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沉重,她停下脚步,咧着嘴笑了。
嗨~我是终简,我又回来了!
终简笑着,她穿着校服,穿着黑色裤子,扎着马尾,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包,抱着满心的期待和激动走上楼。
这所小区里的设备老旧,住的人也不多,也没有什么管理人员了。
至于这个小区为什么存在,没人知道,但便宜。
前几天一个朋友告诉终简,到今天就是她的生日,邀请她来。
终简她很愉快的就同意了。
一开始进这所小区的时候总有一股诡异感,但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走进了这阴气沉沉的地方。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没有人回应,终简打算再摁一下按钮时,门开了,里面传来细小的声音,她能听清。
“请进…”
终简拉开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又一个不认识的机器,长得很像洗衣机,但仔细看并不是
“直接进来吧。”一个散着头发,满脸阴沉的女孩儿将门拉上,她穿的很松散,或许可以说成邋遢。
穿着拖鞋,走路拖着拖着的。
“你在学校你也不…邋遢成这样吧?”终简走到几步后还是按耐不住疑惑问了。
可以给女孩叫做娥故,因为她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故事,只有表面意思,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其次,你家好多机器啊…”终简走近弯下腰朝里边眯眼看着,里边的构造就像是一种绞肉机。
“真奇怪,你家卖…肉的?”终简将视线朝下,看到那东西里底下有一个圆圆的浑身污红的莫名东西,长得跟眼睛很像,她瞟到时还吓的叫了一声。
娥故听到了终简的叫声,急忙从屋里跑出来,赶紧挡到了她的面前,张开双臂,直摇头,嘴里还说着:“别靠近!别靠近!去那边坐着…”
终简纳闷的点点头,直直的转过身朝客厅走去。
她将提着的那袋东西放到桌子上,自己来到沙发旁舒舒服服的坐了下去。
“哦,对了,你家大人…”终简刚松懈下来,睁开眼睛,又看到正右方向房间门下边地板上反光处,里边像有一团团红色的痕迹。
“他们暂时不在。”娥故也来到客厅,站在正中央,直勾勾的盯着她。
终简被盯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招招手,笑道:“好了,好了,抱歉抱歉,我不该乱碰你家东西的。”
娥故愣了下,从刚才阴沉的眼神中变做了那种纯真疑惑的样子。
“哦…”
她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终简松了口气,看到桌子上的黑柄水果刀,又好奇的伸手去摸,手指刚碰着刀刃就滴了一滴血,她叫了一声将手缩回来,急忙找张纸给包了起来。
“为什么…”终简顺便把桌上也擦了,但看着鲜血染红的纸张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又干什么的…”娥故抱着一堆东西走过来问道。
终简笑着摇一摇头:“呵呵,不是的。”
“哦对了,你家咋又脏又乱的?”
娥故冷漠的说:“没人收拾。”这回答的多么干脆。
终简勾了勾嘴角。
没一会儿,周围传来了一种咚咚咚!的声音,像似什么在剧烈的撞门。
“这又怎着了?!”
“你坐着。”娥故安抚住终简,转身急忙忙的冲进一个房间,猛的关上门。
“……”终简耐不住性子,也站起身,随后也跟了过去。
当她打开门,眼前的一切让她不敢置信。
整个房间很大,空空如也,但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污血,角落有几个纸箱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红色渗透了出来。
终简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里,但心里像有什么在促使着她。
她看向里面的一个门,径直走了过去。
毫不犹豫的就打开了门,不开不知道,一开更吓一跳。
她整个人吓傻般的站着。
里面有张床,暗淡的环境有盏台灯,布置的一切多么温馨。
可地上躺着个人,仔细看应该是位年迈的老奶奶。
娥故双目呆滞的站在一旁,一只手里还紧紧握着把刀,刀上有血,顺着刀尖一滴一滴而下。
她僵硬的转过头,看向终简,扯着嘴角像在笑。
终简被恐惧占满全身,吐不出一句话,开始呼吸不畅,心脏剧烈跳动,双腿像冻住似的动不了。
“你…为什么…杀老人…这是不可原凉的…就算怎样杀老人算什么?!!你就是个怪物!”
娥故举着刀就冲了过来,终简急忙用手挡住,袖子被划破,手臂也出现条长长的伤口。
娥故拽住她的手腕,给肚子上就扎上一刀。
终简两手捂住伤口,瘫坐到地。
娥故弯下腰用刀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你又不认识…”
终简突然想起来刚刚手划到水果刀时,她惊讶的瞪大眼睛,低声自言自语着:“没有…痛觉…”
娥故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一脚猛踢向她的胸口。
终简倒到地上明明感受不到痛觉,可却不知为什么视线越来越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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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的梦去吧…]
[永远都…醒不来了…]
终简慢慢有了意识,又好似听到了好多奇奇怪怪又熟悉的话。
‘咔嚓!’
终简猛的惊醒,看着眼前的一点点亮光,一瞬间陷入了迷茫。
“告诉我…你死了对吗?”
娥故的眼睛从亮光旁边露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个打火机。
周围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又是什么鬼地方。
终简感到手腕很疼,才发现原来被上面掉下来的一根麻绳子给紧紧绑在了后面。
“呜喂!你这样犯法的诶!”
娥故吹出一口冷气,将火苗吹灭了,周围又陷入了黑暗。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永远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吧,什么刺激你都醒不过来,反而想到了别处?”
又是‘咔嚓!’一声,娥故将打火机的火苗靠近终简的眼睛,终简吓的朝后边一移。
“毕业之后…你干嘛去了?”娥故睁着两只恐怖如斯的眼睛,严肃的看着她。
给终简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我啥也没干呀,哎…不是还没毕业吗?而且过几天是我的…生日?”
“什么鬼…还生日,你尸体早埋了!一切只是你的幻想罢了!”说着用刀尖抵着终简的额头,一点一点的用力。
“你把我脑子挖出来,这都是现实啊!”
“你脑子呢?早就有bug了吧,一切不过是你对这世上的不满,冤魂未散一样…你该意识得到…你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没有得到。”
终简感到了一丝丝不满,眼神里出现了点变化。
娥故放下刀,把手放到胸口拍了拍:“你觉得我是我自己,有没有可能我不是我自己也不是你想的那位?”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确实不是什么故,不过,该消失了你…”
“你说什么?”娥故用刀指向终简,却不料下一刻终简一上前用牙齿咬住了这把刀,一脚用力就将娥故踹了过去。
灯光熄灭了,娥故的头也撞到了什么锋利的东西上面,疼的捂着头。
终简借此机会将手从上面转了过来,咬着那把刀对着绳子左右拉扯割着。
“又是她的坏心情,你又想阻止什么?”娥故刚想爬起身,终简早已解开绳子,拿着刀压到了她的身上。
“你是好人…”
这一刻,终简好似变回了凌乱的中长短发样子。
娥故一惊,挣扎着,终简也看的不是太清,就举起刀,对着地上的人就乱扎一气。
直到地上的人不动了,气息变得很微弱,才停手。
过程中娥故不停的呼救,不停的惨叫。
可都无济于事。
“你不是…她,永远…都…不是…”
“我当然不是,我觉得我该给自己起个名字,就叫…简易吧,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终简缓缓爬起身,在地上摸索了一阵,拿起那个打火机。
灯光照过娥故的身上,血溅四处,满脸血痕,简直被扎的惨不忍睹,脸上和胸口没一块好处。
终简用着这一点点微光,找到周围所有可以燃的物品,一个又一个的点燃朝娥故身上扔去。
不知道点到什么,刚扔过去还炸了一下。
终简吓得一哆嗦,露出一脸可爱的模样。
娥故的手指动了两下后,人再也没有了任何气息。
“好亮的光呀!”终简站在一旁拍着手。
打火机往火堆上一扔,又是一声爆炸。
终简面带微笑,摸索着离开了。
娥故睁开沾满血渍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好像在嘀咕着:
“生…日快乐,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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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新闻又报道一连环杀人案,受害者仅有十五、六,发现时已全身被烧焦了。
“连环杀人案!好可怕…这杀人犯到底杀了多少啊…”
终简吓得紧紧抱住自己,浑身都是冷汗。
“诶,这个人好像是…娥故?唉,人各有命嘛,逝者安息,逝者安息…”终简十指相扣,紧闭双眼不停念叨着最后一句。
“不过…真…让人意外…”
“多亏我没遇到…”
最近越来越不太平了,也让终简心底感到恐慌。
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才是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