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饿了。”俞殊面对着叶衾辞,不过脑子便脱口而出。
“......你是奶娃子吗?饿了还找师尊?”顾南秋嘴角抽搐着。
“要你管?”
“小辞,你瞧瞧你这徒儿,好歹我也算他半个长辈,他就同我这般说话,真得狠狠管教管教了。”
俞殊不服,转过身去便要反驳,却被叶衾辞一把将身子拽了回来。
“这孩子平日里对长辈很是谦虚有礼的,故而,定是你先没个长辈德行的。”
俞殊闻言受宠若惊的偷笑着,而后对着顾南秋做出一脸挑衅的神情,顾南秋被气到失语,欲言又止,最终是一个字也没从嘴里蹦出来。
“林掌门已遣人送了些饭菜去院子里了,你回去垫一些,戌时会有晚宴。”叶衾辞朝着客房那方前行着,俞殊与顾南秋紧随其后,但凡顾南秋靠向叶衾辞,他便一定会挤在二人中间,到最后顾南秋也只能瞪着俞殊生闷气。
“师尊,四师伯他们呢?”
“去玄阴派了,戌时之前能回。”
“可我们没寻到证据,四师伯贸然前去可会遇险?林掌门怎的不遣玉虚本派长老前去?这般做派可算不上厚道。”俞殊心下顺道感叹了一下数百年岁的雀儿精气神是真的好。
“是师姐她自请而去的,只是去探探虚实,此事若是当真,玄阴派见了师姐,心下也当有些数了,日后行事便会收敛些。”
“师尊,那他跟着我们作甚?他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么?”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俞殊,谈资论辈,你确实得唤他一声‘师伯’。”
“哦。”俞殊明显有些不服气。
“听见了吗?还不速速叫声‘师伯’来听听。”
顾南秋十分得意的明示着俞殊,可俞殊愣是一路一言不发,也未曾开尊称顾南秋一声“师伯”
回客房后,俞殊扒在门缝里瞧着对门叶衾辞只身进了屋带上了房门,顾南秋一脸无奈的去了院里偏出的一间客房,这才安心的推紧了房门随手扒了几口饭菜,也未去洗漱,便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直到戌时初俞殊才在寅川的巴掌催动下艰难清醒过来,起身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忽觉脸部微痛,便恶狠狠的盯着寅川。
“你是不是抽我脸了。”
“你睡得跟死猪一般沉,不抽你几下,能唤得醒你?”
“好你个寅川,日日穿的跟只血雉一般,看我今日不拔光你的毛!”
“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师兄。”
“那又如何?”
二人打闹着出了屋门,俞殊穿过庭院便要去敲叶衾辞的房门,却被寅川告知叶衾辞早已同顾南秋前去赴宴了,不由得便憋了闷气。
“你做何做出这副死样子?师叔是想让你多歇息一会儿,这不是快开宴了才让我来唤你?当真不识好歹。”
“走吧”俞殊难得没骂回去,寅川还有些不适应,跟在其身后走着。
“师兄,那个顾师伯,他与师尊是何关系,你清楚吗?”
寅川摆摆头,不甚在意道:“不清楚,我也只比你早入门两年,不过,方才师尊同我说,顾师伯与六师叔是出入过生死的,是以,我想着,他们应当是久别重逢的挚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