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燃是什么时候走的宴永寒不知道,但当他一早起来去找傅祁燃时,里面是程觉。
宴永寒张口就问:“你怎么在这里?”
程觉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你以为我想在这儿?要不是将军让我在这里等你,我早走了。”
宴永寒:“让你等我?为什么?”
程觉真的想把宴永寒的脑子剖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他是怎么问出来的。
程觉很无语的看着宴永寒,“你难道能找到演武场?”
“当然”,宴永寒说,“你瞧不起谁呢?”
程觉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演武场在哪儿的?你不是一直待在军营养伤吗?”
如果说宴永寒这几天轻轻松松就摸清了演武场的位置,这还是一个大问题,一定要向皇帝禀报,毕竟一个正常人没事去找训练场的位置干嘛?
宴永寒看着程觉的眼神里的鄙夷越来越深,他连忙解释。
宴永寒:“傅将军怕我今天找不到路,昨天带我去了演武场,我才知道演武场在哪儿的。”
程觉哼了一声,追问:“那你来这里干嘛?”
“跟傅将军打个招呼啰。”宴永寒很轻描淡写的说。
程觉却像是急了,他连忙说:“你为什么和将军打招呼!?”
宴永寒不理解,打个招呼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嘛,哪还需要为什么…
程觉见宴永寒不说话,又问:“你平日里也早起后就来找将军打招呼?”
最后打招呼那三个字,程觉咬的又重又慢。
宴永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就找傅祁燃问个早的事,怎么程觉说出来不太对劲的样子。但是宴永寒还是点了点头。
程觉看见宴永寒点了点头表情都不对了,活像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还憋着不敢吐一样。
宴永寒看着程觉这幅模样,问他:“你怎么了?”自己莫不是哪里又招惹到这个人了?
程觉摇了摇头,转身出去。结果刚一拉开帐门,就看见胡席了。
程觉看见胡席,一下就崩不住了。他一把拉住胡席,开始“哭诉”起来。
程觉:“胡大夫!你知道将军是怎么对宴永寒的嘛!?宴永寒天天早起去和将军打、招、呼!将军居然没有说他不必要,没有把他轰出来!”
胡席一进来就被程觉逮住,心中万般无奈,却还是安慰起他来。
胡席:“这有什么…”
“当然有什么!”胡席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觉打断,“我当初只是看将军受了伤担心他才每天过来看他一眼他都说我小题大作,宴永寒他闲得没事去找将军打招呼将军却从未说过什么!”
宴永寒听着程觉吐糟,本不打算开口,反正程觉的思维异于常人,说了他反而可能更激动。但是听到程觉说自己是闲来无事才来和傅祁燃打招呼这宴永寒可不认。明明为了和傅祁燃打招呼自己每天都要顶着早起困意,生怕晚了傅祁燃就走了,到程觉嘴里这么就成闲来无事了!?
宴永寒当即反驳:”谁是闲来无事才和傅将军打招呼的,我开始为了能和傅将军打上招呼每天都早起。”
程觉气得快吐血了,他盯着宴永寒看了一两秒,然后转头看着胡席说:“他还别有用心!”
宴永寒:?
眼见宴永寒和程觉就要吵起来了,胡席赶紧转移两人的注意。他先是轻轻的哎哟了一声,成功让宴永寒和程觉都过来关心自己。
宴永寒赶忙过去搀扶胡席,颇有些担忧的问他:“胡大夫,您没事吧?”
胡席被扶过去坐下,这才摆了摆手说没事,然后将自己手中的药材扔给程觉。
程觉看着扔到自己手中药材有些不解,问道:“给我干嘛?我身体好着呢!”
胡席真想给程觉脑袋上来两棒子,但是他忍住了,他回答程觉:“不是给你的,给傅将军的。”
程觉懵了一下,立马又担忧起来。
程觉:“你是说将军有问题?内伤外伤?严重吗?能不能痊愈…”
胡席连忙将程觉打住,说:“你就盼不得你们傅将军好点?”
“没有啊”程觉瘪了瘪嘴,“我这是担心则乱。”
胡席解释说这是备给那些刚刚开始训练吃不消的将士的,听着胡席的解释程觉又很幽怨的看了宴永寒一眼,这一眼被胡席看到看到了。为了避免这两人又毫无原因的开始吵,胡席以训练要迟到了的缘由给两人轰出军帐了。
程觉又瞟了一眼宴永寒,然后走了。
宴永寒觉得程觉这人莫名其妙的,于是去演武场的路上,特意和程觉隔开了一段“安全距离”。而这个举动是程觉更加不爽,自己又不是瘟神,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