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郎君,夫人的病情恐怕不容乐观,若是熬不过今晚,怕是……”
老大夫见过形形色色的场景,收回了把脉的手,面上波澜不惊:“夫人的体质本就偏寒,今日还落了水,若是小郎君好生照顾,令夫还可能醒来。”
让手下的药童给阿奴换了身干爽的衣物,老大夫开了个药方,便去接待其它的病人了。
“哥哥,怎么办啊!”
白府,白文瑶在房内来回走着
顾嘉熙为了阿奴把自己留在了湖边,她和白文轩等了许久都未见人影,就连王府内线都说顾嘉熙并未回府,心中的不安一轮一轮的扩大。
“什么怎么办?如果不是你,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吗!”白文轩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脑里全是阿奴虚弱靠在顾嘉熙怀里的模样,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玷污了一样,怒火之上对白文瑶更是提不起好态度。
白文瑶也在气头上,走过去就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声音尖锐的跟白文轩对上:“我怎么了?要不是为了白家的利益,我会这么做吗?你别以为你自己清高到哪去!你敢说你是真心喜欢阿奴那个贱人的?”
简直,字字诛心。
白文轩并不如表面上的伟岸,他是白家人,骨子里的冷血算计仿佛一出生就带在了身上,他接近阿奴也不过是因为几年前阿奴的身子刚好可以培养新型蛊虫,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种蛊失败了。
他是一点点爱上了着阿奴,可利益大过了喜爱,他再归来时接近阿奴,不单单是为了强回她,更是为了能重新进行种蛊,他们白家,从未出过情种。
“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夜里阿奴就发起了高烧,顾嘉熙并未带着阿奴回府,而是在小小的医馆安顿了下来。
干瘦的手在空中乱舞着,阿奴的额头布满了冷汗,俨然噩梦缠身。
顾嘉熙抿着唇把冷帕子敷在了阿奴的额头上,眼里闪着隐晦的光。
“白文瑶,白文瑶……”
过了会,阿奴嘴里不再念叨孩子,而是唤起了白文瑶的名,顾嘉熙听着眉头微微折起了一条线。
孩子,白文瑶。
顾嘉熙也不知怎的,突然把两者联系到一块了。
说来也巧,自从阿奴怀里孕回府,就有接连不断的事情发生,可白文瑶一个生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又怎会有如此心机呢?
看着紧皱眉头陷入噩梦的阿奴,顾嘉熙的薄唇抿的更紧了。
真是个毒妇,生病了都不忘陷害她人。
可万一是白家在背后做的手脚呢?顾嘉熙半合着眼,脑海里闪过阿奴倔强的神情。
就连顾嘉熙自己都没察觉,他已经对白文瑶产生了质疑。
“白文瑶,你最好安分一点,如果阿奴的身子出了什么差错。”冷笑一声,白文轩看着白文瑶宛如看蝼蚁一般:“后果,不必我强调吧。”
白文瑶则反之嘲讽:“你也别挡了我的路,我的好哥哥。”
在白家,面上和睦的前提都是能给足对方利益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