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情窦初开,文年与舒夜也不可避免地坠入爱河。
若不是他的父皇突发急病,御医束手无策,而这能够继承大统的,呼声最高的便是舒夜,舒天不甘心,想要争一争皇位。
党派之争日益增强,暗流涌动,他的父皇虽说知道这一切,可有心无力。
舒天向丞相家求取文年,文年当时与舒夜已互换信物,依托终生,哪里肯嫁,文丞相只得将文青推出,嫁与舒天。
文青是庶女,虽说也是丞相之女,到底嫡庶有别,文青相貌和才情上又是差了文年一筹,舒天随说同意,可还是心中忿忿,愈发憎恨舒夜。
舒夜知道这一切,可他的父皇已经写好了诏书,要立他为储君,他承诺文年,只要他一登基,便娶文年为皇后。
一切明明都已经安排好,只要顺水推舟便能得圆满,可文年竟是在关键时候叛变!
舒天冲进皇宫,了结了先皇,随后又将弑君的罪名加注在舒夜的身上,他当时分明与文年在一块!
文年却做了假证!
舒夜没被舒天杀了,只是流放,文年却成了舒天的皇后,舒夜被最心爱之人背叛、暗算,心里不平,到了边疆卧薪尝胆,在先皇的老将军帮助下杀回了皇城。
看到文年的那一刻,舒夜心里是恨的,可他在边疆的每一天无一也是想她的。
那份深入骨髓的爱在见到文年的那一刻迸发出来……
舒夜的手松了松,在这黑夜之中清晰得看到文年脸颊旁的两道晶莹的泪痕。
面前的脸与那张粉扑扑的笑脸重叠,一时间令他有些恍惚。
方才想起旧事,心头一揪,怒火也没浇灭几分。
文年盯着舒夜的脸,久久才问道:“我的第二个要求,你做到了吗?”
这些日子,她也旁敲侧击问了身旁的宫女多回,她的心腹侍女们去了哪里却是没一个人知道。
舒夜直起身,眼神蓦地又冷下来。
“没有,全死了。”
倒不是舒夜动的手,他只是将那几名宫女关了起来,不成想第二日看守的侍卫便来报,说那几名宫女都撞墙死了。
舒夜大怒,让人草草裹了凉透的身子扔了乱葬岗。
文年不知这一切,只当是舒夜所杀,泪水更是如决了堤一般,脑子翁地一炸,伸手便打在舒夜的胸膛上。
“她们不过就是宫女罢了,为何如此之狠!你恨我对着我来便是,为何要伤他人的性命!”
文年入宫之后,三年以来从未侍寝,舒天心里自然恼怒,令她不许出这凤栖宫,这几名心腹宫女那三年来日日陪伴,如挚友一般。
骤然知道她们的死,文年如何能接受?
那软趴趴的拳头对舒夜构不成任何威胁,他的眉头一皱,想对文年发难,可眼见她难受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住了,顿了顿这才重新开口。
“你的第二个要求作废,细细思量过再重提便是。”
这已是他最大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