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元年以来,兵革频繁,灾害侵扰,工商凋敝,交通阻梗,盗寇遍地,田园荒芜,民命倒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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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一片寂静,宋亚轩肃然危坐,眼睛目视前方,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敲击手背
苏毓发觉这不是去监狱的路,记忆中的监狱弥漫着死一样的沉寂,而这里活跃这人的身影
苏毓这不是去监狱的路,我们去哪?
宋亚轩报社
宋亚轩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少爷,报社到了”
报社门口鱼龙混杂,众人欢聚一堂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抬着聘礼站在门口的士兵
其中有人趾高气昂地说道,“那苏家小姐看着报社没了主心骨,便搔首弄姿地上了宋少将的床”,那人声音又大,不巧被车上的宋亚轩听到了,握向腰间的配枪的力度又紧了几分
宋亚轩安抚了苏毓的手,推开车门,军靴踩在地上 ,昂首阔步地走在泥泞的街道,众人回望都心有灵犀地让开一条通道,热闹的街市一下变得寂静
看到宋亚轩来了,士兵将聘礼放下
宋亚轩今日我前来是为向大家宣布苏毓苏小姐不日会与我完婚,而其父苏老板平日温和谦逊,未与品行不端来往,而今深陷牢狱,我深感疑惑,遂查明此事,发现苏老板实为诬陷所致
人们听至此,交头接耳地谈论,很快就分成两个阵营
宋亚轩于公,苏老板入狱实为我管理不周;于私,苏老板为我岳父,所以,于情于理,救苏老板于水火之间也是我必须做的
在人们窃窃私语时,宋亚轩掏出腰间的配枪,朝着远方开了一枪,正在跑的人直接倒在地上,伤口涌出鲜血,染红了地面
宋亚轩以后,胆敢污蔑我夫人名誉的,就是这个下场
众人唯唯诺诺地附和着
枪声响起时,苏毓差点从座上摔下来,隔着窗户,看着躺在地面上的人,心中不由得胆颤
之后到了监狱,门口的士兵起初还拦着,看清楚宋亚轩的脸后,也不管什么规矩的,直接放行,并让狱长带领着去关押苏凯宏的监狱
打开监狱门,看到苏凯宏时,苏毓一个冲刺,紧紧握住他的手,布满伤痕的手硌得苏毓生疼
“小毓,你在外头还好吗?有没有因为爹的事情受影响”
苏毓我都好,就盼着你好
正当苏毓沉浸在父女情深时,宋亚轩一句话破坏了气氛
宋亚轩岳父,不久之后你会出来的,到时候再好好叙叙
苏凯宏看到宋亚轩,心凉了半截,“小毓,监狱地凉,先回去吧”
听到父亲的劝告,苏毓只好回去
宋亚轩你先回府,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看着苏毓走远后,苏凯宏也不顾手上的脚上的铁链,径直向宋亚轩跪下“宋少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苏毓,我一贱民,不值得您救”
宋亚轩岳父言重了,你是阿毓的爹,也就是我的爹,哪有女婿放任岳父而不顾呢
宋亚轩阿毓我会照顾好的,您我也会照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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