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宫灌药,让她好好尝尝胎盘的滋味。”
虞碟是不敢再靠近了,让婢女们捏着裴南下巴,打算往里灌药。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暴怒响在了牢狱中,婢女们受惊跪在地上,险些将药给洒了。
明晃晃的龙袍,彰显着来人至高无上的权利。
“臣妾参见皇上。”
虞碟故意将脖颈有伤口的那一侧,往皇上跟前探了探,苍阳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看了看被捆在刑架子上的裴南,脸色沉了下去。
“蝶儿很会替朕分忧啊,亲自来地牢里提审犯人了么?”
虞碟惶恐的跪在地上,早就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
“不在宫里好生养着身体,怎么跑出去来了。”
苍阳的声音充满了压迫性。
“臣妾喝了解药之后,身子恢复如初,听闻,听闻……”
她眼珠子转了转,急中生智的想出了一个法子。
“听闻裴南妹妹入了地牢,手骨也受了伤,就想着给她送汤药来,地牢阴暗冰冷,臣妾怕裴南妹妹受不住的。”
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苍阳差一点就信了。
可他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不恼责备虞碟,这样会暴露他对裴南的心思。
一个帝王家,万不能心软的。
可裴南就是他心底里的那块软肉,若不狠心挖掉,终会成为大患的。
“药送完了没有?”苍阳问道。
“送完了,送完了。”虞碟心虚的应着。
“赵内监送贵妃回宫。”
苍阳对身边的太监说道,最见不得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样,希望她只有一次,下不为例。
虞碟熄了嚣张的气焰,带着所有人离开。
狱卒和侍卫们也褪下,刑房里只剩下苍阳和裴南。
“受了鞭刑还有长针,是蝶儿做的,你为什么不和朕告状呢?”
他见过了太多受过刑的人,时间长了打眼一瞧,就能分辨出人受了什么刑。
“和你告状,然后你觉得我受的刑太少了,你再补几个么?”
裴南冷冷的出声。
苍阳好心却被噎了回来,暗骂一句她不知好歹。
“说吧那两个问题,你考虑好了没有?”
一个是下毒的事,一个是哥哥的下落,显然毒不是她下的,哥哥行踪她也不知道。
可苍阳不会听她解释的,若会听,她也不至于在地牢,被捆在刑架上,手骨折断。
“你杀了我吧。”
裴南闭上眼睛,做好了死的打算,与其卑贱的活着,还不如一死去赎罪。
裴家皇室向来高傲,每一个人都受不了自尊的折辱。
“想死啊。”
苍阳用手撑开她的眼皮,逼迫与他对视。
裴南一声不吭,眼里淬满了寒冰。
他想要她狠狠咒骂,想要她哭泣求饶,想要她低头示好,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把他忽略的彻彻底底。
“可朕不舍得你死怎么办,你既然不想张口说点什么,朕只好让你生不如死。”
苍阳咬牙切齿的说道,裴南依旧默然,仿佛什么都与她无关。
他迫切想要听到她开口求饶,向他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