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兮顿在门前,俯手轻敲,屋内传来敲击桌面的声音,朝兮才抖胆进去,她跪在地上行礼,将军朝严只是不停的用茶器敲击桌面,带着顺序,发出刺耳的噪音,朝兮不敢抬头直视他,不由得攥紧了手
“啪!”茶器破碎的声音暗示着朝严的心情,他微眯起眼,冷声道:“见到皇上了。”
“父亲何必明知顾问,这种事你不知道我才觉得新奇。”朝兮回复着,但依旧保持跪拜的姿态,没有朝严的允许,她不敢擅自平身。
“女儿一切都是按照父亲意愿办事,这些是父亲是知道的。”朝兮向他表态。
“那这次呢?”朝严质问着,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像是只打量猎物尺寸的巨蟒。
“这次经过想必父亲都尽收眼底,何必再追问女儿。”朝严听闻噗嗤笑出声,抬了抬眼帘,缓缓道:“既然这么聪明,那战败的下场你自然也心知肚明。”他语调突然狠厉起来。
“当然,女儿一定铭记父亲的教诲”
“那只兔子死的确实可惜,就算在你头上,另外,你知道培养你我耗费了多少资本吗?”朝严突然翻起旧账。
“女儿知道,嫡姐的死就是因为我。”
“明白就好,我看重的是成果不是过程,不论你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但这个皇后的位置,我是吃定了的,这是最后一次,退下吧。”朝严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朝兮听后推门离去,她回到自己的闺院,卧在窗前凝视见着那皎利的明月,这是她唯一的消遣,而那只兔子,是这死气沉沉闺院中难得的活物,可如今是彻彻底底的安静了。
——几日后,朝庭不出所料的派人到朝府宣旨,邀朝府庶女朝兮入驻东宫,封为贵人,朝兮接过圣旨行礼,同时,待士搬出一个小巧的笼子,掀开遮盖着的丝绸,里面关着只被砍去四肢的白兔,这兔子笨拙的爬在笼子里,怯怯张望,朝兮见此心中一惊。
待士贴心解释道:“陛下专门派人选了上百只皮像堪佳的兔崽,砍去它们的四肢好生娇养着,又在存活下的几十只中费心挑选出这一只,无论是相貌还是习性,都是最佳的。”
朝兮听后颤微微的接过笼子,不知所措,朝严察见到朝兮的恐惧,便上前一步走到她身侧,轻声叮嘱:“进宫以后警惕些。”
朝兮淡淡点头,随右跟随着待士驾车离开
朝兮看着笼中的兔子,看着它被禁锢于此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于是她将兔子放了出来,它却依旧只能呆在原地,如同被禁锢的朝兮,既使摆脱了铁笼的束缚,却失了四肢无法前进,即使逃离了朝府,却依旧被朝严操控着一切彻底沦为他的棋子,想起嫡姐的下场,朝兮内心一阵惶恐,以朝严的性情,而血浓于水成了他榨干利用亲人的烂俗借口
——东宫
朝分看着这陌生的庭院,心里太抵是排斥的,她彷徨着无所事事,挪移着步子走进室内,淡雅整洁的步局,清一色的瓷器,窗前的丝绸沙帘,在暖阳的照射下呈现出淡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