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佛音悠扬回荡在偏僻的树林中。
透过峥嵘树木,葳蕤芳草,一座寺庙隐秘其中。
前庭的静谧可以依稀听见两人的谈话。
“施主请切记,千万不要摘下面具,您的有缘人会害怕你的面容。”
一名老和尚把一副半面的面具戴在一位英俊的年轻人的脸上。
“谢过大师。”年轻人向大师恭敬一拜。
一曲佛音悠扬,今日这小伙是来求缘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有缘人是怎么样的,心中有一股难以安定的悸动
“今儿个,我们楼里的那只小宝贝接客,哎唷!各位爷们不知谁想赏个脸和他一度春风?”
夜晚灯火阑珊,一青楼上挤满了人。老鸨在阁楼上拿着手帕不停地挥着,招待着阁楼下那些名门富爷们。
千凤阁是长安城赫赫有名的青楼,不过这青楼和歌舞坊差不多,只卖艺不卖身,不会艺就陪酒。由于为宫廷多次送入美人因此它的名声也于此打响。千凤阁包揽了各色妖孽的美人,不光是女子里面的男子也是响当当的抢手货。
“五千两!”在人群中一名男子道。
“七千两!”有一名贵公子举手说。
“一万两!”
“一万五千两!”
楼下纷纷扰扰,只为能同那人共度一宿。
阁楼上,一幕朱砂帘遮盖着帘中人妖孽的花容。
透过朱砂帘你可以隐隐地看见那张似女人一般邪魅的脸庞,不过眉宇间有着是不屑,是嘲讽,是居高临下睥睨万千的傲气。
反正他呀,就喜欢这样睥睨天下的感觉。
他将素手拖住下巴,勾勒出那妖媚脸型。
他微微转动着那黑亮而又有几分无神的双眸,无趣地瞟了一眼这一群不知好歹的人,只求为了和他陪一夜酒而掏空腰包。
他是一匹被人砍掉八条尾巴的九尾狐。为了复原自己的能力他出此下策吸取男人的精气来提供自己修炼。
他坐在宽大的木椅子上,他大腿旁有一匹雪狼,狼全身洁白似雪,毛发十分柔软,不停地在他腿边蹭来蹭去。
“寐离,今晚你得伺候洪员外了~”
凤姑笑得合不拢嘴,从大佬胡子的洪员外手下接过那一大盘金子,好似也忘记了重,她连连挥着手帕示意男子下来陪陪洪员外。
男子没有具体的名字,他的名字早已从那件事开始湮灭了。这名字是凤姑替他取的,谁让他有那么大魅力?现如今千凤阁的花魁都开始担心她自己的位置了。
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洪员外身边道:“员外请。”
“好好好。”洪员外腆着那微凸的肚子一只手搭在寐离的肩上。雪狼见这样连忙喊了起来,只见寐离瞪了一眼雪狼,雪狼才安静下来。
其实男子也非常厌恶这个员外,如果他还有法力的话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了,但为了精元他只能再三忍耐。
不过凤姑也真是的每次给他的男人都是些老男人而且有大胡子特别喜欢乱摸的。
寐离在老鸨那里已经是再三再四地说要壮男,不要老胡子!可是为了那些银两凤姑还是把老胡子给寐离,而那些壮男青年都留给花魁去了。
算了,等他蹬上花魁的位置那些壮男青年的精元就是他的了。
洪员外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酒递给寐离。寐离接过酒一饮而尽对洪员外不理不睬。
“哎呀,寐离你看我可是为了你花那么多银两啊!”他摇了摇寐离的身子道,“你好歹也对我客气点吧。”
“哦。”寐离白了他一眼道,“洪姥爷,寐离什么都不会,只是个陪酒的。”
洪姥爷把手搭在寐离的肩上“寐离可说笑了,就看着你这脸蛋就够赏心悦目的了。”
“洪姥爷,我发现你这句话说得才是大实话!”寐离在别人夸他蛋白质合成得好时特别特别谦虚~
一名面目清秀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品着上好的龙井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爷。”女子怯怯地叫了一声。这名男子的厢房便在寐离的厢房隔壁,而且厢房隔音较差,里面的那些什么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男子花大笔银两不是为了泡他身前的这个女人——千凤阁花魁莫熙。而是为了能靠近他......
莫熙自然知道这位爷是这意思,但心里狠得痒痒的。一个男人竟然比女人还要有魅力!
虽然她百般不悦但也不敢说,因为她面前的可是当今的二世子。
事后,寐离好不客气地食用着洪员外的精元。几日后,洪员外在家中卒。
寐离一点都不用觉得内疚,反而觉得那臭老头来泡自己荣幸的是那臭老头。
他摸着雪狼,雪狼舒服地在他脚下打滚。
“好了,不玩了。”寐离对雪狼温柔地说到。
忽地,雪狼变成一名可爱的童稚,童稚的头发是雪白的,眼睛有些微红好像哭过一样,一两颗大豆在孩纸的眼睛里打转。“师父父.....要抱抱....”
“好,抱抱。”一向对外人冷漠的寐离一下子软了心肠他抱起他那小心肝,轻轻地替小心肝擦拭着泪水。
小心肝扑在寐离怀里不断地蹭来蹭去,然后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寐离道:“那亲亲呢?”
“好,亲亲。”寐离溺爱地在小心肝脸上留下一个唇印,小孩子的脸蛋就是软,吻了一个后便又吻了一个结果吻上瘾了,拼命地在小心肝身上种草莓。
“师父父,痛痛,不要亲亲,要呼呼....”听见小心肝的呻吟后寐离才知道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小心肝都掉下一两颗珍珠了。连忙想那些有殷红的地方吹气。
静静的,小心肝抓着寐离的头发在寐离怀里睡着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一对可爱的母子俩呢!
莫熙含着泪在厢房的窗户旁独自潸潸泪下,清风吹过她的脸庞,渐渐的将苦涩的爱念化成线从白皙的脸上划下,看着着实令人心疼。
少顷门被打开,一名身着紫衣的女子轻轻地拉起连裙跨门而入。
女子的面容十分美艳动人但又充斥着几分蛊媚,樱唇一直都是微微上扬。
总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错觉。莫熙仍靠着窗默默含泪,好似没有察觉到不束之客的到来。
“又想他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莫熙连泪都没来得及擦连忙回头。只见紫衣女子掏出秀帕擦拭着莫熙已哭花了的小脸蛋。
“高馥.....”花魁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者名为高馥的女子,未久莫熙靠在她的肩上久不做声。不用说高馥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拍了拍莫熙的肩道:“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