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从发际流出,腾不出双手去擦拭,只能让它顺着脸颊往下滑,划过下巴,再往下滴答掉到地板上。
练习室里没有窗户,只有天花板有一个透气的小窗口,按了个排气扇在那里吱呀吱呀的转着。一面面的镜子、还有亮堂堂照在身上的白炽灯,少年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反复做着相同的舞蹈动作,士大夫扛着镜头记录着他们不分昼夜的练习生活。
不行。
宋亚轩站在镜子又做了一遍,少年抬手向上,然后右脚跨步,另外一只脚向后撤,之后又使力一顶做了个旋转动作,柔软又不失力度,舞蹈中带着一丝少年气。
严浩翔亚轩,休息一会吧。
严浩翔递了一瓶水给他。
他伸手接过,水瓶的外表已经结了一层水汽,接触到温热的体温瞬间凝成水珠,顺着宋亚轩的手滑了下去。
一瓶水两下就让他喝得只剩下个底了。
他把水瓶放到一边,跟贺儿他们一起对着录物料的镜头互动了一会儿。
“轰轰轰——”一道雷声突然在天空中炸开,原本平静的云突然变化无端,像有一阵强劲的风席卷而过,把安静的云层搅得一团乱,明媚的阳光被遮盖,云被吹散了又聚拢,不过一瞬又恢复了正常,然而在街道行走的人们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
在雷声到来之前,练习室的灯突然灭了一下,但是不到两秒的时间就亮了起来。
在练习的几人都被吓了一跳。
刚刚那道雷仿佛在宋亚轩耳边炸开一样,放在平常和雷一起炸开的应该还有他的嗓音才对,可是刚刚他好似被定住了一样,全身都动不了,眼前失去了光明陷入一片黑暗中,听觉好像也失去了,他感觉耳边的声音渐渐的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唯一能感受到的只剩下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跳声。
贺峻霖亚轩居然没被吓到。
肩膀上搭上来一只手,把宋亚轩从黑暗中拉了出来,视线慢慢的恢复了光明,耳边的声音由模糊到清晰,还有肩膀上越来越重的压力,贺峻霖在他耳边说话。
宋亚轩啊?
贺峻霖看着眼前呆愣的宋亚轩,拢了拢他的肩膀。
贺峻霖不是吧?吓呆了?
宋亚轩要下雨了吗?
宋亚轩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明明今天早上才看的天气预报,说一天的晴天。
贺峻霖只是摄像小哥不小心碰到了灯开关,下什么雨?
宋亚轩刚刚不是打雷了吗?
贺峻霖打什么雷?宋亚轩你在白日做梦吗?
没打雷吗?他刚刚明明听见了。
贺峻霖你不会真傻了吧。
贺峻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宋亚轩不是…
宋亚轩推开了他的手,他想说他刚刚真的听见了,可是前面老师叫他们别聊了继续上课。
只是一个打雷的问题没必要追究那么深,没过一会进入舞蹈状态的宋亚轩就完全忘了这件事。
在少年们感受不到的外界,已经由原本的阳光明媚转变为夜晚的月明星稀了。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减少了,慢慢的变成了一些刚吃完饭出来散步的居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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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小耶时间点是三个哥哥高考闭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