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欧米伽,与女性欧米伽。这两类人的骨骼远不如女阿尔法和男性要结实。但是还有一类人,她(他)们不会分化且骨骼适中。他们就是Beta,一种普通的性别。”
这是一篇文章里的所写的,它使我印象深刻。
做完4A之后,我又在冰上随意的滑来滑去,时不时的会伴随着几个跳跃运动。
不足十分钟的活动时间很短,冰面活动结束后,我本以为勇利爸爸会先去询问伊藤遥的情况。
恰恰相反,他先找的我,见到我后焦急的询问着我的身体状况,刚刚那一跳是否给我的身体造成了极度的不适。
我看着眼前比我高十六厘米的勇利爸爸,“恐惧”二字大大的写在了他的脸上,眼角边多出点亮晶晶的东西,眼眶微红......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勇利爸爸,我从没见过他这么担心一个人,担心我。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只隐约记得小时候在冰场上摔倒时,勇利爸爸总是抱住我轻轻的怕打着我的后背...现在,我也只能试试这个方法了。
我走上前去,紧紧的抱住勇利爸爸,安慰的对他说:“我没事,欧多桑。我保证,下次不会做怎么冒险的动作了。”
“其实吧,欧多桑只是感叹你成长的如此之快,我缺席了你人生中的很多个场合...”
眼看着勇利爸爸马上就要哭了出来,我只好安慰到:“没事的,欧多桑。以后不要再缺席我的人生场合不就行了吗?”其实,我知道欧多桑这么忙,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看我。所以我只是说说而已。
谁知道啊,欧多桑竟然答应了以后不会缺席我的人生大事了。虽然我感觉很开心,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大事不妙啊。总感觉,勇利爸爸会因为这个回答丢失些什么东西。
事实证明,刚刚的温情只是短暂的。我发现,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应得勇利爸爸的七分关注。伊藤遥的一个完美的跳跃,就能让勇利爸爸高兴半天。
果然,多年不见几次的让我和欧多桑的关系疏远了不少。渐渐的我们之间就筑起了一道墙。那道墙不是别人,正是欧多桑的得意门生,伊藤遥。
所以要想夺回勇利爸爸的关注,就必须推倒那面墙!
所以啊,我的自由滑才会拿出我的成名之作《桔梗姑娘》我轻呼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自由滑接着拿出自己的最高水准,高难度动作与精湛表演并存!”
下午的自由滑,我拿出了我的成名之作《桔梗姑娘》该曲目是我十二岁时,在全俄青少年花滑比赛上我滑过的,在那之后,我拿到了金牌。
“传说,在很久以前,某个村子里住着一位名叫桔梗的少女,她没有父母,一直都是独自一人住在家里。”
关于作品,有一个故事,就是桔梗花代表的悲伤爱情故事。
“有一个女孩叫做桔梗。而在村子里,有一位少年与她青梅竹马,那时候年幼的他们总在一起玩乐,并且还许下了终身的约定。
几年后,桔梗长成了美丽的姑娘,少年也长成英俊的小伙子,他们成了一对恋人。
然而,小伙子为了捕鱼,不得不乘船去了很远的地方。
临走前,小伙子反复叮嘱桔梗一定要等他并承诺一定会回来,桔梗答应了。
尽管心中不舍,桔梗却不得不送恋人踏上旅途。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桔梗的心在等待的煎熬中支离破碎。
她不断的祈求上苍让心爱的他赶快回来,但爱着桔梗的小伙子却杳无音讯,再也没有回来。
桔梗放不下心中的思念,总是跑到海边,祈祷奇迹出现,大海能把心爱的他带回到她的身边来。
几十年过去了,桔梗也成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她依然每天到海边去等待爱人的归来。
而在等待的同时,桔梗心里时刻都在想着心爱的少年。
终于有一天,桔梗回忆年少两人的甜蜜时光,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而她的身体就变成了美丽的桔梗花。”
那时,我比现在还要小。所以,当自由滑开始前,解说员介绍着我的节目时,有不少的人疑心我是否可以撑得起这么悲伤的故事,音乐,毕竟我的年龄是这么的小。我的同龄人,还都在滑小精灵那种灵气十足的角色。
最后,我的表现告诉他们,我撑得起,甚至更好。
然后,“冰上小大人”称号彻底坐稳了。
伤感的音乐缓缓地响起,起伏不定的心开始随着柔和的音乐平静下来,但那种紧张与恐惧仍然占据了我整个脑海,脑中一片空白。我小声吟唱着,害怕一不注意就走调了。我开头先跳了一个3A,听到“动作完美”时,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整个身体就像充气的皮球,有了满满的力气。
接下来的动作简直刻进了我的DNA里。
三周半完后,我接着连着跳了三个四周跳:4F、4S、4T。
“这三个跳跃堪称完美啊,尼基福罗娃这是给了我们多大的惊喜!”解说员越说越激动,镜头给向他的时候,他差点就要连带着麦克风跳了起来。
这三个四周是新加入的,原本我是只有一个四周:勾指四周跳。
灵性的接续步,我彻底沉浸在表演当中。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苦苦等待爱人归来的桔梗,日夜都在崖边等待。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一个来自中国的女解说员十分动情的说到。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佳人自鞚玉花骢,翩若惊燕踏飞龙!”真不愧是拥有五千多年文化底蕴的泱泱大国,从解说员的诗词引用就可以看出来。
几个跳跃后,我倒在冰面上...
桔梗死了,我在结尾当中并没有让她变成一朵花,而是让她思念成疾,驾鹤西去。
掌声响彻整个场馆,我缓缓起身,鞠躬谢礼。
最后,回到场上时,我给了勇利爸爸一大大的拥抱。
今天的成绩,我又稳稳的排在第一名,高出了伊藤遥整整的成绩整整十分,得分是“132.13”。
“恭喜你啊,小爱。这个给你。”伊藤遥微笑着,将鹿公仔递给我,我双手接过鹿公仔,客套的笑了笑。
“惺惺作态,当真令人作呕。”我表里不一,表面上我微笑着对待伊藤遥,内心里就是觉着这一切都是她的戏,她想要讨好我,因为我打败了她。
对哎,我打败了她。“嘿嘿嘿,这下子勇利爸爸的关注点应该会回到我身上了吧。”
我越想越开心,不经意间表情就失去了控制。此时此刻,我如同那高中举人的范进般,笑得不成模样。
接下来,我还是之前那个没有欧多桑关注的艾格妮丝,“Little lady on the ice”那个因为太多的理所当然,被当成不需要过多关注的小大人。
勇利爸爸安慰着伊藤遥,鼓励她在俄罗斯站可以拿到金牌,不用去担心别的,他会照顾好她。我被晾在一旁,独自一人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
我的压力也很大啊,接下来就是我的主场,按照往常的话,我可以给我的关注粉丝们完美的表演。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发着低烧“37.9℃”,开始还想着把冰块放到浴缸里泡个冷水澡或许会强一点。但是腹部的旧伤口仿佛要与我作对,好巧不巧在比赛前复发了,我只能自己擦伤点药粉缠上绷带,我又偷偷的打了封闭针。
我有些后悔那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跳了阿克塞尔四周跳。我的双脚现在也是新旧伤交叠着,虽不是什么大伤,但脚落到冰上难免会疼的厉害。
到俄罗斯之前,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勇利爸爸不停的安慰伊藤遥。上了飞机后,我安静的看着《哈姆雷特》为故事结局而在心里暗暗落泪。
勇利爸爸没有预料到,我竟然一句话不说的沉默着。而且这一沉默,不像他可以想象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可以逾越、可以熬过的间歇。像是永夜般不可逾越,像无际的寒冬。
一路无言。
下了飞机后,我见到了口是心非的尤里奥。
我装作很意外的样子,夸张的张大嘴巴问他:“普利赛提,怎么有空来机场接我了,冰上老虎今天不是有人约了吗?”
尤里·普利赛提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历经事事的样子,用长辈对晚辈的语气回答了我的问题,“你一定是记错了,奥塔别克压根就没和我有约会。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接受。人呐,不能重色轻友对吧,艾妮?”
呵呵,你上一次不就把维克托放了鸽子,跑去见你亲爱的奥塔别克·阿尔京。我可不能学习你,重色轻友。
“对呀,对呀,千万不要重色轻友!”我极力的配合他,让他显得不是那么尴尬。
“胜生先生,您就不必担心令爱,放心交给我好了!”尤里奥绅士一鞠躬,道别后就带着我走了,离开途中还不忘记帮我应付记者的提问。
上了车之前后,尤里·普利赛提给了我一袋皮罗什基。打开包装,独属于炸猪排皮罗什基的香味,瞬间弥漫到整个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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