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燃从大殿退下之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军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皇上的同意使他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人。
而军营里的宴永寒也是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宴永寒醒后差不多接受了自己穿越了这个事实。
虽然他还是不满自己为什么穿成这样一个身份。
别人穿越金手指,他穿越差点断了根手指。
程觉看见宴永寒醒了之后,对他还是不太放心,想上去摁住他,以防他做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宴永寒本想起来走走,被突然冲过来的程觉吓了一跳。
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被一把摁在了床上。
宴永寒的脸磕在硬邦邦的床上,很不舒服。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程觉要这样,但他还是想把话说通了,让程觉把我放了。
他动了动身子,程觉却把他摁的更紧了。
“啊!痛!”宴永寒叫出声。
摁着他的程觉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宴永寒看这样不行,直接开口与程觉理论。
“这位公子,我们无冤无仇,你何必这样呢?况且这样把我摁在榻上真的很痛,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我们好好说说?”
程觉冷笑一声,看着宴永寒的眼神都冷了几分。
“原来大名鼎鼎的宴将军,会怕这点痛呢?”
宴将军?这是在说自己吗?
听程觉这话,宴永寒穿越在了一位亡国将军身上了。
那刚刚自己叫痛,会不会让程觉觉得自己在施骨肉记,把自己当敌人了?
宴永寒心里一百个后悔,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原来多说多错是真的。
宴永寒现在动弹不得但又不敢乱说什么话,生怕再多说两句给自己脑袋说掉了。真是进退两难。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胡席提着抓好的药进来了。
刚刚进来就看见程觉把人摁在床上,让人动弹不得,赶忙冲过去让程觉把人放了。
程觉一脸绝决,一副不可能放人的表情,把胡席搞得心烦。
“程副将,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这样摁住一个病人呢?”
程觉看了一眼胡席,无比自信的开口:“这人居心不轨,不可放松。要是把他放了,指不定下一秒我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那您倒是说说,您怎么就见他居心不轨了?”
程觉看了眼宴永寒,手上又多用了几分力,压的宴永寒骨头都发出一声脆响。
“刚刚这人想趁我不备偷袭我,被我发现控制住后,还想用苦肉计来让我放松警惕,想谋杀我!”
宴永寒心里一百个我没有,这人在冤枉自己!
胡席倒是个明事理的人,显然没有程觉那么中二,还是让程觉把宴永寒放了。
“你也说了,他要是想杀我们,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他要杀我们肯定也不会因为你摁着他,他就不动手了呀?人家堂堂大将军,你这功夫压得住他嘛?”
程觉不说话,显然觉得胡席说的是有道理,但还是没有松手。
这人身上那么多伤,现在对自己是没有多大的威胁,但也保不齐出什么岔子。毕竟听说东梧的宴将军当初可是以一敌百,挡住了匈奴的进攻,护住了东梧。
胡席看程觉这人说不通,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看着他们俩,等着傅祁燃回来解决。
程觉也就这样摁着,手都不带抖一下的。
傅祁燃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样的场景:程觉把宴永寒摁在榻上,一旁是坐着边喝茶边看热闹的胡席。
“程觉,你这是干什么?”
程觉看见自己家将军回来了,正想上前迎接,但又顿了顿,继续摁着宴永寒。
傅祁燃看了想笑,自己走过去把程觉拉开,将宴永寒扶起来坐着。
程觉被拉开后一脸震惊,自己家将军向来对自己最好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他重重的“咳”了一声,傅祁燃却是头也不回,直接把程觉点燃了,转头就走。
胡席见程觉跑了出去,把药递给傅祁燃,也跟着退下了。
傅祁燃拿出药膏,一抬头发现宴永寒在看他。
宴永寒在傅祁燃看过来后立马转移视线,眼珠子乱转。
傅祁燃伸手钳住宴永寒的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
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宴永寒的脸,把宴永寒整不会了。
傅祁燃将一旁的药膏拿起,抹了一点在宴永寒脸上自己刚摸过的地方。
“胡大夫的药一向有效”傅祁燃看着宴永寒,“伤好了后一点疤也不会有。”
宴永寒摸了摸刚刚被抹过药的地方,低着头嘀嘀咕咕的说了声谢谢。
傅祁燃没有听清宴永寒说了什么,倒也不追问。他将药罐放回桌上,看着低着头的宴永寒,心里叹了口气。
“自己上药方便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叫胡席来帮你。”
宴永寒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那我让程觉给你端点水来。”
听到程觉两个字,宴永寒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刚刚被摁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画面。他立马立马摇头,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看着宴永寒一脸惊愕,傅祁燃无奈的紧。他在宴永寒身前蹲下,轻声安抚他:“程觉不是坏人,他这个就是一股犟劲,但绝对没有恶意。别怕。”
“军营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担心。”
宴永寒本来也没觉得程觉怎么样,只是太耿直了。但这么被傅祁燃安慰了一番,心里还是觉得要舒畅些了。
宴永寒抬起头看着傅祁燃,朝他点了点头。
宴永寒:“我知道。”
傅祁燃低低的笑了一声,“但如果你要做出些什么逆反的事情,我们可就…”
后面的话傅祁燃没有说宴永寒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感觉摇了摇头否认。
宴永寒:“我不会的。东梧的皇帝乃一介昏君,我的性命差点在他手下丢失,他已经不配让我做他的将军了。
“我的命北延救的,不论当牛做马,我也愿意报效北延。”
说着,宴永寒便要从跪下,被傅祁燃一把拉住。
“我信你”傅祁燃道“你先好好养伤,伤好后再谈报效北延的事情。”
宴永寒还以为傅祁燃不信任自己才那么对他说的,结果傅祁燃真的只是给他提个醒。他笑了,一口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