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回答我。请不要再转移任何话题。
白鸟烦躁的握了握拳，手上还是摆弄着那支笔，但是却更为粗暴的用笔尖在手上划出一道道丑陋的黑玟。
“仇人关系。”
白鸟幽幽的撇出一句话，接着就低头默不作声的用笔粗暴的在桌子上猛戳。
“请你再更仔细的描述一下……”
“那东西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白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暴怒，激动的半个身子立了起来，双手一拍桌子，又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失态了，默默的坐下来，等待发落。
“……”
林江抿着唇，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白鸟，接着就沉默着按下提示铃，原因是：提审人情绪不稳定，不能保证供词的准确性。
“谢谢……”
在林江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白鸟用几乎没有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
“为什么要和我道谢？”
林江不是很理解的看向白鸟，眼里满是不理解和疑惑。
“谢谢。”
白鸟还是重复，没办法，林江只能作罢，白鸟犟起来，十个人都撬不开他的嘴。
林江很准确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有说什么，向他摆摆手，示意白鸟跟出来。
“你想看看……当年的资料么？”
林江思索一番，犹豫了一会后，还是选择带白鸟去犯这个险。
“你应该知道……这是违规的吧~”
白鸟心里一惊，但心里总算有了些盼头，可是真的会有人不惜只身犯险的带一个陌生人去看档案么？他不信。
“……我想结了那个案子，也算是……给那些无辜的人们一个交代吧……”
林江一顿，吞吞吐吐的说出几句话，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神情。
“交代……交代么？”
白鸟低下头，喃喃了几句，嗤笑一声，半搭着林江的脖子，笑着与他开玩笑。
“你就不怕……我反手就把你出卖了？”
“当然怕，但是怕没有用，如果你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可以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林江没有看他，只是说出的话让人觉得舒服，或许……是个值得信任一下的人……
当然……只是一下下。
白鸟和林江上了两层楼，林江在资料室的门口扫了个资料卡，趁着四周无人，悄无声息的把白鸟一把拉进屋里。
又已极快的速度关门，上锁，关窗，拉窗帘，检查监控死角，一条龙。
他们站在监控正好不能拍到的死角，挤挤巴巴的凑在墙角。
“好了，站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事了？”
林江率先发话，又拿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笔记本和刚才白鸟拿在手里的中性笔。
“呦~打听我之前，不妨先把自己知道的透露给我？”
白鸟丝毫不管场地的窘迫，还是玩味的打趣道。
“别和我贫嘴，这是机密，你本来就要录在口供里，我在这里，是要考虑你的拘留还是释放，别忘了你是被举报了才到这里来的。”
“行行行，林大队长厉害，白某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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