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杨易还没醒,宋亚轩把药都摆好放在杨易能伸手拿到的地方,水放在保温杯里一并放在床头,后来有到护士站嘱咐护士们多照看着些
医生说情况现在已经稳定了,只需要慢慢养着就行,所以并不担心会出岔子
还是不放心有写了一个便签:去找一位故人,晚归,勿念
故人是编的,他根本就没什么可以找的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是
到村里的路并不好走,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请陈涛发过来大概位置,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走错了多少路也不知问过了多少人,就这样找到了这个通往深山里的路
他是庆幸的,庆幸提前问了他人,庆幸只有他自己,庆幸不负一番心思,庆幸杨易还有他
可他或许也有苦涩,苦涩只有他自己,苦涩费尽一番心思,苦涩杨易只有自己
如果再好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了
想着,他就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四周围着几乎一致的平房,墙角坐着几个年迈的老者,见是外来人正光明正大的打量着
宋亚轩被盯得难受,路行至此又不知该去何方,便一咬牙转身弓腰问路
宋亚轩您们知道徐雾家在哪吗
几个人原本嬉笑的脸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没了笑意,左右互看了几眼,含糊地讲了一大串方言
宋亚轩本就有耳疾,儿时医治不及时致使即使带着助听器,对于稍微快些或音量小的声音依旧听得不真切,就像是蒙着一层东西一样
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是厌恶的,但厌恶的是谁,他还是徐雾就不得而知了,知道其中一人指了指东边地小道,他才道谢离开
好在一路上只有一条崎岖的小路,人家渐渐稀少,最后问了一家人,才得知他一直在找的徐雾住在小路的尽头
加快的步伐很快带他来到了门前,门很破旧,紧闭着看不出什么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了,可真到了这里,还是犹豫再三,始终没有上前
肩膀上不知何时搭上了一个手,反应过来时连忙甩开,这一举动被惊起了一身冷汗
想象中的凶神恶煞没有出现,却还一张更叫人意想不到的脸---刘耀文
宋亚轩你怎么在这里
刘耀文来找你
刘耀文没提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也没提他是怎么找到他的,只是笑着,温柔的笑,像阳光一样
刘耀文我去看过杨叔了
宋亚轩他发现了吗
刘耀文嗯
刘耀文他说你根本不会主动去找别人
宋亚轩你是要带我回去吗
刘耀文我是来陪你一起的
话毕,刘耀文径直走向那扇门,用力敲了两下,没人应答
人没喊来,却招来了门另一边的狗,透过门缝看到它就拴在一边,它狂吠着,向外来者宣示主权
宋亚轩怕狗,尤其是狂吠的狗,这让他很不安,或者说是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即使现在如何害怕也不能后退一步,他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人,后退,是弱者的表现
喧噪的犬吠终于引来了屋内的人,他叫骂着,嘴里叼着烟,气愤地喊了声“谁啊”
开门的是个个子不高染着黄头发,说话冒烟的混混样子的人
不出意外,他就是徐雾了
徐雾你们找谁
刘耀文徐雾
徐雾我?
刘耀文对
徐雾什么事
狗依旧没完没了的吠叫,吵的徐雾本就极少的耐心更加所剩无几,于是狠狠地踢了它一脚,应是不轻,瞬间走远唔鸣起来
刘耀文方便进去谈吗
徐雾进来吧
院子不大中间种着一棵参天的桂花树,只是现在季节不对,显得荒凉了几分
其他地方似乎很久没人打扫了,到处是半掩在尘土的枯树叶
宋亚轩这次来主要是想谈谈杨易的事
徐雾杨易?
徐雾事情是我做的不对,道歉总行了吧
宋亚轩恐怕不行
徐雾你还想我怎样
宋亚轩从最根本解决,迁坟,然后负法律责任
听到这个要求,徐雾没有气愤,反而是一阵冷笑,最后有吸了口烟
徐雾迁坟恐怕你们没有那本事,负法律责任?你知道我二叔是谁吗
徐雾好,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刘耀文赌什么
徐雾就赌你们有没有迁坟的本事,如果你们真能让我把坟迁了,我去自首
徐雾怎么样
刘耀文还在考虑,宋亚轩却以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好,听到回答,徐雾好像更开心了,对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徐雾祝你们好运
两人都不明所以地出了门,望着再次紧闭的大门,不约而同的陷入沉思
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开心?迁坟很难吗?他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