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乐儿嫁给韦袆时,身份证上的年龄写的是18岁。
她长得甜美可爱,一张桃心脸, 留着齐刘海儿眼睛又大又圆,穿着婚纱也不像新娘,有些像过家家。
韦家是全港首富,绵延百年的大家族。韦祎身为长子,结婚的时候却被远远送到了南法去,来参加婚礼的,也只有他的弟弟——
因为他是个傻子。
婚礼上,龙乐儿牵着韦祎的手,站在那里甜甜地笑。韦祎个子比她高一个头,穿着定做的三套礼服,胸口插着一支玫瑰,不笑时,眼神专注动人。他们身后有棵桃花树,不远万里从中国空运而来,只为取个好兆头。风一吹,落了满天的花瓣。龙乐儿踮着脚替韦祎拂去,两人对视,她又笑,露出两个酒窝。
端的是一对璧人。
入夜,龙乐儿从浴室里走出来,只穿了浴袍丝绸布料敷衍地包裹着雪白的肌肤,透出一点点少女的体香。她慢吞吞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韦祎。韦祎同样也只穿了浴袍,露出一大片形状优美的胸肌。
南法的夜是温柔的,月与星都很淡,龙乐儿将头靠在韦祎的背上,温柔的说:“该睡觉了。”.
韦祎没有作声,龙乐儿皱了皱眉,故意蹭蹭他,说:“老公,人家好累了,我们睡吧。”.
话音刚落,她就被韦祎猛地推开,是?摔在床上,哪怕床垫柔软,仍一时眼冒金星。她躺在那里,看着韦祎慢慢走过来,扼住她的下巴,凝视着她。
他的眼睛狭长,因为眉骨高,投一片淡淡的影,这样自上而下地看着,便有了压迫感。龙乐儿和他并不熟悉,所以对他的认知都来自于资料,她绞尽脑汁的想着,却发现没有任何一条资料能和现在的情况对的上号。
“老公?”她试着叫,见韦祎毫无反应,于是换了个称呼,“阿袆……韦先生?”
“我不喜欢别人随便叫我的名字。”韦祎开口,“我也不喜欢别人那样亲切的叫我,明白吗?”
“明白了……”
龙乐儿说完,韦祎放开她,却又厌恶她瞥一眼,道:“衣服穿好,旁边有沙发,自己去柜子来拿枕头和被子。”
“我们两个不睡一张床?今天是新婚夜……”
闻言,韦祎扯过龙乐儿的手臂,龙乐儿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就以抽出桌上的水果刀,在她指尖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他随意的摸在床上,然后松开他面无表情道:“初夜快乐。”
龙乐儿最怕疼,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她说是去洗了个澡卸了妆,其实是画了个裸妆,看起来楚楚动人,这么一哭妆都花了。她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质问韦祎:“你不是个傻子吗?”
“谁告诉你的?”韦祎半回过头问她,她哽了一下,却又理直气壮道:“你弟弟韦牧啊。”
韦祎闻言,露出一点儿笑容。浴室透出姜黄的光,将这一个微笑渲染得温暖和煦,龙乐儿最肤浅不过,看到美丽的东西就移不开视线。她也不出声,就显得有些傻乎乎的,眼睛睁得很大,有三分可爱。
“他没有骗你。”韦祎说,“晚安。”
如果韦祎没有说谎,那么说谎的人就是韦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