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今天很烦躁。
在学校呆了这么些年了,没见哪一年的教师节给放过假,今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教师节和星期日在同一天,想着好好休息一天。没想到叫醒他的不是学生给自己送的祝福,而是教研组组长打给自己的催命电话——喊他去开会。
他有怒不敢言,毕竟要开会的决策都出自那些领导。张泽禹咬牙切齿地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往身旁摸去,却摸了个空。
对哦,张极前两天去出差了,明天才回来。
和张极结婚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张泽禹蔫巴巴的收拾好去了学校,连每天早上的“固定环节”——啵啵都没有撸,手机一直响着,清一色都是学生的祝福语,置顶联系人发出去的消息仍旧没有回复。那些不断跳动的红点看得他心烦,索性打开免打扰一脸怨气的朝会议室走去。
两个多小时的会开完,张泽禹更烦了,一群没教过学又指手画脚的领导只会在那画大饼,会议刚开始时还偷偷摸鱼看了看手机,依旧没等来回复,后来他开始生起闷气,索性不看手机了。
到家时刚打开门,就听到“彭”的一声,彩带在面前飘落,张极捧着一束花站在他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身上还穿着出差时穿的西服。
张泽禹的情绪崩盘而出,冲到张极面前把花随便推开就往人怀里钻,张极忙不迭地赶紧给人扶住,另一只手还稳着被怀里的人推开的花。然后他就听到张泽禹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声音,“怎么提前回来都不说啊,给你发消息都不回我,我今天都要烦死了。”
张极失笑,把人从怀里捞起来又把花塞到手里,“我那会儿还在飞机上呢,后来给你发消息了呀,不知道哪个小倔驴又耍性子不看手机了,”说着捧又起张泽禹的脸,“哎呦这泪汪汪的,跟个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
刚刚还在不好意思的张泽禹听着话鼓起了腮帮子,“干什么,又骂我是驴又说我是狗的。”完事又踩了张极一脚,又发现这人鞋都没换,心里又酸又软。
张极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耳朵,“好了好了不气了,我回来了。”说罢就要附身亲上来,捧着脸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游走到了腰际。
唇瓣即将相贴的时候,脚下突然“汪汪”两声,洪亮之声似乎要穿透整个楼层。
张极停下动作,笑着说,“宝宝,你是不是今天早上没有撸啵啵啊。”
张泽禹本来又感动又被撩得情迷意乱的,张极动作一停更是心里痒得慌,把花一扔又扑了上去。
“别管。”
最后两人暧昧纠缠着进了卧室,只留下啵啵和还带着露水的花束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