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系统摸了摸脑袋，憨态可掬，可谓是与它本身十分不符。

“那个，虽然谎言是常态，但我还是不行，可又无法告知事实，唯一能说的只有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这是你所选的路。”

向析抬头淡淡的看着它，只得一声叹息，“行了，不难为你了。那你总得告诉我具体要做什么吧。”

系统十分快速的给出了回答。“挣脱命运的配角是天道所厌弃的，这种存在会让既定命运受到冲击，从而影响天道本身，天道一直致力于清除这种家伙。这就是人间悲剧的源泉。”

向析微点头，“所以我要改变这种人物的命运。”

系统乖巧的点头应和着，“没错，您说人的命不由天定应为自主。”

向析思索着，心里总觉得这个说辞中似乎还隐藏的某种信息。

“这…不对吧，天道为什么非要清除，脱离命运的人物会使其他人的命运有些改变，可这与天道没关系啊。”

“还是说这种改变对天道本身有不利影响。”

系统没想到向析对这种小细节这么在意，询问上级得到应允后向向析开放了更高权限才能知晓的消息。

“这与世界的本质相关。在快穿世界中，小世界均为小说漫画所衍生的世界，这种世界的规则为更高等级的世界制定，这样的世界多数是不完整的，世界不稳定，而天道作为世界规则核心，为维持稳定只能从更高级的世界获取能量。广泛的传播中，收取信仰，可能量是有限的，于是，更常见的出现了，那便是相融，多个世界相融以补全世界规则。”

向析眯着眼睛，“相融？如果世界观不同该如何？世界相融后那些人能和平共处么？”

系统接着说:“这便是问题所在。”

“天道是世界意识的体现有自我意识，与其说相融更多的是吞噬。”

向析神色不明的低头，系统赶紧补充道:“别担心了，这种方式更多是平行世界间实行。何况一个完整的世界也不是没有的，只要补全规则便可以避开这些了。”

向析轻轻点头，“嗯。我已经被你说服了，然后呢？”

言外之意，我同意了，赶紧走个流程。

系统也不磨蹭，直接搬出合同。

向析看着合同，嘴微张着，喃喃自语着，“怎么还有合同？也没见哪个小说这样写的，我…这怎么看啊？完全不明白啊。”向析悄悄瞥了系统一眼，接着嘀咕，“这……我哪看得来？这都什么意思？”向析一页一页扫视，她发现每个字她都认识，可合成一句话，她又完全不懂，翻了十几页后，她在最后签上名，此刻她神情恍惚，脑子里充斥刚才那些无法理解的话语。

之后，向析某天与系统提及这事收获了系统一连串震惊的表情包与用着不可置信的语气所说的话，您怎么可能不知道等话语。这些都是后话了。

向析看着这叠纸合上，系统屏幕上缓缓显现合同生效中几个大字，接着又冒出一条消息，大致意思是向析与系统成功搭伙，顺带鼓励了下。

“这下行了。该行动了！”系统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然后直接把人送到任务世界中。

不知不觉中，向析的某些记忆超额，被抹除了，记忆在大脑的合理化下，看似找不到什么不对劲。系统对此心知肚明，向析说的没错，她很普通，只是无数中一份微小的可能性，与她一样的随便哪个世界便可找出一批。

她只是一堆序号中的一个，系统了解她放弃的曾经，只为赌一局，赢便是共赢，输了也只是输一次罢了。系统这个选择中存在私心，它对她有仰慕之情。

为了证明她的价值，考验必不可少。

只是系统所仰慕的她已消失，向析是向析，对于系统来说，这的确难以理解。不过，向析的行动就是不必言说的证明，未来它已深刻意识到这一点了。

现在，向析在原主的身体里还昏着，系统一遍遍呼喊，向析才艰难的从昏沉中脱身。

她已不记得与系统在次空间的交流，系统见状主动开口。

“感觉如何？”系统关切的问着。

“想听真话假话？”向析没由头的来了句，自说自话又给出了回答，“我脑袋跟用人拿锤子敲了下，拿针绵绵的在脑子里扎没区别。”

听着这大实话，系统竟不知说什么好，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向析又抛出一个话题，“话说你觉得这样貌怎么样？”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肤如凝脂，面若桃花…”

“别拽成语了，简单点，就一句，漂亮不？”

“以人类的审美当然是大美女。”

“是么？那倒是可惜。”向析躺在床上，眼睛没有聚焦，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系统可算瞧出不对了。

“你的眼睛怎么？”

“嗯？不是原主”

“不是，原主虽然病了，五感没问题。”

向析这下懵了，等下，那我眼睛怎么回事？

这算什么？开局荣获盲人体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