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蕾妃在皇太后面前陷害琉璃帝后一事,至今仍让风信子耿耿于怀,今日再听闻是蕾妃指使下毒想将太子墨毒死同时嫁祸太子妃宁沙枼,风信子已经恨不得亲手把蕾妃这贱人千刀万剐替母后报仇。
十年来,皇宫里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丞相陈祺贵为扶其外孙秦雉上位,暗中不断加害于太子墨,多次妄想取太子墨性命,多得叶清和朝伯一一挡下。
而后宫中,为迫害太子,太子妃也遭了不少罪,这一切都跟蕾妃有关。但风信子早隐隐察觉幕后仍有一人,此人深藏不露擅长心机,至今不能把握她的身份。
夜已深,披着银红丝绸长衫的风信子坐在凉亭里沉思,一双好看的眉头紧皱着久久未有舒展之势。
斋辰在身旁坐下她也没有所察觉。斋辰漆黑的眸子定定望着她,牵起她有些发凉的手贴在唇边,风信子惊了惊,才发现他来了,默默叹了口气。
斋辰你是在想蕾妃的事?
风信子嗯
风信子布满疲倦的双眸望进斋辰眼波里,斋辰深沉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略显憔悴的玉容,她白皙的脸上早早褪去了年少时的稚气,习以为常地挂着清冷,但公主到底是公主,她脱俗淡雅的气质和初见时如出一撤。
风信子皇兄登基之日已是指日可待,可自下毒一事后我就整日心神不宁,隐隐觉得宫中开始躁动,我虽让朝伯留个心眼,但始终安不下心
斋辰左手牵着她冰凉的手贴住脸颊,抬起右手顺着她的黑发,话里多了些温情多了些疼惜
斋辰十年来你一心助秦墨登基,可有想过自己了?秦墨登基以后的事你又可有想过?
风信子助皇兄登基是我唯一的心愿,可如今...
风信子贴着斋辰脸颊的手反握着他,紧了紧,继续说道
风信子你不该这么早知道我的身份的
斋辰闻言挑了挑眉
斋辰我可不只是因为得知你身份才迷上你的,只是恰巧两次迷上了同一个女子罢了
风信子十年难得两见地脸红了红,轻咳一声道
风信子你以前可不是这般花言巧语的,性子认真耿直得多
斋辰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笑
斋辰因为泠儿性子相比以前收敛得多了
风信子你!
风信子一时气急,她自认以前也没有很放纵好么。
很快,秦国上下又为另一消息所轰动,月前太子墨遭毒害一事幕后指使者是十皇子的母妃蕾妃,蕾妃打入冷宫永生不得出外。宁沙枼无罪释放,并恢复了其太子妃的身份,平安返回太子的陵阳殿。
淼淼小姐,朝伯来了书信
淼淼恭敬地将信封递给风信子,坐在凉亭中看书的风信子,有些困乏的敛了敛神,接过信封。
风信子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越是往下看去越是眯得紧,待一封信看完下来,神色比往时又凝重了几分。
斋辰怎么?
一贯在凉亭前习剑的斋辰走进亭来,顺手接过淼淼递来的锦帕擦了擦汗。
风信子南边的匈奴部落无故进犯,太子墨今日午时将出发去南边边境,作为抵御匈奴的主帅。此事本该由将军柴田羽出征
风信子紧攥着书信的手狠狠拍在石桌上,汹涌而来的煞气布满了双目。
斋辰望着她被拍得泛红的手,问道
斋辰是陈祺贵举荐的?
风信子正是陈祺贵这老狐狸,果然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皇兄的,我定不轻饶他
斋辰瞧着她周身的杀气,是谁让天真纯善的公主化作了煞气腾腾的情报贩子,那人他也决不轻饶。
风信子淼淼,回信给朝伯,令影骑紧随着太子墨,切不可出任何差错
淼淼是
淼淼领了命就到书房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