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可小姐抽着烟吊着眼角看我们，“我要是说实话，你们也不会相信。”
“怎么会，我们相信可可小姐也希望能尽快找到这个杀手。”海恩笑嘻嘻地看着可可小姐，“毕竟真的很影响生意吧。”
“哈！这倒没错。”可可小姐笑了一声，“可惜我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有人找她。”
海恩盯着可可小姐微笑着，“这样啊。”
“嗯哼，就是这样。爱丽丝刚到这里没几天就说不舒服，这么久一直没怎么开张。”可可小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我说过你们不会相信，也没指望你们相信。看完了就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事儿。”
“哎呀哎呀，可可小姐好凶哦~”海恩眯起眼笑，“您可以陪我们一晚吗？您开个价，我出双倍。”
“嗬——五个人！”可可小姐咯咯笑起来，“双倍，那感情好！”
“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可可小姐给我们倒了酒水，“我知道什么说什么。”
海恩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和可可小姐谈话。
“那么，可可小姐。麦肯斯小姐来这里多久了？”
“小半年吧。四五个月左右。来的时候还在待产。”
“昨晚完全没有动静吗？”
“哈！我还以为你会重新问我一次昨晚有没有声音呐！”
“我相信你。”海恩嘻嘻笑起来，“真的一点都没有吗？”
“嗯哼。昨晚下着雨，风很大，没什么客人，我很早就睡了，没听到什么。”
“那么是你发现的现场吗？”
“不是，是底下的鲁娜，就是那个短头发的。她和爱丽丝熟一点。”
“什么时候的事？”
“啊……好像差不多是下午两三点吧，一起来就看见这玩意儿了。坏老娘一天心情。”
“那时候爱丽丝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吗？”海恩靠在椅子背上，小维和威尔斯注意着可可小姐的一举一动。
“没错。”可可小姐吐了口烟。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也不害怕。”海恩两手支着下巴颏，“这场面我看着都胆寒呐。”
可可小姐嗤笑了一声，“老娘可是在这儿长大的。这里所有人都会死，没人的下场会比她好看到哪去。”
“何出此言呢小姐？”
“哈哈哈哈！为什么！？因为这里是龙泉东区，是下三滥的地方！”可可小姐嗑药了似的，癫笑起来，“你们看好了！很快很多人都会像这个婊子一样去死！”
“哦？是吗？为什么呢？”
“因为……你相信神吗？”可可小姐双目颤动，肢体有些抽搐，“老娘不信，去他媽的纱布尼古拉斯……什么东西！”
“他们要杀人的。我们都会死在树下！”可可小姐颤抖着瘫坐在椅子上，“骗子！都是骗子！混账……”
“关于潘，你了解什么吗？”
“一个带面具的变态！哈哈！山羊面具！专门杀女人的山羊！！！”
“伊塔库亚呢？他们是什么混种，你知道吗？”
“伊塔库亚……潘的狗！”
“混种……什么混……”可可小姐翻着白眼口齿逐渐不清。
“伊塔库亚…………是哈哈哈哈哈哈……是他媽的下水道里的虫子…………”
“你知道……”
“够了。”川芜叫住海恩，“她到极限了。”
“还可以问问更多的消息的。”海恩签了张两万积分的支票，压在可可小姐的胳膊下面。
我真服了，能不能不要乱花钱，有钱了不起啊？
“她会变成白痴。”川芜转身往房门外面走去。
“啊，她本来也药物成瘾嘛。”海恩追着川芜出了门，“哎哎哎等等我！”
唔……这大概是海恩催眠的副作用吧。
我跟着小维和威尔斯，四人鱼贯而出。
问题很明白了，教堂可是只有两个修女啊。
………………
“玛格丽特修女，我们调查了现场，有些问题想要询问您。”
问那么多干嘛啊，直接宰了不香吗？
……哦不行，从教堂到可可小姐哪里，我们六个人走了两三个小时，如果是玛格丽特修女拍的照片，那她要在凌晨零点就从教堂出发，拍完照片立刻返回才能赶上教堂早上七点的晨祷。米兰修女年纪大了，玛格丽特修女还要负责采买，还不算艾米丽被虐杀所需要的时间，时间上完全来不及。
拍照的另有其人。玛格丽特修女是条线索。
好麻烦。我有点头疼，为什么要长脑子啊，好烦人。
我们又回到了安吉丽娜大教堂的告诫庭。
“你认识可可小姐吗？莫丽·阿曼达。”
“认识，新街的很多人都租她的房子。”
是个包租婆啊。
“听说她不信天主教。”
“莫丽还没有理解上帝的旨意。她确实很少来教堂。”
“爱丽丝是她的房客，爱丽丝是虔诚的教徒对吧？你觉得，莫丽和爱丽丝会不会有什么冲突呢？”
“这个我不清楚。”玛格丽特修女画了个十字，“阿曼达小姐，在东区威名赫赫。我只知道爱丽丝说她交不起房租了。宗教上也许没那么多问题，其他的事情我也无法猜测。”
“哦？看来阿曼达小姐很有能量啊。”
“的确是这样的。东区很少有能融合其他物种能力的混种，阿曼达小姐就是其中之一。”玛格丽特修女解释道，“绝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虽然是混种，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只是有一部分头发颜色不同了而已。”
“阿曼达小姐是蝙蝠混种，她融合了回声定位的能力，这里的很多帮派都拉拢她。”
“她做事从来不留余地，没人敢欠她的房租。”
“哦……这样啊。”海恩眯起眼睛，保持着万年微笑脸，我感觉他又要冒坏水了，“阿曼达小姐卧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弈星教的挂毯，我还以为他们俩会因为这个有冲突。”
“弈星教？那怎么可能，弈星教没有这种习惯……”玛格丽特修女顿了一下，“维克托先生，你……”
海恩笑了笑。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照片是谁传给你的吗，玛格丽特修女？”
“……”玛格丽特修女沉默了一下，随即闷闷地笑起来，“是伊塔库亚大人。”
“告诉你们又能怎么样呢？她们都是自愿的。你们可以阻止我们去夺走别人生命，但无法阻止我们的献身精神。”
“你们一直都知道凶手是谁？！”小维一拍桌子怒道。
“没有凶手，我们是自愿的，从始至终都是。”玛格丽特修女右手放在心尖的位置，“这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奉献，我们愿意成为后人的铺垫。”
“那为什么要发布这个任务？”威尔斯喝道，“你在耍我们吗？”
“这是神的旨意。”玛格丽特修女始终冷静地看着我们。
“这样啊。”海恩拍了拍手，“明白了，谢谢你，玛格丽特修女。”
“这也是神的旨意。”玛格丽特修女淡淡地笑起来，眼神中没有焦点，“你们是第四批接到任务的人，这个任务没有人能完成，今晚还会有姐妹挺身而出，就在今晚。”
“你们将浸润在荣耀中见证那一刻！至高无上的奉献精神必将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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