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皇上,傅将军回来了!”那掌事的太监一听傅祁燃一行人回来了便匆匆进宫禀报。
皇帝一听这消息立马起身,“快,快去请他过来!”他又看了眼其他的大臣,抬手指了指他们。“你们愣着干嘛呀?去,叫人设宴迎接我们北延大将们回归!”
傅祁燃刚回北延便直冲军营,一行士兵跟在他后面风风火火。
他将宴永寒安置在自己的营帐中,让人去请太医来。
程觉看着傅祁燃将这人安置在这军营里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这是敌国的人,还是个将军,万一又是东梧的什么鬼计怎么办?
“将军,就这样讲一个东梧的人带回来安置在这里,会不会不妥?”
“我自然知道不能这般随意,先将他的伤处理一下不至于让他死了吧。”
程觉退后两步,弯腰行礼。
“是属下考虑不周了,不该去猜测将军的。”
傅祁燃挥挥手,“罢了,你也是为了北延着想,去看看太医来了吗。”
“是。”
宴永寒躺在床上突然动了,他一把抓住傅祁燃的衣角,眉毛紧紧皱着。
傅祁燃伸手摸了摸宴永寒的额头,温度高得惊人。
他解开宴永寒的衣襟,映入眼帘的是胸口那几道四剑伤。那伤足足有四、五尺长,刺的还不浅,皮肉外翻,看得人头皮发麻。
程觉领着太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心脏不禁猛的跳动。
这伤势别说一般人了,就是在这军营中的人都没有几个是撑得住的。伤成这样,轻微一击就会丢了性命的。
他不知道这人是和什么样的人交手弄成这样的,当时的士兵们都还在外城,根本不知道内城发生了什么。
但真要猜的话,无非就是那东梧的狗皇帝要私自逃走,弃百姓不管。然后遭到百姓反对,宴永寒为了让皇帝逃跑与百姓抗争惨死。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就是那昏君的一条狗罢了,不是个好东西。
太医在把脉也是见了世面了,受了这样的伤,心跳什么的一点不受影响,仿佛这伤就是无关紧要的皮外伤一般。
傅祁燃见太医面露难色,迟迟不语,开口询问:“这伤…”
话都没有说完,外面的士兵便喊了起来。
“将军,杨公公来报!”
傅祁燃看了程觉一眼示意这边交给他了,自己起身出去。
傅祁燃走后,太医继续把着脉。把了良久,一会儿摸摸胡子,一会儿换只手把。
程觉等不下去了,“胡大夫,你这都快把一刻钟了,这人要死也快死了吧,您这一会儿换只手一会儿换只手的,到底是怎么样了?”
胡席站起来,看着宴永寒渡步徘徊。
“这种情况我也没见呀,你看这人伤得如此之深,我却诊断不出什么,像是只是一点皮外伤。”
程觉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不可能,他是神仙吗?都这样还是单纯皮外伤?”
“老夫也觉得蹊跷啊,虽说这人身体确实是不错,但也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还一点事情没有。这剑伤的深度,放在别的任何人身上都是致命的程度。”
“胡大夫意下如何?”
“我拿几副方子来,先用着,日后有什么只能等着看了。”
程觉朝胡席行了个礼,“有劳胡大夫了。”
胡席摆摆手,“程副将这是作甚?能帮到你们,我自然竭尽全力。”
说罢胡席便要会药房取药,这是傅祁燃正好从外面回来。
“胡大夫,怎么样?”傅祁燃看到胡席要走了问道。
胡席捋了捋胡子,摇摇头。
“我先回去抓药,傅将军想听让程副将给您讲吧。”
傅祁燃让开一条道,“有劳。”胡席摆手示意不要那么客气,傅祁燃让程觉先看着人,自己去送送胡太医。
走到帐外,胡席停了下来。
“傅将军,这人不是常人吧?您打算藏着吗?虽说军营里确实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您说一他们不会说二的,但是难防有心人啊。这会儿皇上召您进宫,指不定有心人就逮着机会来了…”
傅祁燃手势叫停了胡席,他向帐中望了一眼,回归头来。
“胡大夫误会了,这人我自会送去地牢好好审查一番在处理,您不必担心。”
“行吧,你先回去吧,我走了。”
“有劳胡大夫了。”
目送胡席走后,傅祁燃回到了营帐中。程觉就站在床边,一脸复杂的看着宴永寒。
傅祁燃走到一帮的茶桌前坐下,程觉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傅祁燃抿了一口茶,看着程觉。
“刚刚胡大夫说了什么?你说吧。”
程觉讲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傅祁燃,傅祁燃听了后也是十分的不可置信。
但最终傅祁燃还是将人留在营帐里。不管这伤到底是什么样的,反正他看着确实是伤的不轻,扔到监狱里去太不现实了。这人进去可能活不过半天的。
傅祁燃也将刚刚杨公公来传的指告诉了程觉,程觉想与他一同入殿,傅祁燃拒绝了。
“我一个人就能应付了,你在这里等着胡大夫回来,一会儿把这人安置好。”
见傅祁燃这么说了,程觉自然不再说什么,应了下来。傅祁燃拍了拍程觉的肩膀,“我相信你可以做好的。”说罢便更好衣进宫去了。
程觉就立在床边直直的看着宴永寒,另一边的马车上,傅祁燃的心也不在庆功宴上。
他想着宴永寒,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觉得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半天想不起来,他有点烦躁的摸了摸头。一旁的手下看将军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提醒道:“将军快要到京城了。”
傅祁燃敛了敛神色,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