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就一定会断片,这期间的事你不记得,那喝醉之前的事,你能记得吗?”
李阳点了点头,说道:“记得啊,很清楚。林哥,你是不是真的有特异功能。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安县,就是你和黄老板玩的那一次,当时也是他连续输你十一把,一把都不带赢的。昨天晚上我把这事给忘了。当时我其实是真的有一点上头,和你连续玩了十五把,我竟然一把都没有赢。所以,你是不是真的有特异功能!”
讨厌。
他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我心里怨气老大了,不想搭理他。
离开房间,正准备去窜门,黄月月穿待整洁,拎着她的小包包从吴婷婷房间出来了。
见状,我赶紧掏出三块钱,递给她。“这是前天,昨天和今天的。我现在还欠你九百八十八块,账头方面没错吧。”
黄月月把钱收下,笑道:“你的记性还是很好的嘛,没有点你,你就很知趣。我现在要先回一趟庆丰楼,把今天的一些事安排一下。对了,你今天没事吧?”
我说道:“今天可能没什么事。”
“那好,你一会和芳姐他们一起来店里找我,反正没事,我带你们去逛逛。”
地主之谊。
这个情分,搁在黄月月身上,简直是没得说。
有她在,我们几个钱都没怎么花,还玩得挺开心。
吴婷婷稍微本分一点。
虽然她骨子里也有一点懒散,就好比,以前在酒店三楼茶水区,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她一定是准时的,不会多一分钟到,也不会迟到一分钟到,时间是掐得死死地。
她已经起床了,穿待完毕。
这样一来,就又轮到陈芳和孙萌萌两个懒女人。
我们三个去酒店楼下把早餐都吃了,回来的时候,她们两个才刚刚起床。
陈芳道:“林兴,我让哥查过监控,以当时你在家门口徘徊的时间判断,再按照你昨天晚上到庆丰楼的时间,这么一对比,我相信你没有骗我。”
万幸,陈乔家门口的监控设备运作很正常。
“芳姐,我的胆子有多大,你是一清二楚,在这种事上我怎么敢骗你。”
孙萌萌凑过来,说道:“哥,你的胆子到底有多大,我们也是一清二楚。其实你骗芳姐的事并不少,只不过现在芳姐不想和你算以前的旧账而已。”
一大清早的,就开这样的话题,不好。
影响心态。
更影响真挚地情感。
陈芳精致的描着眉,看我还在旁边坐着,说道:“你还不去把房间退了?”
“我去前台问过了,黄月月又续了一天。”对天发誓,这真不是我怂恿,更不是我安排,黄月月办事,她不差事的嘛。“她已经回庆丰楼,她说把店里的事先安排一下,等我们过去,她忙完了就带我们去玩。”
玩,孙萌萌是最有兴趣的。
这么一听,她又笑眯眯。
吴婷婷接道:“可我们这次来蓉城,真正的目的不是来玩的。”
那当然了。
这也是百分之一百的呀。
我说道:“话虽如此,但现在毕竟事隔才一天,又是什么样的情况,杜万全又干了些什么,或者他想要干什么,暂时还不太清楚,得有新的信息回馈。所以,今天我应该是可以闲着的,昨天你们去玩了逛商场,今天我也可以去玩了。”
李阳听懂了,说道:“那林哥,我先过去庆丰楼,车子得加油了,我先去把车加上油。”
孙萌萌道:“阳仔,你昨天晚上喝醉了,简直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那种,你今天还开车呀。我驾校的教练说过,以你这种状态,今天不适合上路,最起码还得事隔二十四小时,就是明天。”
我赶紧把李阳打发走了。
然后,我当着她们三个的面,把我昨天晚上受的委屈,以及今天早上得到的真相,一字一句,原原本本,并且没有一点添油加醋,如实的告诉她们。
“他竟然是这种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还挺神奇的。”
“发生了这种事,有些人肯定连肠子都快悔青了。还想整别人,结果自己阴沟里翻了船。”
是挺神奇,我也很羡慕。
但看陈芳的脸色,听她说话的腔调,她并没有一点同情和可怜我,反而是借机冷嘲热讽。
等孙萌萌两个懒女人收拾好了,这就又快九点半。
我们前往庆丰楼。
然而,离着庆丰楼大概还有六七十米距离,我突然像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瞬间挡在陈芳她们的面前。“别动。芳姐,萌萌,你们两个往旁边藏一下,快点。”
我的举动有些突然,但我其实不是真的在玩游戏。
稍微过了几十秒,只见一辆白色的丰田霸道就地转向,扬长而去,我这才如负重释。
“好了。可以了。”
孙萌萌从路边花坛窜了过来,拽了拽我,“哥,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故意整我们吧?”
“是罗凯。他刚从庆丰楼里走出来,现在开车走掉了。幸好,万幸,差点给撞上了。”
“上次他是见过你们的,就算他已经把你们忘掉,但说不准你们两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或者被他看到,有可能会勾起遗忘的记忆。”
“让你们也化一化,你们就是不愿意在脸上做文章。”
“不对,他怎么一大早上从庆丰楼里出来了。糟糕,难道出事了。”
我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陈芳她们三个也意识到不妙。
三步并做两步。
我们进入庆丰楼,此时此刻是早上,店门才刚开没一会,自然而然,庆丰楼的工作人员都在打扫卫生整理账单之类。
“黄老板,她人在哪?”
我话音刚落,黄月月就从二楼顺着楼梯下来了。
她神情很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看见了我们。
“芳姐,你们来啦。还得要等一会,我去后厨看一下,看看送的货到没有,齐不齐,要不了多少时间。”
我顺势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说道:“我亲眼看见了,罗凯是从庆丰楼里走出来的,你们庆丰楼早上又不营业,他要吃早点也不会来这,他是不是专程来找你,问过你什么,他又说过些什么?”
黄月月道:“你们没有和他撞上吧?”
我摇了摇头。
“我觉得罗凯今天有一点奇怪,我刚才正在楼上看账单什么的,突然听人说罗凯他找我。”黄月月道:“其实,当时我心里也有一点不对劲,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可当他走到三楼我的办公室,话还没有说上两句,他接到一个电话,紧接着,神色匆匆地就又走了。你放心,他没有向我问及林兴,你的名字他提都没有提过。”
虚惊一场。
果然是我想过多了。
可当我心里绷着的这个弦刚刚松下去,瞬间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据我所知,他不管有什么事,只要离开家一步,他的两个贴身护卫会一直贴身脚前脚后跟着,即便有什么事,他身边也会留一个,就是担心某些人趁机对他不利。”我说道:“我亲眼所见,他是一个人,车也是他自己开的,但同时,他又特意来庆丰楼找你,没有提到主题,只是因为临时接听一个电话。那么换句话说,这个电话比来找你更重要……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又传出了即将要发生的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