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聿被吵的脑仁疼
这些人为了一句话便说的他十恶不赦
那傅熹眠呢,她什么都没干,可为什么众人依旧是这样
人都是这样的,认为自己高高在上
付聿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他们,去了万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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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手可真是越来越没有轻重了”桑以景皱着眉“静脉寸断,以后便是废人一个了”
应清颂心口一窒,没有反驳桑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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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熹眠这次醒都不想醒,闭着眼装死
这群人之前不是希望她早点死吗?为什么现在又想把她救回去?
神经病
桑以景走过来,把药放在桌子上,摸了摸傅熹眠的脉搏
“醒了就喝药,不要耍小性子”
傅熹眠转身看着桑以景的眼睛
“师叔觉得我在耍小性子?”
桑以景顿了顿,把药端起来 ,“喝药”
傅熹眠扭过头,“不喝!”
快啊,快不耐烦,然后把我扔出去
桑以景看着女子苍白的面颊和削瘦的肩骨,叹了口气,还是把药放下了
“你…,也莫要太难过,师兄既然已经答应与你结成道侣,便不会食言”
傅熹眠自嘲的“嗤”了一声
“我以为师叔看得出来,师尊厌恶极了我,与我结成道侣不过也是为了阿梨小师妹,本就是不情愿,又算得上什么食言不食言”
桑以景一梗,“就算是为了我…,为了那些关心你的人,你也要活下去”
傅熹眠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世上哪有关心我的人,师叔莫不是疯了?”
桑以景没话说了,转身退了出去
傅熹眠最早时候进宗法万汇的时候,粘着的人是桑以景,她认为桑以景好看,对人温柔,便对他有些依赖
桑以景也没忘,他对傅熹眠冷漠至极的嘲讽
“你莫要死皮赖脸的跟在我身后,让人看着便生恶”
如今这些,就算弥补她了
他想
傅熹眠掀开被子,看了眼外面飘雪的天,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准备出去
“你要去哪儿?”桑以景没忍住问
傅熹眠答非所问,“师叔啊,春天什么时候来呢?”
外面寒风凛冽,女子穿着单薄的衣服,精致的五官毫无血色,身子也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
桑以景莫名觉得,她要消失了
这种想法吓了他一跳
桑以景皱眉,说:“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傅熹眠笑笑,离开了万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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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清颂想起傅熹眠已经是三日之后了,外面终于不再下雪,有了些太阳
他去了桑以景那里,桑以景在扫雪,娇嫩的海棠花差点被雪淹死
“桑师弟,傅熹眠呢?”
桑以景指尖一顿,摸了摸海棠花瓣,突然想到傅熹眠喜欢极了栀子花,可唐瑾梨不喜,唐瑾梨喜欢海棠,万法宗汇便再没出现过栀子
“她啊,回去了”桑以景直起腰,“早就回去了”
应清颂应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师兄!”桑以景喊住他,“你是要去看…她吗?”
应清颂疑惑的挑了挑眉,“自然不是,阿梨说我那儿的海棠开的好,我折几支拿给她”
桑以景没再说话,只觉得脊骨发凉,傅熹眠说的话像是在耳边循环
“师尊厌恶极了我,结成道侣不过也是为了小师妹”
“本来就不情愿,又算什么食言不食言”
“这世上哪有什么关心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