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得没有丝毫的偏差,康清海坐在我下手,他就是故意来抬河注的。
“跟注一千,再加两千。”
“我跟。”
又轮到我说话了。
“我跟。”
我之所以敢跟,是因为我的牌面的确有赌的可能。
康清海没有再抬河注,他也只是跟注。
黄笙将第三张公共牌发了出来,是一张红桃A。
“前注说话。”
“两千。”
“跟。”
“我不要了。”
一对7的牌面,再加河牌有一张8,牌面其实还可以顺着走一圈,再看下一张牌。但是,第三张河牌是个A,且不说后面还有两张公共牌,单是目前的情况,他们三人任何一人手里有一张底牌A,抬河注就能把我的筹码给吃了。
没有实足的把握,拼气势,只有输到底!
“跟。”
康清海跟了一手,但是后面的两张公共牌,黄常远三人没有任何下注,公共牌是8和K,按照牌面是黄常远赢了。
连续两手,我都是输。
照这种情况,再和他们玩几圈,我肯定是会被出局的。
黄常远面露着笑容,说道:“林先生,你可得加油了啊。笙娃,发牌。”
第三把。
我拿到的是方块2和方块3,两张公共牌一张黑桃5,梅花3。
一对小三开局,还不如刚才的一对七更有底气。
“五百。”
“跟。”
“我跟,加注两千。”
这一次不是他们抬我河注,而是我主动加注。
康清海摸不到我的底,他也只跟了注,但是想要走完这一圈,黄常远和刘婕也得再跟注两千。这个时候的他们,都选择了跟注,等第三张公共牌。
红桃5。
当黄常远看到第三张公共牌是红桃5,他的脸色有些变化。
以目前的情况,每人两张底牌,再加上公共牌三张,已经可以拼出牌面。但这第三张是红桃5,按照牌面推测出最大的牌面,那么,就可以由此推测,我们四人某人手上有3,或者有5,或者是三色同牌等同花,以及大小对等等。
但此刻真正最大的牌面,假如某人手上同时有3和5,这就能拼出三个五带一对三,full house,葫芦牌型。
即便某人现在手里有A,K,J……即便全都是一对,full house的牌型就已经让他们的底气锐降不到五成了。
黄常远敲了敲桌子,道:“过。”
刘婕同样也过。
“三千。”
康清海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道:“我跟三千。”
他这一跟,黄常远和刘婕也跟了三千。
第四张河牌,是个梅花6。
“过。”
“我也过。”
在看第三张公共牌,我下了注,他们也只敢跟注,而现在他们还是在过牌,这种情况只有两种。一种是想放长线,引入我局。第二种,他们的底牌与公共牌不沾边。
此刻黄常远和刘婕到底是想看牌,等第五张,还是想一次吃掉我?
这是个选择题,难度系数是很大的,因为在我下家,也就是康清海,一旦发现他们前面有动静,哪怕牌面很小,他也会抬河注,让我一性出局。
“全下。”
想等第五张?门都没有!
“我不要了。”
“不要了。”
“盖牌。”
我做出了冲动选择题的答案,他们三家都选择不要。
可是,我心里很清楚,我偷了一次鸡,以势压人。
full house,也就是葫芦牌型,我根本就没有。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从他们的表情,神态等等已经发现,河牌与他们手中的底牌完全就没有关系。
但是公共牌的第五张,嘿嘿,他们就有了……
虽然连输两把,但也不过才输了底注和一次想要看牌的机会。
我赢了一局,总筹码将近三万。
我将手上底牌方块2和3丢给黄笙,并故意把底牌亮了出来。
黄常远等人的脸色都有变化,但内容么,大同小异。
“换牌。”
这是我提出来的。
黄笙重新拆了一副新牌,和之前一样,先拆掉大小鬼,然后让我们验牌。但这一次,他们不验牌,我要验,验完后,没有任何的问题便交给了黄笙,他然后将牌放入了发牌器。
黄常远道:“我要切牌,切三张。”
黄笙取出前面的三张,放到了一旁。
“刘姨,你呢?”
刘婕摇了摇头。
“我的好兄弟,你切不切?”
我也摇了摇头,至于康清海,他和我一样……
黄笙依次发完底牌,然后发了河牌。
我拿到的底牌是梅花Q和J,河牌是梅花6和梅花9。
在这一刻,准确的说,我的底牌和两张公共牌都有关系,毕竟还有三张公共牌没有露相。假如接下来出任何一张梅花,我的牌面就是同花牌,即便不出梅花,下一张出一个10,8,K,那么我也可以往顺子方向发展。
“五百。”
“跟。”
“跟。”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很美好的想像,但在概率没有达到我想要的预期,以及假如下一张就是我想要的牌面点数,我也可以趁机装羊,到时候宰羊。
所以,五百,我也选择跟。
康清海可能是遭受刚才我那一把的刺激,反应很激动。
“跟,再加两千。”
此刻他是否是故意抬河注,情况与之前不一样了。
其一,两张河牌是梅花。
其二,我们每人底牌只有两张,共八张。
其三,一副牌每一种花色,共有十三张。
谁又能够绝对的保证,康清海手上的底牌不是一对梅花,甚至有可能他的牌面比我的还要大呢?
“跟注。”
“跟注,加注六千。”
刘婕有了动静,她不单跟注,还要番倍的加注。
轮到我了。
“这第一圈就走这么大,刘姨,你现在给我的压为很大啊。”
刘婕道:“看牌叫注,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
不过,黄常远在发牌的时候切过牌!
他下前注只是五百,算是开路。
但又轮到刘婕,第一圈她最开始选择跟注五百,但当康清海抬了河注后,她的反应突然变得很强硬。
梅花牌色,公共牌两张,我的两张,十三张就只剩下九张。即便黄常远和康清海没有拿到一张梅花,暂时保留刘婕手上最大的牌面是梅花,那么还剩下七张。
“跟注六千。”
“我也跟注六千。”
康清海选择了跟注,没有加注,那么说明,哪怕他们暗地里是合伙想要吃我,但他手中的牌面也叫不出勇气。
黄常远也跟注六千。
黄笙将第三张公共牌发了出来,是一张方块9。
按照牌型,虽然不是梅花9,但是与我的底牌是有关系的。但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目前我的底牌再结合公共牌,还是杂色,说白了,现在有一对小2小3都能赢我。
“两千。”
“跟注两千。”
“不要了。”
我放弃了,但是,康清海他三人,在这一轮,反而把自己的筹码全部抛出,而最终的结果,是黄常远A一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