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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倒叙

隐魔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你……”飛道。

  “怎么了?”陶凡疑惑。

  “是不是话有点多了。”

  “还好吧,我觉得还好。”

  “话这么多是会掉脑袋的!”飛恶狠狠瞪了陶凡一眼。

  陶凡汗毛耸立,立马安静下来。

  “小白,我是你爹,快跟我回去!”飛邱又面向邱白,高声命令道。

  庄幽之忍耐了很久,“叫白是吗?跟我,我保你衣食无忧,享尽荣华;跟他,你只能当笼子里的鸡。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怎么选择吧。”

  白不愿意跟任何人走,头低着,表情复杂,双手紧紧握拳,心想:“飛,我爹,仅此而已,对我的态度甚至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庄幽之,不熟,有钱有势,可终究是寄人篱下。”说到陌生人三个字,她看了看陶凡,陶凡一惊,误以为她想让他也来参与竞争。

  “让我选?呵,我有的选吗?我哪个都不选!”

  “不选,那只好强迫你选了。”庄瞬移到白身边,强大的气场镇压住了白,看呆了陶凡。二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掌打在白的后背,白吐出一口黑气,庄嘴角上扬,道:“果然是这样。”陶凡也看见了黑气,所有的记忆碎片联系在了一起,并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飛见状赶忙从十米高房顶的地方跳下,稳稳落在地面上。

  高高瘦瘦的庄不间断瞬移变换站位,并每改变一次站位,就重捶一次白的背部或腹部,白不断呕出黑气,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白跪倒在地,庄一手掌住她的脑袋,一手凝聚起了星星点点的火直至形成半个手掌大小的火球。

  正准备将其打入白身体里,飛用残缺了一条胳膊的身体撞开了庄。

  “你想再断一条胳膊,我也不介意。”庄眼神肃杀,语气吓人。

  “别杀她,她没必要去死。”飛祈求道。

  “怎么,现在知道她是你女儿了?”庄讽刺道。

  “她不该死。”飛拔出插在铁栏杆上的匕首,对着庄刺去。

  庄将手中的火球对准飛,

  轰——嘭!火球迅速发射出去,击穿了他的另一条手臂,并从肩膀蔓延至全身,不断灼烧着他那肮脏的灵魂。

  “你可真是烦人。”庄淡淡道,“不过,你也只剩下这点能耐了。”

  庄依旧迈着沉重的步伐,庄表冷漠,静静看着他向自己徐徐而来,再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停到白的身边。

  哐锵——匕首落到地面,

  咚——膝盖磕到水泥地上,明明很疼,但他已经面无表情,淡淡道:“抱歉,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父亲,我只是个混蛋。”

  在烈火中,他跪着,睡了。

  “强行洗白?感觉没什么感觉。”陶凡吐槽。同时,起了一阵大风,落下无数竹叶。

  同样跪在地上的白却流出了不争气的眼泪。“你真该死,死了都还要给我留个烂摊子。”

  “真是的,你们父女居然还能和好?他可是要卖掉你啊。”庄不禁苦笑。

  “可是,他并没有卖掉我。”

  “你……”庄又又又无语了。

  “从小到大,他开过不少玩笑,可能这次也只是开大了一点。这个老登!”白道。

  “你……”庄忽然想起了什么,“算了,你先自己玩吧,我办完正事再来找你。”说完,他嗖的一声消失在院子里,只留竹叶翩翩起舞。

  天气明明很好,可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

  “那个……白,额……”陶凡满脸尬笑,“就是能容我问个问题吗?”

  白带低着头,嘶哑着嗓子,问:“又要问什么?”

  “那我问了,就是你有看见住在一楼的老头老太还有一个小女孩吗?她们呢,是我的亲人。”陶凡很害怕白接下来的回答,会和他猜想的一样。

  “他们被吃了。”

  “是……是吗?啊,你怎么知道呢?”陶凡颤抖着问。

  白嗓音沙哑道:“我吃的,因为我是诡怪,不吃,我就会死,我能跪在这里和你说话就是因为我吃了她们。”她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陶凡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朝白冲去,抓起她的破损的衣领,表情狰狞,厉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要活命?这可真是个好理由……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家人!为什么?”

  “我被影魔的力量所影响,由于当时身体极度虚弱,所以会在本能的驱使下,去掠夺源族的源力,以转化为生命力。”

  “又是源力?可恶的源力。”陶凡对着白抬起一拳,恶狠狠瞪着她,白面如烂泥,没有丝毫情绪。

  陶凡的拳头握了又握,紧了又紧,却始终无法对眼前的少女下手。

  许久。

  他还是无可奈何地松开了双手。

  陶凡松了口气,望着眼前低着头的少女,道:“通过刚刚的对话,我猜你的身世和雨中的浮萍一样浮沉不平,和风中的柳絮一样飘忽不定。我也不打算为难你,苦命人,只是想问问,你想怎么办?”

  “我想?”白抬头,迎面与少年温柔的视线交织,心跳随之加速。“我……我怎么想很重要吗?”

  “因为你是你呀,所以你怎么想都很重要……”

  听到这句话,邱白那如死灰一般的面容回复了朝气。

  “所以,你接下来想怎么办?”陶凡再次发问。

  “我想……我接下来可能会喜欢上你……”白腼腆地回答。

  “嗯——嗯?”陶凡懵逼,“不是,我是问,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我的想法很重要吗?而且,你都看见我那里了,你必须对我负责!”邱白据理力争。

  陶凡一时不知说什么,脸又红了。

  陶凡心想:“难道我的话那么容易被误会吗?可是,她说要我对她负责,这发展的进度也太快了吧。她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陶凡想要撇开话题:“这这这,你都一夜未归了,你的家人应该都快要急死了,对吧?”

  “我最后一个家人刚刚也死了。”白看向跪在一旁的烧得面目全非的老登。

  陶凡又问:“那你的妈妈呢?”

  “我爹为了和我缔结影子契约,把我的妈妈,也是她的老婆献祭给了影魔。”白说到献祭二字时哽咽了一下。

  “似乎可以理解刚刚那个男人的话了。对了,那个男人是谁呀?”

  陶凡越发觉得这个女孩可怜。

  “他叫庄幽之,既是庄氏集团的少爷,财力雄厚,又是源族新界的翘楚,实力强劲,此外,他还隶属于强大到甚至能对抗国家的邪教组织——异类。”

  “等等,原来颜值高只是他最不起眼的属性吗?人比人简直可以气死人!”陶凡转念一下,“不对呀,他那么厉害,那你刚刚为什么不选择跟他走?”

  白给了陶凡一白眼,让他自行领会。

  “我不想傍人门户,我想自立自强,在这乱世开拓一条巾帼不让须眉的道路。”

  “好!”鼓掌声响起,“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和你缔结影子契约,依靠你活下来,再另做打算。”

  “好!”掌声再次响起,“等会儿,你刚刚不还说着要自立自强的吗?而且,说到底这影子契约又是个啥?”

  “我也是没办法啊,只认识你一个源族之人,而且可以确定的是你没有恶意,所以只好靠你了,另外,关于影子契约我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影子契约是受影魔力量影响的,影魔不死,契约不解。”

  “看来我还得被迫做这个好人咯?”

  “放心,与我缔结契约的话,你也有好处。白神秘一笑。

  “和你缔结契约怎么想都只有坏处吧?等等,难道说……”

  “你不会动什么歪心思吧?你和我缔结契约的话,说不定能拯救你的家人哦。”白亮出了杀手锏。

  “什么?我的家人?”陶凡很清楚,他的家人被吃掉的事实。

  “你的家人只是被影子吞没了,本身是没有被伤害到的,我可以让你进入影子世界,你就能把他们找到并带出来。”白解释道。

  陶凡激动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缔结契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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