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但张阳消失了。
但并不表示他是彻底的消失。
掩藏露尾,他又怎么可能逃得掉发达的科技技术。
不过,针对张阳,我只是随口一提,主要是想临时岔开话题。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无论结果怎么样,他一定会回来的。
“林兴,你望着天花板在想什么呢?你又不搂着我,是不是嫌弃我了,腻了,想要去找漂亮的花姑娘?”
莫须有的罪名,怎么可以从枕边人的嘴里说得这么自然。
我赶紧把陈芳搂着,像哄小孩子,给她拍拍背。“芳姐,杜老板家的事,有因有果,现在也查出了因果,怎么处置或者收尾,杜老板自有他的路数,不需要我们操心。但是最近这几天,我总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这是在安县,这是在家,能发生什么事,你自己想多了吧?”
对视陈芳的眼神,我自己也觉得好像是有一想精神上出了某一种问题,爱胡思乱想。
可换一个角度,让我心神不宁的预感还是很强烈。
“你还记得之前的孟之平吗?”
“他就是被尤海控制,没办法才来安县使了一招。”
“孟之平和我,还有你们,对这个尤海底细,以及尤海的行事风格都很清楚。我想尤海吃了一瘪,可能真的不会善罢干休。”
“芳姐,我有一个想法,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想让人去一趟蓉城,能够渗透进去,打听到真实的情报这就更好了。”
陈芳突然在我左肩咬了一口,我一吃痛,松开了她。
紧接着,陈芳把我推开。
她幽幽道:“林兴,其实是你自己想去蓉城吧?因为,你一旦去蓉城,就一定会去蓉城的庆丰楼,这样一来就能够见到黄月月。”
女人的心眼,为什么总是这么小。
看待问题的方向,又为什么总是这么狭隘。
啪。
一巴掌扇在陈芳的屁股上。
马上就产生了蝴蝶效应。
陈芳左手撑起身,睁大着双眼,而眼神中还透露着极度震惊。“林兴,你竟然敢打我!也就是,我刚才说的就是事实,只不过你暂时没有暴露。好哇,你竟然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
但下手的力道,肯定是非常有限,只不过动作很浮夸。
陈芳面色一怔,突然愣愣的。
“芳姐?”
她没理我,坐起身,眼神幽幽,死死盯着漆黑的窗外。
哇哇……
片刻后,她像个小孩,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个不停,哭声动静很大,把家里的环境瞬间搞得有些颠倒,并且陈芳还想要坚持给陈乔陈东衡他们打电话,告我的状。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听声音是林艳和孙萌萌。
在这种事上,范英杰和吴扬飞肯定是避而远之的。
“弟弟,你不能欺负芳姐啊。”
“哥,你变坏了,你竟然敢打芳姐了。”
我翻身下床,把卧室房门给反锁。
“芳姐,不要演戏了好不好?你换到我的角度试想一下,你对我动的手怕是数都数不过来了吧,而且每一次下手是毫不留情,我的反应有你这么夸张吗?”
“再说了,我就是轻轻的拍了你两下,我下手的力道我心里有数,你不可能因此就受了内伤了吧?”
“你能不能不要入戏太深,咱们不是在拍电影啊。”
“你要是再这样,那我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陈芳把眼泪一抹,看向我道:“你想干什么?”
果然是在装。
果然是在演戏。
她眼泪马上就没了。
而且,眼神中有着明显挑衅的味道,暗中还有几分敌意。
我站在床边,说道:“我刚才分明是在和你说正事,正二八劲的正事,但你偏要往其它方面想。如果你这么坚持,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那我就只能遵照你的意思,我明天就开车去蓉城,而且还是专程去找黄月月,畅谈人生。”
嘭。
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力度很大。
但不痛。
而且我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瞬间就接住了。
“明天我就把你关在家里,把门给锁上,多加几把钥匙。你要敢离开安县一步,我就整死你。”
我踢了踢卧室房门。
孙萌萌和林艳他们肯定在听声,我这一脚,已经明显的在阻止他们不耻的行为。
“芳姐,咱们能不能不要因为莫须有的问题再继续纠结了。”我坐回床边,搂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喷喷香,说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别人不了解我,你还能不了解我吗?我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往某些方向故意制造问题。我刚才说的事是正事,真的,最近这几天,我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而且问题的关键点,很有可能是因为孟之平突然出现在安县,而在他的背后是尤海。我们所有人都清楚,尤海他根本不敢自己来安县,但尤海他本人又是一个奸邪之人,不到目的不罢休,不择手段。”
陈芳哭状一收,瞬间回归正常状态。“林兴,我们认识到在一起,时间其实也不是很长,但是我们在一起,彼此都是百分之一百的知道彼此。你走的是正道,我知道。你做的很多事是好事,我知道。你出手对付的是坏人,我也知道。但是,我现在觉得,天下人这么多,你又能强行左右几个?反而还会因此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你现在有事业,四海公司,还有我们酒店,你学习能力很快,做事方方面面又周到,我已经可以预想到我们美好的未来。命字门的意志,其实也没有必要刻意去帮助他们,在我们的生活范围中,同样可以用这样的意志去帮助他们,你说对吗?”
每个人看待问题的方向都不一样。
有人会认为是对的,但绝对会有人会认为是错的。
可是在命字门这件事上,仔细分析,陈芳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而且也很现实。
每个人都会走不一样的路。
你能改变他的今天,改变他暂时的困惑,但你绝对想像不到,他日,他又会重蹈覆辙。
“芳姐,你是想让我结束吗?”
陈芳摇了摇头,道:“不是让你结束,而是不要这么刻意而为之。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你是无法左右的。就像这个尤海,他经历了这么多事,自己现在都变成了一个残疾人,他不是还是死不悔改,把矛头从黄叔的身上又转移到你的身上吗?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不是神,你也不是神,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