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小黎总是不听话,妈妈好难受啊,小黎,多听一点妈妈的话,知道吗?”,漂亮的女人快速地抓住小孩,她轻轻松松就把黎星若给提了起来。
黑乎乎的眼睛就像深渊一样,死死注视着黎星若。
看着他害怕的神情,颤抖的神情,女人才满意地开口:“妈妈已经告诫过你,让你不要出去,你不记得了,还是说你想违抗妈妈?”
一个和黎星若想同年纪大小孩跑了过来,贴在女人的旁边,看着黎星若,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流个不停。
“妈妈,哥哥不要我了。”
“真的吗,小黎”
“没有,妈妈。”,黎星若有些厌恶地别回头,不愿看到对面的两人。
“小黎,看着我。”,女人强制让他别回头,眼神只能停滞在她的身上。
女人的力气很大,手臂的力量就似钢铁一般,就算黎星若无论如何反抗,都是徒劳无功。
鲜红的指甲轻而易举地在黎星若的脸上划出伤口,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流了出来,当看到血的时候,女人的脸上有些兴奋。
“真漂亮啊,小黎。”
“告诉妈妈,今天为什么要出去呢?妈妈不是和你说过,要呆在房间里面,不准出去吗?”
两人的距离很近,黎星若可以清晰地闻到女人身上的香味。
黎星若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眼里出现难以察觉的挣扎,但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一道稚嫩的声音回答了女人的问题,这里除开黎星若没有任何人,那又是谁在说话?
“妈妈,我没有想跑出去,我只是看到一只小猫,想要喂他而已。”
“对不起,妈妈。”
女人微微转动了眼珠子,她又笑了起来,让自己显得比较平易近人,掩盖脸上的怒气,似乎已经将这件事情遗忘掉。
“那好吧,可以告诉妈妈那只小猫在哪里吗?小孩子是养不了猫的,小孩子要和大人一起养才可以哦。”
小孩又记起来那种被支配的感觉,他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迟迟不敢回答女人的问题。
“小黎,我在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妈妈,再这样妈妈就要把你关进小黑屋惩罚你了哦。”
小孩强忍着身体和心理的害怕,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抱歉,妈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妈妈知道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孩了,你肯定知道!”
女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看向黎星若的眼神也越发冷漠。
“你是不是在骗我,?!!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我明明对你那么好,难道说你就想像你的父亲一样。小黎,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传开,贴在女人大腿上的小孩看到这一幕,瞳孔微微放大,死死盯着这一幕,不舍得眨眼。
“哥哥”,声音很微小,在场的几人都没有听见。
打完这一巴掌后,女人又怜悯看着伤口,眼泪从眼眶中不断流出。
“我的小黎,我不愿意打你,可是谁让你这么不听话呢,就和你的父亲一样,这真的太伤我的心了。”
“今天就惩罚你去黑屋里面住住吧,让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以后怎样做让妈妈满意的乖小孩。”
等黎星若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的环境又变了,原先的女人和小孩全部消失,世界上好似只有黎星若一个人。
一切都是黑漆漆,看不清任何东西,周围也太安静了,附近没有活物一般,压抑和恐怖不断袭来。
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黎星若有些分不清了。
他闭上眼睛,轻声呼唤系统的名字,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是一场梦吗?
时间慢慢流逝,黎星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大概是很久很久。
“哥哥,你还好吗?”,小男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下子就让黎星若惊醒。
黎肖,他来干什么?
黎星若控制住内心的激动,没有回答黎肖,黎肖的声音让他原本昏沉沉的大脑稍微片刻苏醒。
黎肖有些生气,他问道:“哥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啊?”
“没有,不理你,我在。”,黎星若开口回答,口干舌燥,回答问题都变得困难。
“哥哥,你在就好。”
“嗯,怎么了?”
黎肖小声地问到:“哥哥,你今今天被妈妈打的时候生气吗?如果你生气了,那就不要生气好不好,妈妈也是为你好。”
最后一句话,黎肖说的时候很确定,仿佛这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黎星若好一般。
“哦”
黎星若并不喜欢黎肖说的话,但是周围黑乎乎一片,有个人说话总是好的,他也不敢反驳黎肖,他怕黎肖离开。
“哥哥,你不觉得吗?妈妈都是为了你好,要是你出去的话,周围都是细菌,会对身体不好的。”
“而且小猫咪身上也会有细菌,那种野猫说不定会伤害你,所以还是不要出去就好了。”
相隔一扇门,更像隔了两个世界,门的一边光鲜亮丽,一边漆黑一片。
黎星若还是没有说一句话,黎肖的话像一把火,燃烧着他的理智。
他艰难的吼道:“滚,滚远点。”,神经病,一两个都是神经病。
“哥哥,你怎么生气了?难道我睡的不是吗,哥哥出生就是小小的,长大了也是小小的,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我也会担心哥哥呀,哥哥要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死了怎么办,那我会很难过的。”
又来这一套,又来这一套,什么都是为了他好,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滚开,黎肖,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吗?”
黎肖瞬间委屈起来,可怜巴巴的问道:“哥哥,你不喜欢我吗?可是我好喜欢你呀,妈妈那么厉害,我们讨好妈妈就好了呀!”
“为什么要反抗妈妈呢,只要听话妈妈就不会生气了,这样我们还可以依靠妈妈获得更好的生活。”
黎星若干脆直接闭上眼睛,不愿再听见黎肖的声音。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黎肖就呆站在原地,过了半会,他委屈地开口:“哥哥,你听我说话都觉得烦吗?”
无人应答
“我知道你呆在里面肯定是很难受的,你再仔细考虑一下吧,哥哥。”,说完,他就离开了。
黎星若调整好呼吸,强势自己进入梦境。
再次睁眼,看到的第一眼还是那个女人,不过这次的她更显老态,脸上细微的皱纹哪怕用再多的化妆品都无法遮盖。
女人脸上显露出少女般的甜蜜,看着黎星若的神情蕴含爱恋和痴迷,又好似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小黎,你越来越像你爸爸了。不对!你比你爸爸更好看,真好看,真是太好看了。”
黎星若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乖巧地依靠在女人的身上,修长白皙的脖子,清晰地暴露在她的视线中。
“真乖。”,闻着少年身上的清香,女人一脸满足,心里害怕失去的烦躁慢慢消减。
两人依靠在一起,本该是温馨的画面,只是有的人心已经不在这里。
什么时候分开?什么时候可以摆脱这样的环境?
“哥哥——,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