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项坚的一声咆哮,五千兵马,一个不留,全都冲了冲去!
明晃晃的钢刀,黑漆漆的枪口,就像吹响了死亡的乐章,那万马崩腾的声音,让大地都已经翻转过来!所有人都带着兴奋,因为能在西夏的地界跟他们展开血战,这是每一个人大楚军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反观阿罗战部,他们显然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冲到这里,他们正在吃饭,一家人也聚集在一起,都茫然的看着他们,这其实也不怪他们,他们哪里能想到,来的居然是敌人?
直到行进了树立,眼看着双方只剩下几百米,阿罗部落这才意识到是大楚的军队,他们刚想吹动起敌袭的号角,就听到远处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之后他们就仰天摔倒,甚至临死的一刻,他们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项坚一马当先,砍翻了两个西夏人,大声吼道:“我们是大楚的勇士,妇女儿童都在家待着,事情跟你们无关……给我杀!”
“杀,杀,杀!”五千人的大喊,已经冲破了云霄!
西夏人此时也已经看清楚了他们,但是真的是没有办法,因为他们的战马都在吃草,他们甚至连甲胄都已经卸下,如何抵挡大楚军队的攻击?别说他们有枪了,就算是没有,反应也够他们反应一段时间!
当然,战斗一打起来,根本不是项坚能够控制,军士们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四处点燃了火把,漫天的血光,漫天的血光,女儿和孩子的哭声,西夏人愤怒的马上,都交织在一起,演奏了一曲最华美的乐章。
五千大楚军士凶猛的就好像狼一样,狠狠地撕裂了阿罗部落的血肉,随后形成一个个小的包围圈,根本没有废话,将圈内的西夏人逐个击破。这个时候已经用不了枪支,好在每个人配置了墨家弩,弩箭飘飘,就成为了索命的绝佳利器!
西夏人真的是很勇猛,见到自己的同伴躺下,他们不是第一时间救助自己的同伴,反而是跨过他们的尸体,甚至没死的人都被战马践踏至死,随后对着大楚军士冲了过来,嗷嗷叫着跟大楚军士战斗。
项坚看到之后都是很不舒服,因为在他们大楚国,甚至在他的那个国度,受伤的战友性命跟着其他的战友没有区别,哪怕是战斗打败了,也不应该抛弃自己的战友,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不抛弃、不放弃!
震天的喧嚣声虽然很狂野,但是最终也渐渐的归于虚无,以五千人马敢对拥有一万驻军的阿罗部落展开血战,而且仅以损失了一千人的代价,就让西夏的一个战部覆灭,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创举。
就在战斗刚刚结束的时候,所有大楚的军士都发出了一声让西夏人震耳欲聋的咆哮,震得西夏人的妇人皆不敢啼哭!
火光中,项坚看着这些人,他们都是浑身颤抖,一些孩子眼神愤怒的看着项坚,胡木兰也是落下的泪水,她的族人,她的家,就这么完了吗?
项坚看到了少女眼中的泪水,纵马来到她的身边,吕奉笙撕掉她的嘴里的抹布,只听项坚冷冰冰的说道:“怎么样,看到我们以五千军队攻破了你们的阿罗部落,感觉到很疼是不是?”
项坚冷笑,提高了几分声音,一把拉着胡木兰的胸口,咬牙说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蹂躏大楚的国土的时候,我们的楚国人民也是这样,好像待宰的羔羊,根本无法反抗!你看看,你看看,你问问他们,此时是什么想法,是死,是活,他们完全不知道!你看看,他们眼睛里透出的那股绝望,你以为这是战争,这特么好玩吗!畜生,你们简直就是畜生!”
胡木兰几乎发疯,狠狠地一口要在了项坚虎口上,项坚一脚将胡木兰踹了出来,胡木兰痛哭的说道:“刽子手,你杀了我,杀了我!”
项坚狠狠地咬牙:“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动手?我要你亲眼看到西夏的失败,我们我们是正义之师,威武之师!”
看着满地都是同胞的鲜血,胡木兰真的痛哭,不停的说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我,我……”
项坚微微一叹,冷笑道:“去问问文城王吧,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们西夏人根本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因为你们西夏人这么多年残害的就是我们大楚人,今天我们受到的同样伤痛,希望你可以铭记!”
胡木兰第一次用这种思维考虑问题,大声说道:“文城王的做法,你们根本就不会明白!我们西夏,吐蕃,为什么就要生活在这种地方,我们不想像你们大楚国人那样,安然的躺在舒服的床上吗?文城王跟我们说,只要攻破你们大楚,我们就一样能享受到那种高贵的生活,他说你们大楚都是一群不劳而获之徒!像弓,我求求你,你是大楚的皇上,胡木兰这么做有什么错,你告诉我!”
项坚冷冷的看着这个西夏少女,不得不说,她们真的是被文城王骗了,但是他现在又不能说文城王不是,因为说了,好像是在故意糟践他。
项坚微微摇头:“胡木兰,我告诉你,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就好比说在身体素质上,我们大楚国人,天生不如你们西夏人,这难道就是公平吗?我想,你真的应该去大楚看一看,看看我们的人民是多么勤劳,你就不会说出我们都是不劳而获……呵呵,最简单的道理,土地不播种,能长出来庄稼吗?”
胡木兰看着项坚,项坚又继续说道:“一阴一阳,一长一短,这原本就是天地之道,但是你非要拿着自己的短处,去跟大楚的长处相比,这不是自讨苦吃又是什么?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们,文城王……哈哈,他将你们骗的很苦!”
胡木兰咬牙说道:“不要侮辱文城王,他派人想去你们大楚学习医药技术,但是后来呢?你们的人又是怎么做的,根本不愿意传授,我们不抢,又怎么得到你们大楚国家的医术?”
“你为什么不去禀告我?”项坚皱眉,可能大楚真的存在这种情况。
“禀告你……呵呵,真是搞笑,你可能正在你嫔妃的温柔乡里,禀告你有什么用!”胡木兰更加觉得自己正确。
“这……算了,我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以前我的确是做了不少错事。”项坚微微摇头,没有继续对胡木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