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二妈了。”
我点了点头,道:“六年前最起码你还见过,我都快十年了!要是我记得不错,我见他们两个的时候还是当初不到十岁,他们只回来了几天,然后去照相馆我们一家三个口拍了一张照片,仅此纪念。还好相片当时封了塑,不然早就花掉了。林艳,你有没有告诉大伯我爸早就不在了的事吧?”
林艳摇了摇头。
转瞬间,范英杰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很有范的晃动着杯子,边喝边道:“师父,照这个情况分析,等张师叔回到安县,你就给他布个局,想办法把话从他嘴里给套出来,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要是这么容易,我早就做了。
可他是张阳,嘴巴严丝合缝,根本就撬不开。
我问道:“你从哪里搞来的酒?我很清楚你的为人,肯定不是你自己花钱买的。”
范英杰道:“师父,回安县的时候,我从康师叔酒架上拿的,总共拿了四瓶,康师叔他看见的,他知道,我不是偷的。”
和一个酒癫子探讨酒的来源问题,一定没什么意义。
浪费时间,还消耗精力。
好想去陈东衡家找陈芳。
抱着她睡个美美觉。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似乎,好像,这样做的话,有一点道德败坏的感觉,不太合适。
孤独加身,我果然还是喜欢热闹,不喜欢一个人。
睡觉。
把枕头垫高点,在梦里,找一群快乐的大罗神仙,聊聊天,谈谈人生,何其快哉……
早上八点过几分,生物钟把我吵醒了。
穿着睡衣来到客厅,范英杰还在沙发上睡着,但不见叫小黄的大黄狗了。
林艳跟着陈芳和孙萌萌她们几个女人学坏了,竟然用黄瓜片敷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弟弟,我爸和小黄吃了早餐就回去了。你快吃,我刚买回来的。”
桌子上放着豆浆,油条和肉包子。
不过今天早上我没什么胃口,应该是昨天晚上吃撑了。
就拿了一个肉包子吃了,就不想吃了。
林艳道:“弟弟,我们既然现在回到安县了,我想去买些厨具回来,以后我们自己在家里做着吃。”
我摆了摆手,道:“算了,煮饭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反正在我看来,比登天还难。我们可以去酒店吃,再说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好朋友,今天蹭他家,明天蹭另一家,嘿嘿,哪里用得着自己煮饭啊。更何况,我们还可以直接去庆丰楼,我黑卡里还有九十多万的余额呢。对了,这段时间你自己有什么安排啊。”
林艳道:“我学驾照啊。我刚才已经和萌萌通了电话,一会我们就去驾校,我也要争取早日把驾照拿到手,到时候,买一辆车。”
她倒是有事干。
看向沙发上睡着的范英杰,他好像也有事干。
好像就我找不到事干。
我又成了个闲人。
以罗真真的话,赚不赚钱无所谓,要对社会产生价值。此时此刻,我的价值体现应该是在什么方面呢。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得好好想想。
不过,我思考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是没有找到准确的方向。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陈芳打来的。
我赶紧接听,温柔道:“芳姐,早安。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你穿着一件白色非常漂亮的仙衣,从天上慢慢的飘下来,美得冒泡啊。”
陈芳的语调有些不善,道:“给我住嘴。林兴,出事了,出大事了,真的出事了。”
从她嘴里说出的这几个字,让我瞬间想到上一次,她好像就是用这样语调,然后把我给套路了。虽然最后的结果很好,但我被她套路的事件是真实发生,真实存在的。
现在又来这一套?
我笑道:“芳姐,这是在安县,再说了你肯定现在在家,能出什么事呀。”
陈芳突然发飙,向我吼道:“快点滚过来!”
我虽然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梦见她,但大早上的,就对我发飙,这很容易影响一整天的心情。
我是大男人,不和小女人计较。
“师父,你要出门啊。”范英杰正在喝豆浆,吃油条,说道。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回道:“芳姐又想套路我,但被我的火眼金睛以及聪明的智商给识破了,所以她气急败坏。但她毕竟是芳姐,我只能马上过去一趟。你这家伙可不要在家里偷懒,记得做自己的正事,一会用拖把把家里拖一遍。”
开着车,哼着歌,把心情搞欢乐一点。
不到二十分钟,我就到陈东衡家。
院子里不见陈东衡的车,他们应该是去酒店上班了。
好像刘妈也不在。
客厅大门是敞开的,陈芳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果然是套路我,哪里有什么事,还好我机智如许。
“芳姐,我驾到了。”
陈芳瞪了我一眼。
没有骗到我,真的有一点气急败坏,也有可能昨天晚上我没有给她打电话,所以她有一点生气。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呀。
借着刘妈他们全部都不在家,我来到陈芳身后,把她搂进怀里。“贝贝,为了这次神秘的约会,我们能不能一起喝醉,然后一起入睡生个快乐的小宝贝。”
陈芳气鼓鼓的,道:“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机器人的声音边说边唱,装古怪,装可爱啊!”
我的手马上不安分,又唱道:“贝贝,为了这次神秘的约会,我们能不能一起喝醉,然后一起入睡生个快乐的小宝贝。”
话音刚落,我就遭到报应了。
陈芳狠狠地踩了我一脚,她穿的可是高跟鞋,踩这一脚可痛了。
“真的出事了,你还在嘻皮笑脸!”陈芳把我推开,坐在沙发上,板着个脸,双手抱怀,道:“他们跑了!”
我眨了眨眼,说话突然有一点结巴,说道:“跑跑跑跑,他们跑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芳道:“他们,还能有谁,我叔叔,二妈,刘妈,还有王叔和郑姨,他们全跑了。他们给我们布局,事先商量好了。哼,我现在明白了,几前天叔叔突然给我打电话,他说他生病了,原来是装病,是故意来探我口风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安县。我告诉他,就两三天时间。然后他肯定是和王叔暗中密谋商量,再然后,也就是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全跑了。”
这是什么上古神话故事啊。
我怎么听完之后,还是有一点懵圈呢。
我问道:“陈叔他们跑了,他们能跑去哪嘛,芳姐,你是不是胡思乱想,过于忧虑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我搂着你,没有睡好觉呀?”
“你平时脑子不是挺灵活的吗?”陈芳道:“他们五个人,两部车,已经离开了安县,跑去看雪山去了。诺,茶几上的东西,你自己好好的看一看,看完你就明白了。”
陈芳不提,我还没有注意到。
好像是两份文件。
我先拿了一份,翻开一看,股权转让协议这几个字把我看懵了,但紧接着往下看,具体内容,也就是中心思想,陈东衡把威斯克汀酒店原本的百分之六十股权进行了分割,他拿出总股权的百分之五十转让到了陈芳名下,陈东衡只留了百分之十,甲乙双方名字都签好了。
我又看了剩下的一份,还是股权转让协议,但这个时候我更懵了。
中心思想,王大利把属于他威斯克汀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全部进行了转让,甲方是王大利本人,乙方竟然是我,甲乙双方的名字都签好了。
我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芳姐,这是搞哪一出啊?”
陈芳冷哼一声,道:“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们几个这次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想把我们两个直接绑在酒店里,然后他们好去玩,去!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