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能这样。”白云笙听到这个噩耗简直崩溃了。“你不能让我娶人又让她走。”说完,本就通红的眼镜现在已经挤出了几滴眼泪。
沐子修顺了顺白云笙的背,说道:“你犯不着哭。过几天你也得走,没几天你们就团聚了。”
“当真吗哥?”白云笙听到后非常激动。
“真的。”
“哥,我就知道你是爱弟弟的。”白云笙调低音量,小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你竭力想掩盖隐铭昔其实是你的人,还有你在西苑为弟弟我做的,隐铭昔都告诉我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什么…隐铭昔还真是什么都和你说。”沐子修叹口气。“既然你知道,那也不谢谢你哥我?哪有哥哥为了弟弟娶妻如此大费周章的?”
“谢谢哥。”
皇宫—书房
夏余颂身着紫色华服,金色发冠束着上半边的头发,下半边的墨色头发顺着肩膀垂在背上,手里翻阅着竹简。“进吧。”
连识戴着乌纱帽,从门外进来。作揖道:“陛下,围猎场找到的。”说完,手里拿出那管笛子,双手奉上。
“离得倒还挺远。”夏余颂放下手里的竹简,接过笛子。仔细查看后,道:“伤的还挺重,怪不得他那么生气,情有可原。”
看了笛子后,夏余颂便能大概了解昨天晚上的情形了。他本以为只是受了伤,剑断了,没想到五脏六腑也受到了冲击。
“陛下,处决工部侍郎等人在昨天一早便已经下令,不过今早执行罢了。”连识回道。
“哦?”夏余颂有些诧异,问道:“那你觉得他这是大度脾气好还是在憋着等着,找个机会跟朕要补偿?”
连识强忍笑意,回道:“必是后者。”
听后,夏余颂思虑片刻回道:“成。”随后,夏余颂起身,将身后架子上的盒子拿下来,打开后把笛子放回去。“你们连义军应该有某种联系的东西吧?”
连识有些胆颤,毕竟伴君如伴虎,夏余颂即便刚刚和颜悦色,但现在能听出这位皇帝的语调变得严肃。
“陛下,连义军除了讯耳外便没有别的了。”连识回道。连识也是连义军里的,沐子修为保证夏余颂的安全安插在他身边的。夏余颂也是知道连识是连义军里的。
不过连识心细,有时容易扭曲一句话的意思。
夏余颂也深知这点,回道:“朕只是确认一下。算算时日,该启程了。”
连识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跪拜道:“臣谨遵圣意。不负陛下王爷所托。”
夏余颂坐会椅子上,摆了摆手道:“将后面的事写信给何宣素,然后通知礼部去备车。至于剑,告诉摄政王,让他先从他的武器库里挑一个顺手的先用着。”
“是。”连识起身,刚要出门就被拦了下来。
“罢了,让他自便算了,不用跟他说。”夏余颂说道。
“啊?奥。”连识心道:皇上不说,以摄政王听话的性子,估计是不会随意拿把剑就用。
夏余颂也料到了,所以便下了这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