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溪兰来孟婆堂吃饭,打好了菜寻座位,就见自己哥哥与墨燃坐在角落里,她端着盘子,走了过去。
楚溪兰哥哥。
她先甜甜地唤了声,随后又像是才看见墨燃似的,嫌弃地说道:
楚溪兰挪过去点,我要坐这里。
墨燃撇了撇嘴角,还是麻溜地起身让座。有人上赶着和楚晚宁挨着坐,他还乐的不行呢。
楚溪兰哥哥,那份资料你仔细看一下,我把疑点都标注好了,这些年我一直追寻息兰一族的消息,我怀疑有人故意人以此设下陷阱,引我入局。
溪兰坐下,便一边吃饭一边与楚晚宁说。
一旁墨燃正在津津有味地啃着骨头,不时发出些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要打断二人的谈话,展现自己的存在感。
楚溪兰你能不能小点声,打扰到我和哥哥说话了。
溪兰正指责着墨燃,却见一块啃完的骨头被他丢到了她碗里。
楚溪兰墨微雨!你干的好事!
溪兰一看那啃过的骨头,顿时胃口全无,朝墨燃吼道。
看看,看看,他的好师姐,在旁人面前装得那么温柔,一到了他这里就露馅了吧。
墨燃师姐,别喊得这么大声嘛。别人看过来了,岂不要笑话我们。
其实楚溪兰是他师尊的妹妹,按理他应该叫她师姑的。可他入门的时候就一直听师昧和薛蒙唤她师姐。问过师昧才知道是这人嫌师姑把她叫老了,才让他们唤师姐,而楚晚宁也不反对,就这么叫下去了。
楚溪兰哼,听去就听去,我还怕……
溪兰本来还准备反驳一下墨燃,却又想到自家哥哥好面子。这种大家都盯着的看他们吵的情景,他肯定觉得丢面子,于是声音愈发小了,到最后闭了嘴。
可她又实在是不想吃了,便轻声对楚晚宁道了声我吃饱了,先走了。便看也不看墨燃,起身离开了孟婆堂。
晚间,她刚吃完夜宵回到红莲水榭,便看到楚晚宁的房门没关,墨燃在里面一会儿姿态威严嘴里自称本座,一会儿弯腰谄媚老奴的,像个精分的神经病。
她于是走了进去,趴在墨燃身后用一种缥缈幽怨的声音说道:
楚溪兰小师弟~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哥房里干嘛呢?
墨燃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虚地说:
墨燃我在给师尊打蚊子呢。
正好楚晚宁醒了,盯着他们俩。
楚晚宁你们俩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她赶忙放下趴在墨燃背上的手,转而在他腰间拧了一个。
楚溪兰我和墨师弟开玩笑呢。是吧,小师弟。
墨燃忍着腰间的剧痛,笑着应和着:
墨燃是是是,我们在给师尊打蚊子呢。
楚晚宁又看了眼他们:
楚晚宁是吗?那你们还不回去?是准备在我屋里歇下吗
楚溪兰 我们这就走。
溪兰赶紧拉过还准备和楚晚宁呛声的墨燃,跑出了楚晚宁的房间。
楚溪兰你好端端的不去睡觉,在我哥房里发什么癫?别说是打蚊子,我可看见了你一会儿姿态威严,一会儿谄媚的。
楚溪兰咋啦?你精分了?
出来后,溪兰对着墨燃吐槽。
墨燃沉默不语,他总不能告诉她,他在演一出掌捆楚晚宁的戏吧。就她这个将楚晚宁放在心尖上的样子,他怕说出口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楚溪兰算了,你快回去睡吧。
她摆摆手,转身向旁边的听雨小筑走去。之前她一直都是住在楚晚宁旁边的屋子的,只是她及笄后,楚晚宁觉得还是要避嫌,就让人在红莲水榭旁按她的喜好建了一座小院子。
她在里面种了许多芭蕉树和湘妃竹,说是喜欢听雨打芭蕉叶的声音,楚晚宁听了,便亲自题了听雨小筑。
其实真实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种芭蕉和竹子就是希望自己能和他们一样长高点儿。
一个月过去了,溪兰又接到一个跟息兰有关的任务,她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还是不得不去,因为她既不能错过任何能知道些息兰一族消息的可能,也不能放过找到幕后之人的机会。
在与楚晚宁说了后,他本来打算陪她一起去的,却接到了薛正雍让他襄助墨燃完成委托的传信。
楚溪兰哥哥,别担心,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溪兰忙安慰道,
楚溪兰再说了,我们身上还有通讯兰花,若是我实在应付不了,我一定会呼唤你的。
楚晚宁 好,但你应付不了,一定不要逞强,记得传讯。
说完睨了一眼溪兰,
楚晚宁别以为我没看出你上次受伤的事。
楚溪兰是是是,哥哥大人火眼金睛,小妹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不然我就十天之内一点儿辣都不吃。
要知道,她虽说不是嗜辣如命,可也总是会吃的,不然,楚晚宁一个生活不能自理,深谙君子远庖厨的人也不会为了她一句想吃抄手,就去学着做这蜀中特色了。
还是那句话,flag立了就是用来被打破的。