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安全感+生病ooc预警
主糖有刀
私设魔药科教授叫劳力,还是个学中医的中间那段和他有关的地方有点啰嗦,可以略看。
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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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赶到戈德里克的时候,才发现麦格的消息还是慢了。
之前闲适唯美的村庄,如今只剩残桓断壁。无数嘈杂的脚印,雪地一片泥泞,沿路能见到不少尸体。村民的,食死徒的。
一具毫无生息的身躯半挂在塌陷了一半的阳台外面,随风摇晃。手里的魔杖啪嗒一声滑脱在污水之中,爆出几点火花,然后永远暗下去。
两个先到的傲罗正在给粮仓灭火,冲他们一行人悲重地点头。
格林德沃的心在狂跳,步伐越来越快,转为小跑,最后飞奔起来。将麦格一行人甩在身后,袍脚拖在雪水里。
邓布利多的故居被炸毁了,唯一屹立的只有那座破旧的教堂。他没有幻影移形,只是闷着头朝那坟地而去。风将他长袍掀起,绊住了脚,他便脱下袍子用手捧着,满脑子只有那一个名字。
阿不思·邓布利多。
愈加偏僻的路边零散着几具尸体,格林德沃只看得一眼,便明白是什么咒语导致的。到了坟地前那个山岗,一旁干枯的树上挂着邓布利多残破的蓝色外衣,有血迹。
他开始喘息,几乎迈不了步,心中焦急又迷茫,他听见了凤凰的低鸣。
他颤抖着抬手,幻影移形过了那山丘,看见邓布利多单薄的身影和肩头的凤凰时,腿一软险些跪下来。
谢天谢地,他还活着。
他只穿着一条单袍,侧身对他,不知在那里跪了多久。
他跪在废墟之中,左手从袖管里滴出血来,直直面对着那块残破的、几乎可以视为乱石的墓碑,低垂着头。美丽的金红小鸟立在他肩上,将眼睛凑近他上臂,魔杖像只标杆似的立在他手边。
红发在阳光下张扬地立着,映衬着凤凰的羽毛。对着格林德沃的半边脸藏在阴影里,溅着血,长长的睫毛也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闪着光。身边是污浊的雪,半红的碎石,远处还有尸体,一派荒凉。
他在那儿,像落难的圣人。
格林德沃说不出话来,一步一步走向邓布利多,脚步声越来越快。
在他转身举起魔杖的瞬间,半跪下去紧紧抱住了他。
怀里的身体冰凉颤抖,放声哭了出来,哭声里有悲凉,有自责,甚至有绝望。只模糊不清的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凤凰振翅飞了起来,羽毛一片片在空中飘落。
格林德沃用力抱他,像要把他揉化在怀里,像要证明他在。
他明白,阿利安娜是他一生也放不下的痛。
“太冷了,阿尔。”他用自己的外衣裹住他,吻落在他发顶,“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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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发了高烧。
烧得晕晕乎乎,不哭不闹也不说话,但格林德沃明白他一定不好受,况且身子还没调养回来。
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找个练魔药的帮忙,这方面他并不擅长,况且屋里药材也不多。
格林德沃走到门前回头看,他蜷缩在床上靠墙的角落,头脸贴在冰凉的墙上。
也许降降温舒服一点?没照顾过人的黑魔王,默默选择了推门出去找人。
外面围上了一群学生和老师,众人想问变形术教授的情况,被格林德沃用一个手势制止。
刚才本是从侧门进来的,却没想到门边堆着好多人,目睹了他抱着邓布利多回去公寓。
“高先生。”格林德沃找到了草药课老师身后的魔药教授,看着他挤到人群之前,“阿不思病了,想请您帮忙看看。”
众人似乎对他的礼貌出乎意料,劳力·高下意识理了理衣裳:“严重吗?”
“进来说。”说着让开了路让他先进。格林德沃冲外面的人群欠身,“谢谢各位的关心。”
毕竟将来要和阿不思在这里上班,关系倒也不用那么僵。
锁好门回来,见劳力并不顾自己穿着外袍就上床轻声询问邓波利多哪里不舒服,挨挨挤挤的模样全落进正主眼中。
毕竟是请人来看病的……欧洲醋王默默扶正自己的醋坛子,看着他拿根发光的魔杖对着邓布利多东指西指。
劳力上手拉他移了些就痛苦地皱上眉缓缓靠了回去,看来应该是晕的厉害。格林德沃有点不耐烦的凑过去:“我说……”
被魔药教授一个充满愤怒的眼神一瞥竟消了些气焰:“怎么样了——”
“我问你,”劳力迅速把人拉去客厅,“他因为什么大脑受了这种损伤?”
眼见扯上的是这事儿格林德沃气势直接消尽:“复,复神球……”
“我就说——”“小点声!”“……那个瓦西里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近特里劳尼家这事儿都要怀疑到霍格沃茨了。”
格林德沃看他的表情很古怪,在他印象中熬魔药的好像都阴郁黑暗的……这人怎么这么热情……
“说说,怎么病的?”
“……就穿个单袍,在外面跪了半个小时。”
劳力很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病根吗?”
“胃不好,总是不吃饭喝酒。”
劳力极其激动地抬手想扯他衣领,却还是停住了动作:“他……酒量好吗?”
“平安夜我见他喝了两瓶半就挺醉的,应该喝不了多少?”
魔药教授松了口气,转身突然瞥见墙角几个空酒瓶,阴下脸来站在原地:“你别告诉我他一直喝的这个——”
格林德沃无辜点头。
“别看他味香度数可高——算了,这样不好下药啊,我自小学的中医要快速治神经容易伤胃……先这样吧只能,你看好他,我回去研究一下,最多半个小时。”说着开门欲行。
“你们关系很好?”
劳力无奈回眸:“当初很好的,不过知道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喜欢女孩子……你知道。”刚要走却又想到什么,回头说,“用凉毛巾降降温什么的最好别用魔咒直接上。”这才离开。
一看就知道对黑魔王很不放心。
格林德沃回屋用冰水浸了条毛巾,很怀疑这东西有没有用。
回去轻声哄着邓布利多转过了脸,拿着毛巾小心擦了一下他额头,他打了个激灵却又往前凑凑,格林德沃大喜,整条敷了上去。
邓不利多又抖了抖,似乎清醒了一些,又好像还在糊涂。睁开眼睛很茫然地瞪着床褥,突然坐起来,给格林德沃吓得不轻,想扶他一把:“阿尔怎么了?”
“凤凰羽毛魔杖飞来!”两根魔杖都太熟悉太顺手了,如果不说明那个还真可能飞错——都这样了竟然还记得这个。
毛巾落了下去,猛地起身让人明显头晕,重心不稳地撑住床,另一只手接住自己的魔杖。
“阿尔?” 邓布利多突然冲下床,好像敌人的背影就在眼前,满含悲愤的喊道:“里德尔,你别走——”
彻底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却是倒在了格林德沃怀里。
“对不起,都怪哥哥……哥哥错了……”他也不哭,靠着格林德沃的胸膛像靠着一面墙,“盖尔别走……对不起,对不起……”
“我在这儿,我不走。”他心碎了遍地,只能无力的抱住他,努力想让他依靠。他太累了,他没有错,他可以把全身心都交给他。
他不想,也不会,却控制不了——不想让他伤心了。
阿尔他当初想与他完成理想,可经历了这么多,见了这么多,他只想平静地生活下去,教他的学生。身边有朋友也有爱人,偶尔有些心血来潮的插曲,自由且幸福。
见了那么多,盖勒特虽仍不认为他的理想有错,但也懒于继续。他回来一趟就是为了阿不思,陪他尘埃落定,虽不符本性,但也乐意。
更何况,阿不思还没从心底信任他呢。
“有我呢。”
邓布利多晃着头伏在地上吐。格林德沃轻轻为他顺背。他并吐不出什么东西,擦了擦嘴晕得不行,钻进他怀里:“难受……”
“乖,劳力一会儿就到。”
“不要他!要盖尔……”
格林德沃顿时心情大好,吻上邓不利多的脸:“阿尔,我就在这。”
他温度很烫,格林德沃简单地用凤凰羽毛魔杖清理了地面,想再去浸洗毛巾,却被邓布利多拉着不让走。见他喜欢亲吻便很无奈的想到了一个办法。
魔杖几挥轻轻含住了一块冰,让自己的唇舌冰凉,用自己凉下去的舌伸进他口中深吻,再贴上邓布利多额头,脸颊,眼皮,鼻尖,脖颈,耳后。
他最终安稳睡去,格林德沃抱他上床也不撒手,一边含温着自己发麻的唇舌,一边等待劳力送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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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原谅他了吗?”麦格插着兜,立在寒风之中,衣摆飘扬。注视着笨拙寻找妹妹碑石的阿不福思。他灰蓝的长袍随意地拖在地上,沾了泥土,沾了血,也沾了许多石屑碎草。
他沉默着,疯狂翻动着遍地乱石,双手伤痕累累。
他听了这话之后更加狂躁,毫不顾及自己,动作越来越快,泄愤似的猛抓起一块无关的石头远远扔出去,脱力般跪坐下去,气喘吁吁,像刚刚打输了一场大仗。
“我明白不怪他的。”阿不福思茫然地望着远方,身边地上的碎石堪堪拼好了“安娜”和“邓布利多”。
“我也明白我没资格怪他。”麦格目光中带着怜悯。阿不福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却腿麻着又倒了下去。
“但我就是无法从心底原谅他。”他无助地忽略了女巫递来的手,而是去看那双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什么。
“你懂吗?”
后面剧情可能就要写对外的了,政治写不好怎么办呜呜呜
阿利安娜实在掰不回来了,那就让她变成一把刀子吧🌚阿不福思总会好起来的,想的是一个大团圆(除了已经死了的)可能包括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