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姐,师父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句话都不说,从庆丰楼回来这都快两个小时了。”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我哥这么反常。”
“师母,师父这样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你去问问?”
“我感觉他在想事。嘘,保持安静。等他想明白了,肯定会告诉我们的。”
回到枫林小区。
我要么发呆,要么就走来走去。
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此时此刻我在想着伍长春告诉我的信息。
有点复杂。
有点上头。
“萌萌,去你爸孙叔那搞点吃的来,带点啤酒,再带一瓶白的,快去快回。”
孙萌萌盘坐在沙发上,跳了下来,道:“哥,你终于开口了,关键的时候你不能忘了我,一定要等我回来。走,范英杰,你还愣着干啥,帮我拎吃的去。”
他们出了门,陈芳很淡定。
但她看向我的眼神,明显也透露着担忧,只是她似乎已经完全了解我了,她没说而已。
我从桌子抽屈里随意取了一副扑克牌。
将牌面全部打乱。
俗话说,熟能生巧,再说了,我没有刻意,随意取的,竟然是姚记扑克,就看着背面图案,我就知道点数和花色。
顺手拈了两张。
是大鬼和小鬼。
我死死地盯着它们,然后把大鬼牌撕成碎粉,又盯着小鬼牌,又撕成粉碎。
陈芳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没说话。
“魔术,有一种办法可以把它们复元。”
“但真实的情况,超脱魔术牌和事先准备,是不可能的,除非本人有特异功能,但这是假的。”
“所以,换句话说,一旦做出决定,就没有回头路!”
我把扑克牌和碎片丢进了垃圾桶。
还是走来走去。
陈芳也很安静,她也不说话。
等到孙萌萌和范英杰提着烧烤啤酒回来,家里的气氛稍微变得热闹了一点。
我起开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就灌了一瓶,又打开那瓶白酒,喝了两口。
他们围坐了过来,给他们的感觉,我还是很奇怪。
孙萌萌忍不住了,问道:“哥,你今天从庆丰楼离开后就很反常,你到底怎么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十块钱的紫云烟,点燃一支,吸了两口,幽幽的说道:“我要杀人!”
三人大惊。
陈芳看向我的眼神也变了。
范英杰咽了口唾沫,问道:“师父,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你要杀谁呀?”
“有两件大事,准确的说是两个人。一个是尤海,一个是万新诚。”我边吃边道:“先说尤海,从伍长春今天晚上给我的信息,我可以判断,这个尤海真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韩立出的事,我们很清楚他是冤枉的,因为是我让伍长春在背后搞的鬼。但这么一闹过后,杜万全咬定就是他,特别是在尤海今天出来后,他还是这么坚持。听说,韩立跟了尤海最少也有七八年,可没有想到,尤海竟然就凭杜万全一面之词,他竟然动了江湖追杀令。换句话说,只要是他的人,任何人,见到韩立就可以杀了他,还可以领赏,两百万。”
陈芳道:“这不好事吗?”
“对,好事是好事。但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我说道:“韩立跟着尤海时间也不短,芳姐,他毕竟是冤枉的,换你,你会心寒吗?同时,在这件事上,也给方见闻无形中来了一刀。说白了,在尤海的眼里,什么徒弟手下,都是狗,是可以操控的机器人,尤海和他们之间建立的感情,还不及尤海和杜万全万分之一。方见闻我是亲自接招,他是个老江湖,我相信他因为这件事,他不可能看不透这一点。也就是,再有类似的发生,尤海同样可以亲自对他下手,毫无感情可言。”
他们有点懵。
特别是范英杰,因为他只是听了孙萌萌一面之词,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
陈芳道:“要不,你再让伍长春用同样的招术,让方见闻去对付杜万全?”
“大错特错。”我说道:“芳姐,尤海现在出来了,他终究是个麻烦,我们终究也会见面的。但就像空城计,也只能使一次。三十六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想到了,该怎么安排这个局。嘿嘿,不过你们现在不要问,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天机不可泄漏。”
幽怨的眼光,齐齐向我射来。
我不怕,我有金光护体,当作没看见。
“那么现在,就轮到这个万新诚了。”我看向陈芳,说道:“芳姐,尤海今天出来,他们庆祝了整整一天,伍长春不是跟着一起的吗,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发生过什么事,伍长春一清二楚。当杜万全提到韩立的事,万新诚当众做了一个表态,一个字,杀。我们是看见过万新诚的资料,这家伙去年是患过一场大病的人,如今滴酒不敢沾,那么也就是,他并不是喝醉了胡说八道。这个家伙,他在酒局上,竟然自己说当年他也杀过人,很多年以前了,他还在安县,杀了一对两口子,可他杀了人之后,他的生意反而如日中天,才有了现在生意规模。他还鼓捣怂恿尤海,说是这叫借别人的命,给自己冲喜!”
陈芳脸色沉下去了,咬着鸡翅,连骨头都嚼碎给吃下肚了。
我知道她气。
但同时,不管万新诚是猪鼻子里插葱装象,还是胡言乱语,但这一次,反而给了我一个非常明确的证据指向,至于与真实发生非常的贴近了。
孙萌萌和范英杰不敢吭声,因为针对这种事,他们没经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芳看向我,问道:“你之前答应了的,现在呢?”
“实质的证据虽然没有,但万新诚表现欲既然这么强,还自我揭露,从头到尾这么一想一算,这已经算得是明确的证据指向了。他这一票,我也干定了!芳姐,你放心,不用在乎他现在身家有多少,又有多少势力,关键是他自己有尾巴,有把柄。我现在的一步一步,就是真正的一步一坑,我要玩死他。而且,我还要让他亲口说出当年的真相。”
从庆丰楼回来,我就一直在琢磨着。
紧接着,我去到房间,特意把门给关了,还反锁了,我打了两个电话……
时间,稍微有一点长。
等我开门,他们三个人都趴在门边,好像在偷听。
“哥,你和谁打电话呀,说什么了呀,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我可以帮上忙的。”
想套我话,门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
“师父,我呢,是不是有我可以效力的地方?”
我又摇了摇头。
陈芳蹙着眉,问道:“你是不是连我都不说?”
“秘密,天机不可泄漏。”顿了顿,我瞄眼看向陈芳,说道:“芳姐,告诉你一个人也可以,但你得保证。同时,你得告诉我玉皇观那位老道士他到底从头到尾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