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立于人群中心，略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看不见表情，也能感受到他四周骤降的温度。
半晌。
马嘉祺“既是如此，臣自然无异议。”
抬眸看向李纤纤，嘴边擎起一丝笑容，眼底却毫无笑意。
马嘉祺“祝贺陛下，觅得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四字被他有意加重，语气说是祝福，但冷若冰霜。
从前李纤纤惹了他生气，他也是这样一副表情。
她别过视线，刻意忽视他话里的愠怒。
李纤纤“孤谢过监国，也谢过各位。”
李纤纤“时辰不早了，可以散会了。”
女帝的话音落下，众人皆领旨退下。
李纤纤“刘公子也先回去歇息吧，孤过几日传唤你。”
刘耀文还未习惯女帝的温言细语，青眼相向。
但既然约定了，戏便要做足，他点头示意。
刘耀文“好，臣先告退了。”
人都陆续离开，殿内只留下她和马嘉祺。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李纤纤“监国大人还有事吗？”
马嘉祺只是盯着她，不发一言。
看得她不自在。
李纤纤“若没什么事便可以退下了，刚好孤今天也乏了。”
马嘉祺“李纤纤。”
马嘉祺“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李纤纤“解释什么？方才你都听见了，我与刘公子，我们……”
马嘉祺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眼里似有火焰燃烧。
马嘉祺“你们什么，两心相悦？”
他冷笑，边向她靠近，边用另一只手环住她的纤腰，两人几乎贴上。
李纤纤“你疯了，这里是大殿。”
李纤纤“万一有人看见……”
马嘉祺“看见我们尊贵的陛下如何前脚刚与副尉眉目传情，后脚就和监国勾搭上了。”
马嘉祺“从前竟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
他的每句话都在激她。
她不能着了他的道。
李纤纤“随你怎么说，我们早已互通情意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马嘉祺不由分说地吻下来。
李纤纤“唔……”
他用了力道，李纤纤用力挣脱只是徒劳，最后唯有承受。
等嘴里有些许血腥味漫延开来时，他才放过她。
马嘉祺“互通情意？”
马嘉祺“你们也这样吻过？”
马嘉祺“你们也睡在一张床上，做过……”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大殿响起。
李纤纤“马嘉祺，你过分了。”
她不该生气，明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也知道这是自己的选择。
但就是抑制不住难过，他揣度的话像一把利剑，把她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李纤纤“这与你无关。”
马嘉祺闻言笑起来。
马嘉祺“怎么会无关，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马嘉祺“我们的关系这辈子都算不清。”
他的眼里涌起狠戾。
马嘉祺“今日之事就当是一次玩闹，明日我会向天下人阐明。”
马嘉祺“本届选夫大会，无人入选。”
李纤纤“已经晚了。”
李纤纤“孤方才已将圣旨拟好交与尚书，午后他便会宣读。”
看到他眼里瞬间的动荡，她觉得解气。
马嘉祺“本官现在就去追回来。”
说罢就放开她，挥袖而去。
李纤纤没有拦他，圣旨还有不到一刻钟就会宣读，他肯定追不上。
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天真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栏，李纤纤终于支撑不住靠在柱子旁。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她轻拭唇角的血迹，这一次，他们谁都没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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