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房泛出涟漪,往事忆上心头。
任何配角连灏尘:“毓儿,你看这纸上的这几朵桃花可真是娇艳啊。”
苏毓接过一张近乎圆形的纸,边角折起一道道痕迹。几朵桃花花样散落其上,错落有致,一截粗壮的枝干将它们串联起来,空缺留白的部分晕染成淡淡的桃粉。整幅画色彩渐变流畅,线条勾勒优美,颜料晕染程度适中,给苏毓呈现一张恰合心意的桃花枝头开的画卷。
苏毓“这桃花不似珍珠宝石那般张彩夺目,也不似雨后云雾那般躲躲闪闪,是恰到好处的艳。”
任何配角连灏尘:“桃花是最青涩纯真的爱恋,我将它描绘于纸上,赠与你可否?”
爱恋?
苏毓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连灏尘。
柔情蜜意,晦暗爱意从他眼睛里溢出来。
苏毓别过眼神,不在看他。
苏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何配角连灏尘:“毓儿,我不精通绘画,但我知你爱极了桃花,便夜以继日地临摹,一次又一次,一张又一张,我的柜子里皆是先前临摹的画样;你想写出更能振聋发聩的文章,我便陪你收集素材,陪你挑灯修改,为你出谋划策;我甘愿做你的影子,一辈子如影随形。但影子一旦做惯,便会丧失本志,我不愿失去对你的情愿,我想今天就将隐藏在我内心的情感释放。爱一个人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连灏尘长篇大论地诉说着他对苏毓的付出,语气恳切又真诚。苏毓从未想过整日跟在她身后学习生存之法,学习握笔写字的胆小怕事之人居然还有超脱乱世的情感。而且这段感情还是对着自己的,细想他之前的种种奇怪迹象;每封书信下的桃花落款 沾染颜料的指尖。
趁苏毓走神之际,连灏尘大着胆子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手指触及到她中指上的老茧。
任何配角连灏尘:“毓儿,我真得很爱你,我可以为你倾尽一切,不顾一切去爱你。”
苏毓回过沈来,抬头看向连灏尘。
苏毓“你全盘托出你为了爱我做出的努力和汗水,在他人看来,你是一个痴情郎。可若我不答应你的请求,我便是无情之人。你与我诉说你之前所做的种种,到底是为了感动你自己,还是想拿这些付出来压我被迫答应你的请求。我们退一万步讲,如若我真的答应了你,以后若是发生争吵纠葛时,你又怎么确定你不会拿这些事情作为逼我就范,顺从你意愿的工具。”
美好的梦境被打碎了一地,玻璃碴子刺痛连灏尘的心脏疼。
任何配角连灏尘:“可那位姑娘还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沈鹭洋“哪位姑娘确实还未体会到连少爷切切实实的爱意。假以时日,若连少爷再遇那一位姑娘,定要打开天窗说亮话。”
沈鹭洋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心里出现一股莫名其妙的赞同那位姑娘的做法,以自我牺牲为筹码的爱情何尝不是一场赌注呢?赌赢了就是美好生活。赌输了,就是心中愧疚感白热化的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