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没来得及回大爷,便看到宋亚轩起身向后厨走去,起身想跟上去,却被大爷一把抓住。
“小伙子哟,大爷和你说,要开朗一点……你看大爷,一把年纪了还热衷于来小年轻们爱来的咖啡馆,还不是因为大爷我开朗。你看大爷我现在过得多舒服啊!”
刘耀文本想说先走一步,没等开口就被大爷抢先开口,只能被迫在原地听大爷从春秋讲到战国、从中国讲到世界、从经济讲到动漫…
等到大爷好不容易要结束的时候,咖啡店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亚轩走上前,看到刘耀文时动作一顿,但随即弯腰轻声开口道:“两位客人,你们好。本店即将打烊,欢迎明日光临。”
大爷起身摆摆手,随即迅速离开咖啡馆,留下一句。“小伙子下次聊,我得回去给我孙子做饭了。”
在宋亚轩的注视下,刘耀文也离开了咖啡馆。
……
橙红的夕阳俏皮地想在江面上打滚,却被反射到河边的小道上,将宋亚轩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刘耀文跟在宋亚轩影子的末端。
“你跟着我干什么?顺道回家?”刘耀文偷偷跟着宋亚轩走了三个路灯后,宋亚轩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刘耀文。
“我…这重庆的每一个地方我可以去。过来看看江水怎么了?和你有关系吗?”刘耀文说的跛脚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宋亚轩不想听到这种话,生气地转身。“呵~无聊的游戏,你自己爱演就演吧,我先走了。”
宋亚轩刚转身走没两步,就被刘耀文抓住手臂,刘耀文手心的温度从手臂烫到宋亚轩的心口处。“宋亚轩,我们聊聊。”
“好。”宋亚轩直接在江边坐了下来,夕阳洒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一层金光,神圣而易逝。一切和宋亚轩六年前不告而别的那天一模一样,真切到让刘耀文厌烦。
最终,还是刘耀文率先打破沉默。“宋亚轩,为什么这个时候来重庆?你都要出道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想出道了。”
“你在说什么废话!宋亚轩。你自己看看你刚刚表演时的样子,你告诉我,你不想出道?”刘耀文把手机刚刚录的视频丢给宋亚轩,激动得满脸通红。
“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受伤了?为什么回重庆?你也要出道了!你告诉我为什么啊?”一滴泪从宋亚轩的眼尾滴在江边的小石头上,立马被夕阳吃掉。
刘耀文见不得宋亚轩掉眼泪,转过身面对着江面。“不为什么,不想告诉你,就仅仅是这样而已。”
宋亚轩从地上捡起一把小石子,拿出一颗朝江面用力甩出去。“好!好!好!那我也是,刘耀文,我今天就把话和你明说了。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出道了。”
“你别倔,你明天回北京去,回去准备出道。”
“我不回去,你没资格管我,刘耀文。”宋亚轩把手里所有的石子丢进江里。
山城的地铁穿过老式居民楼,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穿城声盖过了刘耀文的声音,大到宋亚轩没听清刘耀文的最后一句话。
等地铁声终于停止,宋亚轩让刘耀文再说一遍,刘耀文沉默不语。一时间,连江面都安静了下来。
“刘耀文,我在想所有的小鸟都有一个家,而我没有。”说完,宋亚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刘耀文独自一人独自站在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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