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花看见有了灯光,呻吟声也小了下来,可能刚才也是被吓得够呛。
她的头发披散着,扎辫子的红色橡皮经像一团翔一样团在一缕披散开的头发上。
她的发际微微渗血,左额角青了一块,可能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杨迪把手机举到她的脸前,只见五月花那张双下巴的三角脸微微的抽搐着,像是哭过好久一样。杨迪看着还是不忍心的。小时候爷爷奶奶吵架,杨迪最看不得的就是奶奶一个人蹲在墙角里哭。那时在小杨迪的认知里,只有小孩子才会哭鼻子,大人是不会哭的,除非遇到了极大的灾难。那时小杨迪发誓长大后一定不会让心爱的人哭。可是他不知道,人世间,哭泣是最没有用的一种宣泄,哭泣不是遇到了灾难,而是对于自己运命把握不定的无助与恐惧。
杨迪你怎么了。
五月花快带我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有鬼,有鬼。黑衣服的鬼。
杨迪蹲下来凑近五月花,她像是抓住海上的浮木一样,死死的握住杨迪的胳膊,两只萎缩深陷的眼睛里装着不断放大的瞳孔,整个人就像是一艘被狂风巨浪掀翻打碎的舟。灵魂的桅杆在天灵盖处咔嚓碎成了两截。
杨迪好,我带你走。但是这个手怎么在这里,你得告诉我。
五月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五月花惨白的面容绣上了一层冷笑,就像是白色的孝服上盛放的莲。
五月花是那只鬼的,他没有脸。。。。。。他把我带到这里,他的手机响了,我就逃开了。、
五月花回忆起刚才的事情脸都是扭曲的。
杨迪似懂非懂的,他一把背起了五月花下楼。
刚走到一楼。
众人来了来了。呀,这是怎么了。
大家七零八落的在一楼大厅里站着,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大厅紧锁的大门时时的传来拍门的声音。
18班的几个人站在大门口向外边的人安慰着。
杨迪把五月花放到宿管室里的床上,大家在宿管室外堵得水泄不通,看着五月花这种滩场,大家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丝的恐惧。
想必门外是徐沐,杨迪从五月花身上拿了钥匙,便开了门。
徐沐看开门的是杨迪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杨迪被徐沐打推了三步。
大家都以为要干架,纷纷过来凑热闹。没想到徐沐居然冲上去揽了揽杨迪的肩膀。
徐沐没事就好,我今晚已经不能再承受什么了。
#杨迪大家都赶紧回宿舍睡觉吧。没事了。
杨迪重新锁上了楼门,组织大家回去睡觉之后。
他和徐沐都坐在了宿管室里守着吓得奄奄一息的五月花。
#徐沐看她平时那么横,居然也能被吓成这样。
徐沐什么。?
杨迪拿出了欧阳的手机递在徐沐面前。徐沐两个眼珠子蹬得汤圆那么大。
屋子里良久的静寂。只有风踹窗户的粗鲁声,和五月花的鼾声。
徐沐我们总得先找到他。
#杨迪嗯
天空就像一张干净的黑纸,自有颜色亮在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