,只是比起拥护支持的后盾,我更喜欢为我铲除阻碍,扫平一切的忠者。”
“陛下,您是陛下啊,您还缺少‘茅’吗?”
凌陌听后有些许感触,他长叹一口气,带着凄凉。
【凌陌:“还正如朝兮所说,我并不缺‘茅’,受我掌控的人太多了,但真正忠于我的人…好像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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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陌虽残暴肆虚,但他内心其实是孤独的,父母早亡,留他一人治理朝政,太后年老,常年静心体养,朝庭内的大臣武将个个都心怀鬼胎,谋反的人不知道处死多少了,在这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他的性情就算再怎么正直真洁,也该被撕裂玷污了,那份善太抵也荡然无存了......
把人命视为草芥,把人称为“牲口”,随意嗜杀凌虐摧残蹂躏,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同,认为自己高贵,却又渴望被人拥护,在意,这样看来,他还真是可怜又可笑。
————暮英园,朝兮漫步于青苔石阶,赏阅着芜杂的草木,这时,她顿住脚,止步于此,俩名待士阻拦道:“朝贵人,陛下下令,任何人不得踏入此地,请回吧。”
朝兮有些诧异,她不记得有这个规定,便探头望去,只见凌陌身侧坐着一位少女,那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五官柔和,容颜灵动,不论谁看了都多少有些感触,虽衣着朴素,却突显出她的清新脱俗,她笑起来很甜,右侧脸颊上有一个酒窝,给人的印象总是俏皮单纯的,难怪凌凌陌会看她看的入迷。
少女的目光移过来,她注意到朝审视的视线,有些胆怯的垂下头,凌陌也随着视线望去,朝兮的身影撞入视野,他激动起身喊道:“姐姐!你也在啊!”他说着跑了过去,撞入朝兮怀中。
“恰巧路过,她是?”朝兮说着目光探向少女,凌陌见此得意的回答:“她是新来的婢女,典夕。”他的语气张扬,好似在宣誓什么珍宝。
“典夕啊,确实生得漂亮,漂亮得让人心生妒忌。”朝兮意味不明说着,看同典夕的目光是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